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乱的能力
电视剧里的人物一脸感慨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花蛇连连点头，赞同道：“对的对的，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跟我绝对没有关系。”
一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悠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平凡的日子，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都不过是一场梦境，只有当她看到那些有主人或者不需要主人的动物，当她听到它们的语言时，她才敢肯定，那些过往并不是一场梦。
清晨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悠莉穿着一套粉色的运动套装，在店门前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店里拿出一些猫粮，放在门口，这是为附近的几只高傲的流浪猫咪准备的，这些自由惯了的家伙根本就瞧不起人类，成为人类的宠物对它们来说是一种屈辱，连每天为它们准备食物的悠莉对它们来说都是奴隶。
悠莉刚放下食物，猫咪们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它们直接无视悠莉，优雅地吃着美味的猫粮和新鲜的水，悠莉不悦地眯着眼睛说：“哪天一定要让花蛇教训教训你们。”
“喵——”猫咪似乎在和她说话。
“嘁，”悠莉不屑地转头，“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吗？真是不可一世。”
“喵？”这声猫叫倒有了点儿疑问的意思，“喵？喵——喵？”
悠莉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好奇怪，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太累了吧……可是昨天明明休息得很好，那是为什么呢？嗯，一定是这些猫咪的问题，一定是的！想到这里，她猛地转头冲回房间，对着正在看电视的花蛇焦急地嚷嚷着：“花蛇！跟我说话！快！”
花蛇吃了一惊，看着悠莉慌张的脸庞，轻轻地吐了吐芯子，说：“不关我的事，我是为了救你，可是好像临时出了点儿差错。”
而此时的悠莉，却只听到花蛇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你一定在逗我。”悠莉脸部开始抽搐，“你联合那些猫来演戏，对不对？呵呵，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话了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哈哈哈……”
花蛇无语地看着有些疯癫的悠莉，默默地转过了头，它回忆起昨天晚上那惊险的时刻，如果它没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纯血统的结界师，它已经很久没遇到纯血统的结界师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曾经被驱魔族强制驱逐，正是因为他们可以将其他人的灵力封印，再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即使很多结界师没有过错，也被强制驱逐出驱魔族。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驱魔族的不断改革，剩余的结界师们为了自保，只能选择和非结界师的能力者结婚，虽然现在很多驱魔人身体内都流淌着结界师的血，比如说姜夕夜，但结界师的能力越来越弱。纯血统的结界师不但可以封印魔物，连驱魔者的灵力都可以封印，而现在的混血结界师们，似乎只剩下制造结界的能力了。
“花蛇！别闹了！”悠莉变得严肃，“快点儿跟我说话！”
花蛇咽了下口水，昨天那位结界师好像搜集了很多灵力，它情急之下忘记了判断哪一条才是悠莉的，就直接将灵力分配了，如果它的猜想正确的话，悠莉体内的灵力……应该不是属于她的。
太阳升起，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迟寄灵却仿佛坠入了深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全都是张牙舞爪的恶灵，她想要使用能力，却发现手脚都动弹不得，那些恶灵不停地向她逼近，她无助地叫嚷着，终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呼——”迟寄灵捂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迟寄灵喃喃自语，仍然心有余悸，之前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即使在梦里，她也完全可以轻松除掉那些恶灵，可这次竟然无法动弹，不过无所谓，反正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样想着，迟寄灵走下床，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起妆容。冰凉的自来水扑到她的脸上，使得人更加清醒，突然，她感觉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谁？”迟寄灵迅速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东西，难道是幻觉？迟寄灵有了些许疑虑，用手背抹了下正在滴水的脸颊，视线再次对准了镜子里的自己，可是，她看到的影子并不只有自己，在她的旁边，赫然立着一只褐色的庞然大物，那东西低着头，仿佛在窥视着什么，污水顺着它的身体向下流，这根本就是个恶灵！
“可恶。”到底是迟寄灵，她没有任何慌张，而是第一时间与恶灵拉开了距离，“我竟然没有发现！”她语气里略微有些怒意，但这完全不是因为恶灵，而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她轻轻抬起手臂，集中注意力，这种距离的恶灵采用近战的武器就可以，所以，她决定用短刀，啊，说起短刀，她记得在族里有位师妹用得非常好，那个师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啪嗒。”恶灵看到了没有动作的迟寄灵，犹豫着想要向她走来，这才提醒了迟寄灵，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她需要一把短刀！集中精力，回忆着自己曾经用过的短刀，从刀柄到刀身……可恶，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恶灵离她越来越近，迟寄灵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哪里不对劲，她体内的灵力，根本不是她的！这股灵力简直迟钝得让她无法忍受啊！
