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章 插翅虎KTV惨遭社死 美髯公带娃成背锅侠
第五十一章插翅虎KTV惨遭社死美髯公带娃成背锅侠
话说这郓城县,最近可了不得,娱乐产业迎来了爆炸式增长!为啥?因为从东京汴梁“转会”来了一位超级巨星——白秀英!这位姐姐,那真是要颜有颜(据说),要嗓有嗓(高音能掀房顶),要活有活(唱念做打样样稀松,但架不住粉丝滤镜厚)。最关键的是,人家背景硬!跟县太爷的关系,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属于郓城娱乐八卦版块的头条常驻嘉宾。坊间传闻,县太爷是她“干爹”,但懂的都懂,这“干爹”的含水量,比黄河汛期还高。
白秀英的驻唱地点,选在了郓城最豪华的勾栏——“天上人间大戏院”。这里装修豪华,灯光迷离,堪称北宋版的KTV+夜总会综合体。白老板(她爹白玉乔兼职经纪人兼保安队长)深谙营销之道,搞出了“VIP至尊座”、“打赏排行榜”、“粉丝见面会”等一系列超前卫的玩法。白秀英一曲唱罢(通常是些“情深深雨蒙蒙”或者“小冤家你莫走”之类的口水歌),就有个小厮端着金盘子满场飞,嘴里喊着:“感谢老铁打赏!榜一大哥再点一首!”那场面,锣鼓喧天,铜钱齐飞,气氛烘托得比过年还热闹。
这一天,咱们的郓城县都头,江湖人称“插翅虎”的雷横雷大爷,刚从外地出差回来。风尘仆仆,腰酸背痛,只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路过“天上人间”,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雷横一拍大腿:“兄弟们,走着!今儿雷爷请客,咱们也去听听这东京来的顶流!”手下小弟们欢呼雀跃,簇拥着雷都头就往里冲。
雷横是谁?郓城地面上响当当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平日里横着走的主。戏院老板一看是雷都头,哪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就把他们引到了视野最好、离舞台最近的“帝王包厢”!雷横往那铺着锦缎的太师椅上一瘫,翘起二郎腿,磕着瓜子,喝着免费提供的劣质茶水,美滋滋地等着看戏。
白秀英闪亮登场!一身行头金光闪闪,能闪瞎钛合金狗眼。唱腔嘛…嗯…用现代话说,就是“音准在流浪,感情在裸奔”,全靠气氛组(她爹雇的托儿)在下面疯狂打call:“好!!!”“再来一个!!!”“秀英女神我爱你!!!”雷横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小声嘀咕:“这调儿都跑到姥姥家去了…还没俺们村口王寡妇嚎得好听…”旁边小弟赶紧捅他:“头儿,慎言!慎言!人家可是顶流!”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终了,白老板开始她的保留节目——收打赏!那个端金盘子的小厮,精准地飘到了雷横面前,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盘子都快杵到雷横鼻子底下了。雷横习惯性地往怀里一掏……坏了!钱包呢?!再掏!空的!他这才想起来,出差刚回来,换洗衣服没带钱包!脸上瞬间有点挂不住,讪讪地对小厮说:“那个…小哥…今日出门仓促…改日…改日定当补上!”
这话声音不大,奈何全场都等着看“帝王包厢”的土豪打赏呢!瞬间,全场目光“唰”地聚焦过来,气氛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舞台上的白秀英,脸上的职业假笑“咔嚓”一声冻住了。她爹白玉乔,一个箭步窜到台前,三角眼一瞪,指着雷横的鼻子就开喷了:
“呔!哪里来的穷酸破落户!没钱还敢坐帝王包厢?!你当这是你家炕头呢?!看你那獐头鼠目的样子,配听我女儿这仙乐吗?!赶紧滚出去,别污了贵人们的眼!”
