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手术
昨天？
开黑刀？
动黑手术？
看来那郝医生，还挺喜欢做这种违法事的嘛！
程自在的眼睛亮了亮，有点不确定这大娘嘴里的开黑刀、动黑手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术。
难道……是畸形炁码？
不过按照神州法律来说，像郝正道那小破烂医馆的无菌水平，是没有任何资格做任何手术的。
所以他只要动手术，那动的都算是黑手术了。
程自在是不太相信郝正道动的手术是畸形炁码手术的，毕竟按照张教练说法，目前市一院都没有能力给患有畸形炁码的学生动手术，必须全部送往研究院。
就算郝正道真有给人割这种“特严重”的畸形炁码能力，人家家长又不是脑残，不送往医院，送他这里来动？
于是程自在一边吃着面，一边顺嘴的跟着大娘聊道：
“大娘，他昨天在那医馆里动的是什么黑手术？应该是个小手术吧？”
按照貔貅说法，郝正道嫌弃外界吵闹，所以于今日正式在他研究室里闭关了。
看来这郝医生不是嫌自己吵闹，应该是给人家随意动黑手术，被人家家长快要骂死了，才选择在研究室闭关的吧。
一口鲜面下肚，再加上两片牛肉，程自在吃的倒是挺开心。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诚信医馆的牌子，还有点纳闷，都动了黑手术了，人家家长也来闹事了，这郝正道的诚信医馆竟然还没被封掉，也是奇怪了。
“小手术？呸！这家伙胆子忒大，给人动的是开颅手术，是给人割那畸形炁码的大手术！”
大娘自己提到“畸形炁码”这样的大手术时，眼皮子都一个劲狂跳。
她就纳了闷了，这么个小破医馆，敢动这么大的手术，这医馆老板真是个疯子。
大娘双手叉腰，望着医馆的方向，撇撇嘴道：
“奇怪的很，那学生好像还是学生父母亲自给送过来的，敲了那医馆门半天，当时闹腾的声音可大了。”
“我是不知道最后手术成功没成功，反正我就知道人家孩子父亲最后在医馆门口骂了一句什么‘姓郝的你有种’，然后那父母就走了。”
大娘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从哪抓来了把花生，一边剥花生一边继续八卦道：
“反正我看那家人气势汹汹的走了，我估计手术是没成功。”
“你别说来的那家人阵仗还挺大，前前后后五辆车啊，还都是豪车！我是认不出来什么车标不车标的，但是那车一看就跟街边停的那种桑塔纳不一样。”
提到豪车，这大娘的眼里立马泛起了星光，不免啧啧的更狠了起来：
“所以说这诚信医馆就是有病，那样的大人物都敢惹，我看他们医馆早晚关门吧。”
大娘这话说的也没错。
自从炁墟降临，在神州想要成为大人物，那非炁者不可。
能开着五辆豪车的人，要么是炁者，要么家里有炁者的背景。
一个小小医馆，敢惹这样的人物，岂不是作死？
大娘吐完槽将嘴里的花生一饮而尽，转过头来就看到吃面的高中生愣在了那里，忙道：
“哎呦呦，孩子，你是给吓着了吧？”
吓着了吗？
程自在将嘴里的面尽数咽下去，对着大娘敷衍的笑了笑后，拿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如果昨天郝正道真的动了手术，那么郝正道目前手里绝对还有一颗——畸形炁码！
至于大娘嘴里的那家人，为什么会来郝正道动手术，又为什么会在动完手术还气势汹汹的离开，程自在都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现在只想知道郝正道手术动成功没有？
如果动成功了，那个畸形炁码是否在他手里？
最重要的是……
如果在，郝正道肯给自己吗？
越是觉得自己可能找到自己第二颗畸形炁码，程自在的手越是不可控制的微微发抖。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联系上彻底闭关的郝正道时，程自在的手机响了。
联系人——郝正道。
电话一接通，就能听到郝正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程自在，你为什么又把我貔貅给玩死机了？”
“你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逼它死机让我出研究室的？”
电话那头，郝正道暴躁的声音再配上貔貅喊出来的“貔貅死机了”、“貔貅死机了”，震的程自在耳膜都快穿了。
尤其是貔貅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真的会死，所以死机播报的声音，还带着警报器，吵得人震耳欲聋。
不过……
程自在的嘴角微微一勾。
他总算是不用苦思该如何联系到闭关的郝正道了。
……
诚信医馆。
此时的貔貅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可能是挨了训，这家伙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角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程自在进来，貔貅才偷偷的对着程自在翻个了白眼。
至于郝正道则是满头卷发彻底打了结，脸上的胡茬比上次见到还长了不少，那黑眼圈重的就跟打了层厚厚的阴影一样。
若不是貔貅没个好身体，貔貅都比郝正道像个活人。
“郝医生，听说你昨天才动了手术？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憔悴呢，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程自在一进门就把笑脸扬到了极致，顺便把刚从水果店买的果篮放在一旁，想了想又送给了貔貅几块电池作为“再次见面礼”。
程自在这殷勤的模样，让郝正道瞬间警觉了起来。
其实郝正道也就是打个电话，想骂骂程自在。
毕竟自己好好做着研究，结果身为研究室所有研究器材大脑的貔貅竟然死机了，这研究还做个屁啊！
结果电话里自己还没骂上几句呢，这小子竟然顺杆子爬，非说要来给自己道歉。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郝正道挠了挠自己的卷毛，又看了看程自在带过来的果篮，对于这小子莫名其妙的殷勤，怎么可能不戒备呢？
只是郝正道戒备郝正道的，程自在的眼睛在木架上又扫了一遍，心中对于昨日的那颗畸形炁码蠢蠢欲动。
貔貅说过医馆里有两个畸形炁码，宁夜拿了一个，自己又拿了一个。
但是昨天如果手术成功，那么医馆里就有第三个畸形炁码了！
程自在按捺着自己的紧张，有些害怕又是”一场空”的小心翼翼道：
“郝医生，昨天手术的畸形炁码，在你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