“布——”恶灵发出了愉悦的叫声，仿佛看出了迟寄灵的不对劲，突然变得放肆起来，它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容，快速地向迟寄灵靠近。
“别天真了！”迟寄灵将头发向后甩了一下，然后挽起袖子，摆出拳击的姿势，“即使无法幻化，我的体术也完全能消灭你，笨蛋！”说罢，迟寄灵奋力挥舞起拳头，想要冲着恶灵的胸口，一击毙命，可是，当她举起拳头的那一刹那，强烈的灵力竟然包裹住了她的整个手臂，还没来得及震惊，自己的手臂就已经不受控制了。
“啪！轰！”迟寄灵的手臂落到了恶灵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之后，径直穿过了它的胸口，重重地落在了洗手间的瓷砖上。
恶灵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被迟寄灵的拳头打出了一个小洞，而这小洞正在一点儿一点儿扩大，像癌细胞一样急剧扩散着，几秒钟之后恶灵便消失不见。迟寄灵震惊了，“啪！”瓷砖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在迟寄灵拳头落下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小缝隙。
“不是吧？”迟寄灵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臂，却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呜……”看来，她必须得去医院了。
二
太阳慢慢地升高，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终于，一个年轻的男人发现了晕倒在路边的龙忍，他焦急地拍了拍龙忍的脸，又探了探他的呼吸，还好，应该还有救。
“嗯？”龙忍从睡梦中被拍醒，他伸了个懒腰，连眼睛都懒得睁，迷迷糊糊地说，“今天早上我要吃三文治，咖啡加三勺牛奶，弄好了再叫我。”说完，脑袋一歪想要继续睡。
年轻男人瞬间无语，本来以为这个男孩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昏倒在这里的，现在看来好像精神有问题。
“嗯？怎么回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龙忍猛地从又硬又凉的地上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的大脑里回放，那条似龙非龙的东西拥有着强大的魔力，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可是……“我的纸鹤呢？”龙忍翻找着周边的物品，昨天他收集的几只纸鹤可是封印了灵力的，要是不见了可就糟糕了！
“喂。”年轻的男人大概已经认定龙忍的精神出了问题，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带他往医院的方向走去，“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他这样问着。
“我的纸鹤啊！”此时的龙忍当然没心思理他，而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许久，惊慌地叫喊道：“糟糕！我的灵力消失了！”
“嗯嗯，你记得你父母的名字吗？有电话吗？”
“我的灵力……我的灵力……”
于是，在这样的早晨，很多人都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年轻的男人扶着一个神志不清的男生，两个人重复着语无伦次的对话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而刚走进医院，龙忍就碰见手臂打上了石膏的迟寄灵。
“哟呵——”迟寄灵很傻地跟龙忍打着招呼，“你是怎么了？我的胳膊被摔断了所以来医院了，可是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质好的关系吧，可我还是让医生给我打了石膏，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萌，啊哈哈！”说完这些，她的脸色比龙忍更黑，似乎已经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可恶啊，完全不能控制！”她碎碎念了一句，终于换上了属于自己的嫌弃表情问道，“你不去店里帮忙，到医院来干什么？”
“你是他的朋友吗？”带龙忍来的男人似乎见到了救星，“太好了，早上的时候我发现他睡在路边，就想着带他来医院做一下检查，不过这孩子一直想不起来自己父母是谁，还好遇到朋友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不是……”龙忍想解释什么，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不能让迟寄灵发现，于是只好顺着男人的话题接道，“可……可能是我不小心摔到哪里撞到脑袋了吧。”可是，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如此蹩脚的理由，怎么可能瞒得了观察力敏锐的迟寄灵？这样想着，他用余光瞄着迟寄灵的表情，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迟寄灵一脸同情状，仿佛对他的遭遇确信不已，可是两秒钟之后，又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好似完全不相信他方才说的话。
“你们……”送龙忍来医院的男人看着迟寄灵的表情变化，突然觉得有点儿恐怖，现在的男孩女孩精神状态都这样不稳定吗？他这样想着，但是不敢说出来，只能挥挥手，匆忙地说了声“再见”，飞也似的逃走了，只留下两个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人。
迟寄灵盯着龙忍看了一会儿，送给他一个白眼，接着连招呼都不打，就擦过他的肩膀准备离开医院，可是……“啪！”龙忍的手突然死死抓住了迟寄灵的手腕。