雷横那暴脾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他“啪”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白玉乔!你放什么狗臭屁!老子是郓城县都头雷横!平日里哪个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本想亮出身份震慑一下。
谁知白秀英在台上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冷笑,叉着腰,用全场都能听见的尖利嗓音喊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雷都头啊!好大的官威啊!怎么?都头了不起啊?都头就能白嫖啊?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
这一嗓子,直接把雷横架在火上烤了!面子?碎了一地!里子?也被扒光了!雷横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白秀英:“你…你…你这泼妇!欺人太甚!”冲动之下,雷老虎忘了自己空着手,一个饿虎扑食就想上台理论。
白玉乔这老狐狸,一看雷横要动手,扯着嗓子就喊:“打人啦!都头打人啦!快报官啊!干爹救命啊!!!”
白秀英的“干爹”——郓城县知县大人,正在后台VIP休息室“深入关怀”艺术呢,一听干女儿受委屈,那还得了?立刻化身护犊子的老母鸡,冲了出来。一看闹事的是雷横,知县心里乐开了花:“好你个雷横!平日里仗着有点本事,对本官爱答不理,今天可算落我手里了!”表面却是一脸“铁面无私”:
“呔!大胆雷横!身为都头,知法犯法!竟敢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扰乱治安,还意图殴打良民(白秀英算哪门子良民?)!来人啊!给我拿下!枷号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雷横懵了:“大人!我…我只是…”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摁倒在地,咔嚓一声,套上了一个沉甸甸、散发着前任汗味儿的特大号木枷!像个人形广告牌一样被拖到了县衙门口最热闹的大街上。
正值赶集日,人来人往。昔日威风凛凛的雷都头,如今成了街头“行为艺术”的主角——“郓城白嫖侠”。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哟,这不是雷都头吗?咋戴上这玩意儿了?”
“听说是听曲儿不给钱,还打人!”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活该!让他平时那么横!”
雷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把白秀英和她“干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雷横的老母亲,一位慈祥(但护犊子)的老太太,听说儿子被枷号示众,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蒸了一笼热腾腾的肉包子,颠着小脚颤巍巍地来送饭。
老太太挤进人群,看到儿子戴着大枷,一脸憔悴,眼泪刷就下来了:“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她把包子递到雷横嘴边:“儿啊,快吃点,娘刚蒸的…”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响起:“哟!穷酸的老婆子也来了?送饭?你儿子有资格吃饭吗?!”正是刚“慰问”完干爹,趾高气扬路过的白秀英!
她一把打掉老太太手里的包子!白花花的包子滚了一地,沾满尘土。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白秀英还不解气,指着老太太鼻子骂道:“老不死的!养出个白嫖犯!还有脸来送饭?!我呸!”
“妈!!!”雷横目眦欲裂!他雷横天不怕地不怕,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老娘!看着老娘被推搡辱骂,看着地上沾满泥污的包子,一股邪火“轰”地一下直冲天灵盖!什么王法?什么枷锁?全特么见鬼去吧!
“白秀英!我操你祖宗!!!”雷横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全身肌肉瞬间贲张,那副沉重的木枷,在他暴怒的力量下,仿佛变成了趁手的兵器!只见他一个原地托马斯回旋(夸张手法),借着旋转的离心力,将那几十斤重的硬木大枷,抡圆了,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人形大风车一般,朝着还在得意洋洋骂街的白秀英,狠狠地——砸!了!下!去!
“Duang——!!!”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脆悦耳(对雷横来说)。
世界,安静了。
白秀英那涂脂抹粉的脸,瞬间开了酱油铺、颜料坊,红的白的(脑浆?)混在一起,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蛇,软绵绵地瘫倒在地,眼瞅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围观群众:(⊙ˍ⊙)!!!瞬间石化,鸦雀无声。
雷横老娘:(⊙﹏⊙)!直接吓晕过去。
雷横:呼…呼…(喘着粗气,看着枷上沾染的不可描述之物,再看看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白秀英,脑子终于开始运转)我…我好像…闯大祸了?
