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给夫人上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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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荒诞的婚事

“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钱家,钱满楼将飞马县县令这个事说了出来,钱家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钱满满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态度,“你就绝了这个心思,大哥说了会继续供养你,你只管好好读书,三年后再考。”

钱满楼没有争辩,只说了一句,“五百户的小县县令侯补价纹银两千两,吏部明码标价,就算我再考,考中了也不能侯补。”

寒门子弟想要入仕,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天下动乱,没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

钱常欢的弟弟钱有金忽然冒出来一句,“张员外家的小姐喜欢三叔,三叔要是答应这银子张员外就出了,就是要受委屈。”

“知道委屈你还说。”

钱满满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张家小姐三个你三叔这么重,是不是想让你三叔死?”

钱有金硬着脖子,一副为了三叔要豁出去的架势,“我都十五了,要不我娶,我打铁的人身子硬,我不怕被压死。”

钱满满提起扫把追着他打,嘴里骂骂咧咧,就在钱家其余人继续劝说钱满楼放弃时官差了上门,仔细核对了钱常欢的生辰八字,确认后一个个面色凝重,交代他们不要随意出门后便走了,留下钱家人满眼的紧张。

他们不知道,翻遍了全城只有‘死去’的钱常欢符合克死李惊雁的八字,偏偏死了。

“死了?”

皇帝眼神冰冷,钦天监史官为了保命,忙说死人的八字也是可以的,不影响大局,皇帝哼了一声,“死了就把尸体挖出来一把火烧了,将骨灰给朕送过去,这就是他的正妻,日日香火不断。”

当日钱家就得了消息。

“可是天大的喜事,常欢姑娘就是有福气,得了这样一门好姻缘就不用埋在乱葬岗,以后也是有夫家庇护的人。”

为了彰显皇帝的重视,礼部还特意派了官媒来,官媒舌灿莲花,钱家人脑子里嗡嗡嗡的,只能看到官媒的嘴巴一张一合,直到一箱子宫里的赏赐摆在了钱家人跟前,他们才如梦初醒,下意识的就是去看站在最后面的钱常欢。

钱常欢一脸懵逼,都以为她死了就没问题,没想到狗皇帝是她的连尸体也不放过,送她的骨灰去嫁人,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想到以后有个男人每天都给她上香,她就觉得浑身发麻,关键乱葬岗的棺材里是空的,烧什么?

注意到官媒看向了她,当即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钱家人再一次戏精上身,七手八脚的将人往里抬,刘氏抹着泪和官媒说晕倒是她常欢在儿时定下的未婚夫,“受不住打击晕了几次,这孩子也是命苦。”

官媒收回目光一脸唏嘘,说话厚颜无耻,“以后就好了,皇上开恩,担心钱家人舍不得常欢姑娘,特意让全家都跟着一起去临泽,钱举人出任临泽飞马县县令,皇恩浩荡,钱家的福气在后头。”

王氏恨不得扑上去抓花他的脸,很想问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跟着官媒来的还有一人,那是皇帝的心腹,朝刚出来的钱满楼道:“钱县令,借一步说话。”

官媒拉着王氏退到了屋檐下,不去听两人的谈话,也不知道这心腹说了什么,钱满楼一脸震惊,而后眉头紧蹙看向了屋子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拱手作揖,心腹给了他一个荷包后满意的离开。

官媒朝王氏拱手,“皇上命钦天监的大人算过,两个月后的十八是个好日子,必须要在这之前赶到临泽,让常欢姑娘和戍远将军完婚。”

“皇上仁慈宽厚,给钱家留下七日功夫收拾细软,七日后官媒会派人和你们一同出发,也有护卫护送,还请尽快将常欢姑娘的骨灰请回。”

王氏忍下心头想捅死此人的冲动,做最后的挣扎,“大人,此事...就不能改了?”

“大人也看到了,我们就是寻常百姓,常欢还身死,哪里配得上将军?”

她到现在都觉是在做梦,这太荒唐。

官媒也觉得荒唐,作为官媒,他经手的婚事成百上千,但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戍远将军乃是先帝幼子,皇家血脉,按理也要唤当今皇上一声叔叔。

皇上嘴上说是担心这个侄子的康健,想要为其冲喜,可那么多高门大户的姑娘不挑,偏偏挑中个平头老百姓,还是个死人,这里头的事真不敢多想。

“您是个明白人,要不是常欢姑娘八字生的好,这破天的富贵也落不到钱家的头上,皇上已经下旨,此事绝无更改的可能,你们早些准备吧。”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钱家人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一个个眼中带火,钱满满忙出门谢绝了左邻右舍的打量,关上门回了院子,屋里装死的钱常欢也出来了,青黑着脸的钱满满咬牙开口,“分家,现在就分。”

他们一家逃不掉,但不能连累的二弟一家,“那个什么临泽老三也说过了,凶险无比的蛮荒之地,去了只怕还不如在京城当个乞儿。”

“分了家老二就不用跟着去,咱们钱家还能留下香火。”

目光落在堂屋那几个灵位上,虽然祖宗光是享受香火不保佑他们,但一想几个灵位铺满蜘蛛网的场面还是觉得太悲凉。

“大哥你说什么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钱饱饱不答应,“咱们兄弟那么难都没分开,这次你要去享福了,要给将军当老丈人了就想甩了我?”

钱满满气的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个混球...”

兄弟俩开始有来有回,王氏泪眼汪汪,拉着弟妹刘氏的手,“弟妹,要连累你们了。”

刘氏手一挥,“说什么客套话,当年要不是大哥大嫂从歹人手里救了我,还让孩子爹娶了我,我能有今日?”

“咱们一家子什么苦日子没经历过,这京城也不是咱们的根,走了就走了,咱们有打铁和做豆腐的手艺在哪里都能吃饭,哪里不是过日子?”

“要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就重操旧业。”

钱家旧业是什么,不入流的山匪头子,想到那朝不保夕的日子王氏又哭了,钱常欢心里难受,这飞来的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