第18章 暗流涌动

木叶病院的消毒水味比往常更刺鼻。季晨躺在特制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新安装的封印阵。纲手留下的百豪之术刻印在四周墙壁闪烁，将整个房间变成查克拉的牢笼。

“张嘴。“

静音戴着三层防护手套，镊子夹着棉球探入季晨口腔。豚豚在她脚边不安地转圈，粉色的小鼻子不停抽动。当棉球擦过后槽牙时，季晨突然感到一阵锐痛——

“果然。“静音举起棉球，上面沾着细小的骨刺碎片，“君麻吕的细胞在侵蚀你的唾液腺。“

季晨摸向脖颈，那里的蛇鳞纹路下隐约凸起细小的骨茬。三天前的雨夜任务后，他的身体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最明显的是味觉——今早喝味增汤时，他居然尝出了海坊主墨汁的腥气。

“火影大人到！“

纲手踹门的动静震落了药架上的试管。她今天没穿火影袍，而是披着赌场常见的墨绿色羽织，金色长发用蛇形发簪随意挽起。季晨注意到她右手缠着新绷带，隐约透出血迹。

“小子，你惹大麻烦了。“纲手直接掀开他的病号服，手指按在胸口的紫色纹路上，“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晨摇头，皮肤下的纹路随着呼吸明灭，像有生命般蠕动。

“大蛇丸的杰作。“纲手掏出酒壶灌了一口，“他把重吾的仙术查克拉和君麻吕的骨细胞融合，做成了活体炸弹。“她突然揪住季晨的衣领，“而你，居然用仙术查克拉激活了它！“

病房门被推开，卡卡西带着天藏和佐井走了进来。银发上忍的写轮眼布满血丝，显然几天没睡。

“确认了。“他递给纲手一份卷轴，“雨隐村根本没有发出求援信。“

佐井的墨蝶在空中组成地图：“我们在边境发现了这个。“画面切换成一座地下祭坛，中央石柱上刻着与季晨胸口如出一辙的紫纹。

“龙地洞的逆通灵阵。“天藏的木分身突然开口，“大蛇丸想用仙术查克拉做定位坐标。“

季晨的指尖无意识抠着床单。他现在确信君麻吕最后指的位置有问题。掀开衣领查看，发现心口皮肤下隐约透出鳞片状的光斑——就像......

就像白蛇仙人的那片逆鳞。

“我要见自来也大人。“季晨突然说。

病房骤然安静。纲手的酒壶悬在半空，卡卡西的写轮眼微微眯起。

“理由？“

季晨解开腕甲，露出内侧的飞雷神术式。原本蓝色的符文此刻泛着诡异的紫光，细看竟是由无数微型蛇纹组成。

“三天前在龙地洞...“他声音发干，“白蛇仙人给了我一片逆鳞。“

纲手一拳砸碎床头柜：“你怎么不早说！“

***

黄昏的演习场空无一人。季晨盘坐在中央的木桩上，腕间的抑制器调到最大档。自来也盘腿坐在他对面，白发因为查克拉外泄而微微飘动。

“放松。“豪杰的掌心浮现仙术查克拉，“让我看看那条老蛇对你做了什么。“

当橙色的仙术能量接触逆鳞的瞬间，季晨的视野突然分裂。现实中的演习场开始扭曲，精神世界却浮现出完整的龙地洞景象。他看到白蛇仙人的尾巴缠着自己的精神体，而大蛇丸正从某面镜子里渗出......

“原来如此！“自来也猛地收手，“大蛇丸那混蛋，把通灵契约改造成了双向通道！“

季晨剧烈喘息着，发现腕甲已经崩裂。胸口的紫纹蔓延到锁骨，形成完整的蛇缠剑图案。最诡异的是，他现在能清晰感知到东南方某处的查克拉波动——那频率和大蛇丸一模一样。

“他在田之国。“季晨脱口而出，“正在准备某种大型术式。“

自来也的仙人模式纹路骤然亮起：“具体坐标？“

季晨刚要回答，喉咙突然被无形之力扼住。白蛇仙人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炸响：

【违约者要吞千针】

剧痛从胸口炸开，季晨看到自己的皮肤下凸起无数游动的蛇形。自来也的仙术查克拉立刻包裹上来，两股能量在他体内交锋，激得他喷出一口黑血。

“坚持住！“自来也结印速度快的出现残影，“我联系深作大人！“

季晨在疼痛中模糊地想，这大概就是大蛇丸的目的——通过龙地洞契约反向操控仙术载体。他颤抖着摸向忍具包，指尖触到冰冷的苦无。

或许...还有另一种解法？

当自来也转身联络妙木山时，季晨悄悄将苦无抵在逆鳞位置。飞雷神术式的蓝光与紫纹交织，空间开始不稳定地震颤。如果计算没错，这个坐标应该能......

“住手！“

卡卡西的雷切劈落苦无，天藏的木遁瞬间捆住季晨全身。季晨挣扎着抬头，看到纲手带着整个医疗班冲进演习场。她的阴封印全开，查克拉外衣在暮色中如同燃烧的火焰。

“想自杀？“纲手一把将他拎起来，“在老娘允许之前，你连疼都不准喊！“

季晨被按进特制的封印水槽时，看到佐井正在快速绘制阵法图。墨汁构成的蛇形在纸上游走，最后组成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图案——

那是大蛇丸的草薙剑，正刺穿木叶护额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