雷横打死白秀英,这篓子捅破天了!县太爷的“干女儿”啊!知县大人悲痛欲绝(主要是痛失摇钱树+玩物),下令严办!雷横锒铛入狱,判了个斩立决,只等秋后问斩。
消息传到雷横的好基友,人称“美髯公”的朱仝耳朵里。朱仝这哥们儿,人如其号,一把大胡子飘逸潇洒,颜值在梁山好汉里绝对排前三,更难得的是为人忠厚,义气深重。他一听兄弟要掉脑袋,急得直薅自己心爱的胡子!
“不行!我得救雷横!”朱仝一拍桌子(没拍碎,省点钱)。他当时担任押司,正好负责一些押送事务。于是,一个“义释雷横”的计划在他那帅气的脑袋瓜里形成了。
行刑那天(或者押送路上,版本不同),气氛肃杀。朱仝押着戴着重枷镣铐的雷横,走到一处僻静树林。朱仝看看四下无人(或者故意支开同伴),突然压低声音:“兄弟,你信我吗?”
雷横一脸懵逼:“信啊!朱哥你想干啥?”
朱仝:“想活命吗?”
雷横猛点头:“想!做梦都想!”
朱仝:“好!那你就跑!有多远跑多远!往梁山泊方向跑!剩下的事,哥替你扛了!”说完,咔嚓几下,用早就准备好的钥匙(也可能是用他那飘逸的胡子撬开的?)麻利地打开了雷横身上的枷锁镣铐!
雷横感动得鼻涕泡都出来了:“朱哥!大恩不言谢!来世做牛做马…”话没说完就被朱仝打断:“少废话!快滚!再磨叽咱俩一起玩完!”雷横含泪抱拳,撒丫子就跑,瞬间消失在树林深处,速度之快,真不愧“插翅虎”之名。
朱仝看着兄弟跑远,深吸一口气,然后……抡起拳头,“咣咣”给了自己两下狠的!瞬间鼻青脸肿,然后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不好啦!雷横打伤我跑啦!!!”演技略显浮夸,但效果拔群。成功把自己从“同谋”变成了“受害者+失职者”,最后被判了个“工作失误,发配沧州”。
朱仝摸着肿起来的脸,看着远方的路,心里哀叹:“唉,我这帅脸…还有我这公务员铁饭碗…为了兄弟,值了!(大概吧)”
朱仝一路被押(其实是旅游观光)到了沧州。沧州知府一看押送来的这位犯人——嚯!好一条大汉!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尤其那把大胡子,打理得油光水滑,根根分明,随风飘动,自带侠客BGM!知府大人瞬间就被这颜值和气质征服了(古代人也看脸啊!)。
“朱仝?”知府捻着胡须问。
“正是罪人。”朱仝不卑不亢。
“嗯…看你仪表不凡,不像那等凶恶之徒。所犯何事啊?”
朱仝把“失职放跑犯人”的剧本又说了一遍,语气诚恳,态度端正。
知府越看越喜欢:“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吧,刺配之刑免不了,但本官看你是个实在人。正好,我那小儿子,年方四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家里奶妈仆役都搞不定他。你长得威武,又看着稳重,不如…就留在我府上,帮忙照看照看小衙内吧?戴罪立功嘛!”
朱仝一听,还有这好事?不用干苦力,不用住牢房,带带孩子就能抵罪?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赶紧躬身行礼:“多谢大人恩典!罪人定当尽心竭力,照顾好小衙内!”
从此,美髯公朱仝,正式转职成为沧州知府家的“首席金牌月嫂兼保镖兼玩伴”。你还别说,朱仝带孩子真有一套!他那威武的形象,天然能镇住熊孩子(小衙内一看这大胡子叔叔就有点怂)。他又耐心细致,陪玩骑马马(朱仝当马),讲故事(讲江湖故事,差点把小衙内培养成古惑仔),买糖葫芦(自掏腰包),哄睡觉(哼点不成调的摇篮曲)。小衙内很快就成了朱仝的“小尾巴”和“脑残粉”,整天“朱叔叔”、“朱叔叔”地叫着,亲得不行。知府和夫人一看儿子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对朱仝更是满意得不得了,好吃好喝供着,俨然成了府里的红人。
朱仝摸着吃得有点圆润的肚子,看着镜子里依旧帅气(虽然胡子被小衙内揪掉了几根)的自己,心里美滋滋:“嘿!这沧州,气候宜人,工作轻松,待遇优厚,还有个小粉丝。比在郓城当个劳什子押司强多了!梁山?宋江哥哥?对不住了,兄弟我就在这儿提前养老了!”
