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顾榜首闪亮登场
“为女人。”
从溶回的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乱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溶忽然意识到,同人讲八卦最大的乐趣,就是对方意外的表情。
自己听八卦太没职业操守了,需改正。
“你这猜的也太准了。”
袁芙柠一脸狐疑。
“你继续说,我爱听。”
从溶企图蒙混过关。
“魏衙内跪求魏娘娘,成全他和李璇玑。”
“啊???”
“你这表情才对,这回我信你是猜的了。”
“他是疯了吗?人家李璇玑,赵郡李氏的李璇玑,年轻貌美,小他至少十岁,能看上目不识丁的他?”
“我也搞不懂李璇玑了,魏俞满脸痘子,身高和腰围一样,她是有多大的信念感,才能下得去手啊。”
“什么下手?”
“不用些手段,就凭几句话,魏俞凭什么听她的,找人推你下水,这事查出来,魏俞就是死罪。”
“芙柠,我真就想不通了,你说我,去年才回京,和李璇玑都未曾接触过,这是哪里得罪她了?非要害我。”
“……”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你没回京之前,李璇玑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是内外兼修的美,自打你回京之后,她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
“威胁?何谈威胁?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祖母身体不好,我自打去年回京,祖母也就带我去过一次护国公夫人办的,只邀请了十多位夫人的年尾宴,李璇玑有病吧。”
从溶差一点,都要爆粗口了。
“这就足够了,能去参加护国公夫人办的宴席,都是朝堂重臣的夫人。还有,前几日,浴佛节,你祖母是不是在送太后娘娘的回礼中,有一份你誊抄,用金箔装裱的《心经》?”
“这你都知道?”
两位老太太关系好,太后娘娘是潜心礼佛。
上一世,从溶的祖母,就让从溶抄过《心经》送进后宫,当时也没什么。
这一世,从溶只觉这是件平常事,依旧照做。
“现在的后宫,怕是无人不知,太后娘娘对你的字,赞不绝口。”
从溶六岁去潭州时,
从家二叔,荆湖南路转运使,就让她拜了东宋知名书法家,潭州何既之为师,苦练楷书数载。
从溶后被掳去江浔岛,她为了讨好大长老,助她通过严苛的圣女考核。
把岛上从古至今遗留下的香方,全部誊抄好几遍,再让大长老选一份存档。
两世经历,导致她的字,笔力深厚,有感情有故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现在的字,才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赞许。
“好吧。”
“我八卦还没讲完。”
“你继续。”
“魏娘娘被魏衙内气到心口痛的老毛病,当场发作。”
“这么严重。”
“是,场面一度很难看。我觉得魏娘娘发病的事,真假不好讲,但她是真的不敢继续问了,再问下去,魏衙内万一再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这事都没法收场。”
“嗯,魏衙门在宫外,可没少干腌臜事。”
“是,后来,魏娘娘就直接下令,杖责二十,我听说魏衙内是被抬出宫的,还说他三个月都难下床。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帮你出气了。”
“亥,这些,不过是她做给圣上看的。”
“也是,但凡在后宫,能待住的娘娘,定是有些自保手段。”
“哎,芙柠,你说李璇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怎么会觉得,我会去抢她的称号?”
“这不是李璇玑觉不觉得的问题,你是真有这个实力,我母亲之前还说,很多小姑娘,小时候很好看,长大就长偏了,但你是等比例长大的,不对,不对,你比小时候还好看,我都觉得看不够。”
“你是因为咱们俩关系好,才会怎么看怎么好。要我来评,我还觉得,你才是京城第一美。”
“这话你哄我开心就算了,说出去,别人会讲你眼光不好。”
袁芙柠说这话时,从溶正好看到,站在楼下徘徊的顾奕然。
心里一句,我的眼光确实不好。
正在这时,
上来了一位公主府的女使,中断了二人的对话。
“袁姑娘。”
“有事?”
“安姑娘让婢子给您带个话,她在九曲亭那里等您。”
“她有事?”
“婢子不清楚,安姑娘的原话,就是让您快些过去。”
“好,我知道了。”
女使下楼。
“芙柠,你去吧。”
“要不你和我一起。是太傅府的安卉,小时候你们是见过的。”
“安姑娘可能找你有私事,我就这么跟过去,唐突了。”
“留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你不害怕吗?”
从溶心说,害怕?
应该是别人害怕,才对吧,
我身上的毒,随便拿一样出来,对方应该都出不去这个楼。
“不怕,楼下这么多人呢。”
“那这样,一会我再来找你。”
“行。”
“我很快的哈,你等我。”
“好,不急。”
袁芙柠是快步下楼。
从溶是站在二楼看到袁芙柠出去了,
又看到顾奕然从远处往这边赶的样子,
从溶有种不祥的预感,顾奕然是冲自己来的。
可上一世,不是这样的,
首先,袁芙柠没被叫走。
其实,顾奕然也是在今晚她回府的路上,把她的马车,拦下的。
这一世,从溶不想再见顾奕然,甚至早就决定,
再来一次,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车夫停车的。
以她对顾奕然的了解,爱惜名声。
公众场合,对方不会和自己说什么的。
于是决定,马上下楼,
不给顾奕然留说话机会。
结果,从溶楼梯刚下来一半,
两人正好面对面。
“从姑娘好,在下顾奕然。”
顾奕然上前一施礼,立马自我介绍。
从溶没想过,顾奕然能会这么主动。
“你好。”
从溶一边敷衍,一边继续下楼,一副我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从姑娘请留步,在下有一事相商。”
“你我第一次见面,算陌生人,理应没什么事需商量。”
从溶是一开口就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