“哎呀！”迟寄灵突然冒出了一声少女娇羞的喊声，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但是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皱着眉，恶狠狠地盯着龙忍，恼火地说：“你疯了吗？盯着我看也就罢了，还抓我的手！你……你是喜欢我吗？”
“唔……”一瞬间，两个人再次一起变了脸色，龙忍的脸部已经开始抽搐，他动了动嘴角，指了指挂号处，弱弱地对迟寄灵说：“我昨天好像在外面睡了一晚上，现在必须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才行，所以拜托你借我点儿钱……”
“知道了。”迟寄灵已经被自己的样子折磨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悠莉的号码，电话接通之后，迟寄灵幽幽地说：“喂，你的员工要做个身体检查，可是好像没有带钱，你过来医院送点儿钱吧，还有……”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突然换了个可爱的语气说，“人家的手臂受伤了啦！你快点儿来安慰一下嘛！”
电话那头的悠莉沉默了几秒钟，终于按耐不住开口：“拜托你也去做个身体检查吧，尤其是脑袋。”
放下电话，迟寄灵一脸委屈的模样，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龙忍，幽幽地道：“悠莉这个大坏蛋！竟然让我也做个检查，哼！我才没问题呢！你说呢？龙忍？”
我说问题很大啊！龙忍在心里回答着，此时他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快乐生活，同时也开始了对未来深深的绝望……
三
当三个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悠莉拿着医疗费的账单，气得浑身发抖，而龙忍依然不知好歹地捂着脑袋说：“虽然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个大脑的扫描……”
悠莉猛地停住脚步，龙忍险些撞到她的身上，龙忍刚想发火，却迎上了悠莉阴沉恐怖的脸庞：“三个月。”她沙哑着嗓子说道，“你要给我至少打工三个月抵债。”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账单。
龙忍看着账单，哭笑不得：“别开玩笑了！这点儿钱只要半个月的薪水就够了，我……”
“是吗？”悠莉突然放大的脸让龙忍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悠莉把账单扔到他身上，愤愤地说：“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你的薪水去掉食宿，你的债务加上利息，三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知……知道了。”龙忍只能点头，心里想的却是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了就走，反正他家里有的是钱，还钱的话真是太轻松了。
见到龙忍点头了，悠莉的怒火才稍稍熄灭了一点儿，她这才想起身边的迟寄灵来，这家伙已经奇怪了一上午，也许她更应该去做个脑部扫描什么的，这样想着，她开口道：“喂……”
“讨厌，哼！”迟寄灵不悦地打断了悠莉的话，像个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昂着头噘着嘴，一脸稚气未脱，“你终于注意到我了吗？我看你跟龙忍就快成为好朋友了，你已经忘了我了！”
悠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当然了，迟寄灵也是，她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煮熟鸡蛋，长这么大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羞耻”，于是，她低着头轻声对悠莉说：“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们先回宠物店。”
“真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悠莉给了她同样的回应。
当几个人回到悠莉宠物店的时候，小宣已经去忙他的事情了，看店的人是车恩雅，她心里全都是自己这次的考试成绩，这让悠莉有点儿羡慕，能够为这样简单的事情烦恼，也是一种幸福吧！
“恩雅！我好想你！”迟寄灵看到车恩雅之后，竟然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她，让人措手不及，车恩雅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你……喝酒了吗？”车恩雅颤颤巍巍地问出这句话，然后发现迟寄灵的脸色更加苍白。
“没什么。”迟寄灵恢复常态，挥挥手转身进了悠莉的卧室里，留下车恩雅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悠莉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当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龙忍的心情开始躁动，他隐约觉得出问题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两个人，尤其是迟寄灵，一定出了比他还严重的问题！他必须得知道她们两个人在聊什么，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计划，这样想着，龙忍拿着拖把，故意在悠莉卧室门前晃悠，想要偷听屋内两个人的谈话，可是……
“我听说你家里的事了。”车恩雅开始发挥她班长的特长——与人沟通，“你的亲戚实在太过分了！不过你放心吧，我相信法律一定会严惩他们的！”
“嗯嗯。”龙忍的心不在焉被车恩雅当成了失落。
“你不要灰心。”车恩雅的手搭上龙忍的肩膀，露出了坦诚而纯粹的微笑，“你还有我们呢！虽然认识不久，但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所以，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们帮忙吧！”车恩雅的笑容太干净，是那种不掺任何杂质的干净，让龙忍一时间看愣了神，他之前认识的所谓朋友，都是些想要巴结他得到好处的人，那种献媚取宠的笑和语态，每每想到都让他恶心不已。
