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突袭!丽红院!
大周京城,天子脚下,钱欲横流之地。
能居于此处,城中居民少不得较之那外地人更有家资,烟花巷柳之地也就颇具规模。
刘北漫步其中,打路边的摊位买上两个肉包,靠在墙根边吃边等,一双鹰目紧盯着丽红院的姑娘们在门口嬉笑拉客。
作为京城名捕,今天的任务是带着弟兄们突袭丽红院的头牌,所以他没穿官服,只是便衣。
这丽红院档次比不得官家的青楼,但姑娘胜在简单直接,衣襟下泄,小臂微夹,冲着往来的客人摇摇晃晃,嘴上说的话也露骨,甚至看见刘北一直在旁观望,还热情的招手。
“那边的公子可是第一次?怎地只看不进呢?莫不是羞了?”
刘北当然不可能不进,他之所以等,是为了和弟兄一起进。
给周围聚过来的捕快们一个眼神,当即大步上前,候门的老鸨惯是会看人的,见刘北器宇轩昂,立刻迎进门来: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若没有也不打紧......”
眼看老鸨准备开始报菜名,刘北直接丢出一锭大银打断了她的话头。
“我只玩头牌!”
老鸨眼睛都笑眯了,当即让刘北见识了一下丽红院速度,立刻安排一间上房,刘北这边还没喝上一口茶,金翠兰便已经款款入屋。
鹅黄薄衫微顶山雪,下摆的罗裙裁开,把一双白腿随着步伐晃眼,待看见刘北放下茶壶朝他看来,金翠兰不禁怦然心动。
能在这行干到头牌,那自然是把爱好当成工作的,可平日里的客人都是些往来富商,脑满肠肥的,体力不佳。
哪比得上刘北风采斐然,身姿壮硕,一时间难以自持,足尖用力便朝他怀里扑去。
“公子~~”
看见这女人如此直接,刘北心下骇然。
前日里,衙门接了个大案,城外小河沟里发现了三具印着梅花图案的尸体,其中有一具,竟然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震怒之下,知府大人要求五日内破案,否则县令以下一撸到底,负责此案的自己,也难逃杀身之祸。
而这三人,死前都干过同一件事,那便是来过丽红院。
刘北起先只是怀疑,却没想到这金翠兰当真如此穷凶极饿,当即闪在一边,任她一张漂亮的脸蛋磕在了桌子上。
“姑娘你这么急做什么?我们先喝茶,聊一聊嘛。”
一扑不中,金翠兰也不恼,这种欲擒故纵的男人她最是喜欢,当即陪着笑给刘北斟茶。
“是奴家失态了,公子想问什么,奴家知无不言。”
“金姑娘,能否跟我说说,你最近都接待过什么客人啊。”
听见这话,金翠兰不禁佯装羞怯。
“公子怎地问起这个?”
“我只是想问问,看他们能不能满足姑娘罢了。”
刘北问罢,将一盏提灯放在桌上,幽幽的光照的二人脸上发青。
【金翠兰;罪孽值:127;罪行:谋杀,骗财,诬陷,玩弄他人感情致人沉江】
能在这方世界当上捕头,吃上半碗官家饭,刘北当然不可能只靠自身的努力,这件能照出人罪孽的灵器摄魂灯也功不可没。
“呀,公子,好漂亮的提灯,若是公子让我摸一下,我便告诉你。”
“凡俗之物,但摸无妨!”
金翠兰当然是识货的,一双莹白小手在提灯上反复揉搓,便知道这东西绝不是凡品,而是灵器。
这位公子,倒是有些宝物在身,得想个法子让他把这宝物送我才好。
心里想着,金翠兰嘴上也说出了这几天招待的客人: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张家的富商,秦府的公子和酒家的谢老板罢了,都是些不中用的,哪比得上公子身材壮硕。”
“竟与死者名单分毫不差吗?”
刘北喃喃自语,这案子也太好破了!当即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
早就埋伏好的捕快,立刻从各处冲进屋里把面露惊慌的金翠兰叉在地上。
“哎呀,公子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出了状况,老鸨当然立刻赶来,在看见刘北手里的县衙手令之后扭头便走,只当无事发生。
但想走也没这么容易,刘北可是还有银子在她手里呢。
“站住!”
“大人?”
被叫住的老鸨当即一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前些天大人在我这里寄存十两银子,却是忘了还给大人。”
接过老鸨的银子,刘北看见她竟然还多给了几钱。
“刘妈啊,您这是几个意思?”
“大人,那存钱给息,天经地义,你就是到钱庄,利息也是这个数。”
“哦,对,我不太懂这个,还是刘妈用心,没事了,你忙去吧。”
要回了自己的钱,刘北打腰间唤出一条铁索,扯了一下,冲还被叉在地上的金翠兰问话:
“知府大人的公子,是不是你杀的?”
“大人,绝无此事,奴家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好!不愧是连杀三人的恶妇,嘴果然硬。”
看见刘北征询的目光,叉着金翠兰的捕快小杨立刻回答:
“老大,让我先来吧,我有洁癖。”
“老大,我能来十次吗?”
看见捕快们从腰间掏出的各种刑具,金翠兰面如死灰。
“大人!招了!奴家招了!就在前天,秦公子的确在我这里留宿,可四更天的时候,他便推说有事,早早离开了,当时奴家依稀听见房顶有声响,
“起初奴家并未在意,只当是夜猫子,可五更天起床洗漱之时,却又听见声响,想来与本案有关。”
“还挺玄乎,那黑影去哪了,你可曾看见?”
“奴家的确留了心眼,推开门窗,便看见一个黑影,往锦宁巷那间黑瓦的院子方向去了。”
一听这话,周围的捕快大气也不敢出,刘北的表情也沉了下去,扯开链子,劈头盖脸就是打,他这铁链亦是灵器,直抽的金翠兰哀嚎连连。
“大人!奴家所言绝非虚假,怎地打的我好疼。”
一听这话,周围的捕快都是摇头,看着刘北把那铁链舞的呼呼生风。
这女人真敢说啊,那黑瓦的院子,正是刘北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