朱仝在沧州过上了“带娃公务员”的滋润小日子,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梁山泊。聚义厅里,宋江宋老大正对着花名册发愁:“唉,咱们梁山,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就是缺这种颜值担当、气质儒雅、能文能武还能带娃的全能型人才啊!朱仝兄弟在沧州享福,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旁边的“智多星”吴用,摇着那把标志性的羽毛扇(夏天扇风,冬天装X),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哥哥勿忧!朱仝兄弟重情重义,只是眼下被那沧州府的安逸迷了眼。小弟有一计,保管让他心甘情愿上山入伙!”
宋江:“哦?军师快讲!”
吴用阴险一笑(划掉),是胸有成竹地一笑:“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宋江听完,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就是…有点损(他心里补充道)。”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抠脚丫子的黑旋风李逵:“铁牛兄弟!有趟美差交给你!跟军师去趟沧州,请朱仝兄弟上山!”
李逵一听有活干,还是跟军师一起,兴奋地把抠过脚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好嘞!哥哥放心!俺铁牛保证把朱仝哥哥‘请’回来!”(他理解的“请”,通常和“绑”差不多意思)。
”
吴用带着李逵,还有几个小喽啰,打扮成客商模样,来到了沧州。几经打探,摸清了朱仝的日常——主要任务就是陪知府家的小衙内玩耍。
七月十五,中元节,沧州城里张灯结彩,有盂兰盆会,热闹非凡。小衙内早就吵着要去看灯。朱仝请示了知府,得到批准,便抱着小衙内(小家伙非要骑脖子),兴高采烈地出门了。小家伙骑在朱仝脖子上,手里拿着新买的糖人和风车,乐得嘎嘎直笑,口水流了朱仝一脖子。
人山人海中,吴用瞅准机会,假装偶遇:“哎呀!这不是朱仝兄弟吗?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朱仝一看是吴用,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梁山的人找上门了!”脸上还得挤出笑容:“原来是吴学究!幸会幸会!”
吴用热情地拉住朱仝:“相请不如偶遇!前面有个茶馆,清静雅致,兄弟我请你喝茶叙叙旧!”不由分说,半推半拉地把朱仝往旁边引。
朱仝惦记着脖子上的小衙内:“这…学究,我还带着小衙内呢…”
吴用:“无妨无妨!让孩子也去坐坐,有糖果点心!”同时,他给隐在人群里的李逵使了个眼色。
李逵这憨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瞅准朱仝被吴用缠住说话的功夫,一个箭步冲上去!他那张黑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配上狰狞(自认为和善)的笑容,简直比鬼还吓人!
“小娃娃!跟黑叔叔玩去!叔叔带你看大老虎!”李逵瓮声瓮气地说着,伸出蒲扇般的大黑手,一把就将懵懂的小衙内从朱仝脖子上薅了下来!像夹个小鸡仔似的夹在胳肢窝底下,转身就跑!
小衙内吓得哇哇大哭:“朱叔叔!救命啊!有黑熊精抓我!!!”
朱仝听到哭声,猛地回头!魂儿都吓飞了!“衙内!!!”他想追,却被吴用死死拉住袖子:“朱仝兄弟!莫急莫急!铁牛是喜欢孩子,跟他玩会儿就送回来!”
“玩个屁!李逵那厮会带孩子吗?!快放手!”朱仝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把甩开吴用,朝着李逵消失的方向狂追!
吴用看着朱仝的背影,摇着扇子,露出计划通的微笑:“第一步,成功!”
朱仝心急如焚,在人群里左冲右突,哪里还有李逵的影子?他跑到城外,跑到河边,嗓子都喊哑了:“衙内!衙内!李逵!你这黑厮给我出来!!!”