“咳咳！”龙忍清了清嗓子，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出来，他不停地对自己催眠说，车恩雅之所以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她知道自己出身豪门，估计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只想着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吧！
“好了！不要想了！”车恩雅大大咧咧地笑着，“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悠莉也回来了！不如我请你吃东西吧！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怎么样？一起去吧？”
龙忍看着车恩雅真挚的眼神，心里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他想要偷听悠莉和迟寄灵的谈话，可是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而且是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可是他的能力都没有了！怎么能先去吃东西呢？嗯……算了，管他的！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好啊！”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龙忍欣喜地点头，但同时也有一点点悲哀，因为自己，真的越来越像普通人了。
此时，房间里的悠莉和迟寄灵正在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对峙着，悠莉刻意与迟寄灵保持距离，防止她犯病的时候冲过来抱住她什么的，而迟寄灵好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两个人分别站到了房间的两端，开始了极度违和的谈话。
“我听不懂动物的语言了。”悠莉先开口，“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
“天哪。”常态下的迟寄灵连吃惊都表现得如此镇定，“我以为我的问题就够大了，没想到连你也遇到麻烦事了。”
“你是精神分裂了吧，其实你刚才真的应该做个脑部检查的。”悠莉还是坚持让迟寄灵做检查。
迟寄灵叹息着摇摇头，说：“是我体内的灵力出了问题。”然后，她将自己早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给了悠莉，她说得越多，悠莉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我怀疑，我身体里的灵力不是我自己的。”最后，迟寄灵严肃地说出了重点。
“灵力不都一样吗？是不是自己的有什么关系？”悠莉提出疑问。
“不，灵力像鞋子一样，灵力者穿了很多年，鞋子已经契合了自己的脚形，如果突然易主的话，很容易影响灵力者的性格和能力，可奇怪的是，灵力这种东西一般都会跟随主人至死的，易主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才对！”
“你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就代表之前一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悠莉一语道破，却没想到，迟寄灵听完这句话后，突然叹了口气，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隔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其实，的确曾经有过灵力转移这样的事情，可只有纯血统的结界师才能做到。后来，族里的长老觉得纯血统的结界师可能会对族里产生危害，就驱逐了他们，并且封印了他们的能力，这件事情导致很多纯血统的结界师不满，为此还发生了一场骚动。事情平息之后，族里就定下规定，纯血统的结界师不能通婚，所以现在的驱魔族里，根本就没有纯血统的结界师。”
“就和战斗型的驱魔者不能通婚一样吗？”悠莉问出口，才反应过来这是迟寄灵的痛处。
“对。”好在迟寄灵并不在意，而是继续给悠莉解释着，“优胜劣汰，是万物繁衍的法则，相同能力的驱魔人，后代很可能遵循这个法则，变得越来越强，但能力越强，也就越难控制，所以近几年我们族里已经很少有同能力的驱魔人结合了。”
“那姜夕夜呢？”悠莉仍然有疑问。
迟寄灵此时已经有些要发病的前兆了，嘟着嘴不满地说：“你都不问问我吗？姜夕夜是结界师、驱魔师和除灵师的后代，因为出生就有很强的灵气所以族里才会特别优待他，谁像我这么可怜，本来就失去了父母，还差点儿被杀掉。”
“呃……”眼看着迟寄灵又要犯病，悠莉赶紧朝门边移动，边走边说：“那个，你也累了吧？要不然先睡一会儿好了，我……我出去看店。”然后，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门外早已经人去屋空，收银机孤独地待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车恩雅，你个笨蛋！”悠莉气恼地喊了一句，当然了，不会有人回应她，“万一进了小偷怎么办！”悠莉自言自语地说着，她走进收银台里，生气地打开电脑，准备看看今天发生的新闻。
“砰！咚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散落一地的声音，悠莉刚想出去看，门外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就已经进来了。
“悠莉！”姜夕夜怀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脸上写满了兴奋，“我变聪明了，我变聪明了！”
“我看没有。”悠莉嫌弃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与他拉开距离，“离我十米远好吗？这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
“不是不是！”姜夕夜兴奋地摇着头，“我的能力终于提升了！我……我能和动物对话了！”
“什么？”
“我能和动物对话了！”
“砰！”下一秒钟，姜夕夜的头已经被悠莉狠狠地按在了收银台上，她一字一顿，愤怒异常：“可恶！那！是！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