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继承万宝阁:我的顾客全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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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兵工遗迹

晨雾未散时,陆言已在万宝阁后堂收拾行装。

白璃抱着寒铁剑胚站在门口,剑穗上的红绒球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像她此刻按捺不住的雀跃:“掌柜,我把玄铁匕首磨了三遍,青竹符也画满二十张——”

“够了。”陆言笑着将最后一叠净雾符塞进储物袋,指尖触到袋底温热的黑晶碎片,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嗡嗡作响:“兵工遗迹定位确认,距坊市百里外落霞谷,建议辰时前抵达。”他抬眼看向白璃发亮的眼睛,喉间的话转了转,到底没说“可能有危险”——这小剑修若知道前路有伏,怕是要把整个兵器架都扛上。

落霞谷的风裹着铁锈味。

陆言站在谷口,望着两侧如刀削的青灰色岩壁,系统投影在视网膜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金纹。

白璃的剑胚突然震颤,冰纹泛起幽蓝微光,剑尖正对着左侧岩壁的某处凹陷——那里爬满深绿苔藓,仔细看竟隐着半枚齿轮状刻痕。

“是这里。”陆言摸出黑晶碎片,碎片与岩壁碰撞出清脆的“叮”声,苔藓簌簌剥落,露出嵌在石中的青铜机关。

他按照《万宝经营录》里残阵图的纹路转动齿轮,只听“咔”的闷响,整面岩壁向两侧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洞穴入口。

洞门上方的石碑蒙着厚灰,陆言用衣袖擦去,“万宝遗脉,兵戈为证”八个篆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白璃的剑穗扫过石碑:“万宝阁和这兵工司...有关系?”

“可能是祖先产业。”陆言笑着推了推她的后背,“先进去看看。”

洞穴内的空气带着陈腐的土腥。

陆言刚踏出三步,系统红色警报突然炸响:“检测到幻毒波动,来源主殿香炉,建议佩戴净雾符。”他反手拽住白璃的手腕,指尖迅速掐诀:“白姑娘,把这符贴在鼻尖。”

“什么东西?”白璃刚贴上符纸,就见前方五步外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藤条裹着尖刺窜出来。

若不是陆言拉得快,她的衣角险些被勾住。

藤条在两人面前疯狂扭动,却始终碰不到净雾符笼罩的范围。

“吴七那孙子。”陆言摸出怀里的黑晶碎片,碎片此刻烫得惊人,“他早一步进来设了埋伏。”

白璃抽剑斩断一截藤条,剑尖却在触及藤条的瞬间凝出冰霜——冰纹剑胚自动护主了。

她眼睛一亮:“这藤条有毒!我剑上的冰能逼毒!”

“聪明。”陆言趁机将系统标注的安全路径记在心里,“跟着我的脚印走,别碰任何发光的石头。”

越往深处走,机关越密集。

先是头顶落下淬毒的弩箭,被白璃的冰墙冻成冰棱;接着是地面的陷坑,被陆言用储物袋里的碎石填平;最险的一次,两人拐过一道石拱,迎面撞上三具青铜傀儡,关节处的金纹与黑晶碎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些傀儡...是用魂核驱动的。”陆言盯着傀儡空洞的眼窝,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检测到主殿方位,剩余三百步。”他拉着白璃闪进侧巷,“先避开,我们的目标是傀儡炼制台。”

白璃的剑在掌心转了个花:“掌柜怕我手痒?放心,等拿到好东西,我帮你把这些破铜烂铁全拆了。”

主殿的门虚掩着。

陆言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甜腥气扑面而来——那是幻毒混合着血锈的味道。

正中央的青铜炼制台上,密密麻麻的魂核残片闪着幽光,像铺了层碎金。

而在炼制台后,吴七正举着引魂铃,额角渗血,身后站着个穿黑斗篷的男子,腰间挂着七枚血玉——金丹初期修士。

“陆掌柜,来得正好。”吴七的声音发颤,显然刚才布置机关消耗不小,“把黑晶碎片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

“血煞堂的张执事?”陆言扫过黑斗篷男子腰间的血玉,“上个月在黑市卖毒丹被我揭穿的那位?”

张执事的瞳孔缩成针尖:“你倒是记得清楚。”他抬手掐诀,身后的青铜傀儡轰然启动,“小崽子,你以为破了几个机关就能翻天?这遗迹里的傀儡,够你埋十回——”

话音未落,陆言的指尖已按在腰间的封灵锁链上。

系统早就在他识海标出吴七脚边的引魂铃是阵眼,张执事袖口的淬毒短刃藏在左袖三寸处。

他突然弯腰抓起地上的魂核残片,对着白璃大喊:“护住炼制台!”

白璃的剑胚应声出鞘,冰纹化作一道蓝芒,将扑来的傀儡手臂冻成冰坨。

陆言则趁张执事分神的刹那,抖开封灵锁链——锁链上的符文早就在系统提示下调整过,专克血煞堂的邪修功法。

锁链如灵蛇般缠住吴七的脖子,又在张执事挥刃的瞬间缠住他的手腕。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法?”张执事瞪圆眼睛,锁链上的符文正疯狂吞噬他的法力。

“万宝阁收情报,价更高。”陆言扯过吴七怀里的密信,信上的血字刺得他眉心发疼——“卯时三刻,血煞堂联合柳半仙,围万宝阁,夺魂核,杀陆言”。

他捏紧信纸,抬头时却笑得温和,“两位,劳烦去官府走一趟。白姑娘,帮我把傀儡炼制台收进储物袋?”

白璃用剑鞘挑起炼制台的青铜角:“掌柜,这台子比我还沉!”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运起内劲,台底的金纹突然亮起,竟自动缩小成巴掌大的模型,“呀!它认主了?”

“可能和万宝阁的血脉有关。”陆言将密信收进怀里,封灵锁链“唰”地缩回腰间,“该回去了。”

出谷时已近黄昏。

白璃抱着缩小的炼制台走在前头,剑穗上的红绒球一颠一颠。

陆言落在后面,望着天际翻涌的乌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压在心头——密信上的“柳半仙”三个字,是青水城有名的算卦先生,平时最善拉拢散修。

血煞堂和他联手...

“掌柜,你看!”白璃突然转身,手指向谷外,“那是不是万宝阁的飞鸽?”

一只灰羽信鸽扑棱棱落在陆言肩头,脚环上的铜铃叮咚作响。

他取下信笺,上面是苏九黎的字迹,墨迹未干,带着些慌乱:“晨时起,门前聚了三十余修士,说是要讨‘保真’说法。”

陆言揉碎信笺,望着渐暗的天色笑了。

他摸了摸储物袋里的密信,又看了看白璃发亮的眼睛——有些账,该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