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边上,他看到了李逵那高大的黑影。李逵正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棵大树下,手里…空空如也。
朱仝冲过去,抓住李逵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衙…衙内呢?!孩子呢?!”
李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在黑夜里格外瘆人:“朱仝哥哥!莫担心!那小娃娃…嘿嘿…俺怕他哭闹,路上太吵…就…就顺手把他扔那边小树林里了…放心!摔不死!顶多晕一会儿!”(李逵的版本,通常轻描淡写)
朱仝脑子“嗡”的一声!他发疯似的冲进李逵指的那片小树林。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地上一个小小的、穿着锦缎衣服的身影…一动不动…旁边似乎还有…深色的污渍…
朱仝颤抖着走过去,蹲下,伸手一探鼻息…没了!再摸摸小脸…冰凉!再仔细一看,孩子小小的头颅…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歪着…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咆哮划破夜空!朱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那把精心打理的美髯,此刻根根倒竖!整个人像充了气的绿巨人,散发出恐怖的杀气!他缓缓站起身,死死盯住树林外一脸无辜(?)的李逵,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李!逵!你这天杀的畜生!!!我要你的命!!!”
朱仝彻底暴走了!他抄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树枝(暂时没找到刀),化身人形暴龙,朝着李逵就扑了过去!那气势,别说李逵,连旁边看戏的吴用都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朱仝哥哥!误会!误会啊!是宋江哥哥和军师让俺这么干的!”李逵一看朱仝玩真的,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大喊一边抱头鼠窜。他跑得快,朱仝追得更快!两人一个跑一个追,上演了一出北宋版《生死时速》。
李逵慌不择路,想起了柴进柴大官人的庄子就在附近。柴进是江湖有名的“小旋风”,仗义疏财,专门收留落难好汉。李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头就扎进了柴进的庄子里,大喊:“柴大官人!救命啊!朱仝疯了!要杀我!”
柴进刚迎出来,就看到状若疯魔、胡子倒竖、眼喷怒火的朱仝提着“凶器”(树枝)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朱仝兄弟!息怒!息怒!有话好说!”柴进赶紧拦住。
“说什么?!这黑厮害死了小衙内!一命抵一命!柴大官人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朱仝是真急眼了。
这时,吴用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戏结束)。他赶紧上前,把朱仝拉到一边,痛心疾首(演的)地说:“朱仝兄弟!千错万错,都是哥哥我的错!是哥哥我让铁牛这么做的!实在是…实在是求贤若渴啊!你在沧州,看似安逸,实则寄人篱下,朝不保夕!知府能容你一时,能容你一世吗?那孩子之事…唉!已成定局!你就算杀了铁牛,孩子也回不来了!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如今你已无路可退!沧州府必发海捕文书拿你!只有上梁山,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哥哥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吴用真就作势要跪(被朱仝一把拉住)。
李逵躲在柴进身后,探出黑脑袋,瓮声瓮气地帮腔:“是啊朱仝哥哥!俺铁牛手是重了点…可…可也是为了你好啊!梁山多快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论秤分金银!比你在那知府家当老妈子不强百倍?!”
柴进也苦口婆心地劝:“朱仝贤弟,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小衙内:???)。吴学究和铁牛兄弟虽手段…呃…欠妥,但心意是好的。梁山泊替天行道,正是好汉的归宿。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朱仝看着眼前这仨人:一个“老奸巨猾”的军师,一个“傻了吧唧”的黑厮,一个“和稀泥”的大官人。再看看自己,杀了白秀英的兄弟雷横在梁山,自己为了救雷横丢了公职发配沧州,现在又因为梁山这帮人,害死了无辜的孩子,彻底断了在沧州的生路…环顾四周,天地之大,竟真的没有他朱仝的容身之处了!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颓然地扔掉手中的树枝,仰天长叹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苍凉和无奈:
“唉!罢!罢!罢!你们…你们…你们梁山泊…好手段啊!我朱仝…认栽了!”
眼泪,终于从这个铁打的汉子眼中滑落,流过他那沾满尘土、凌乱不堪的美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