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失了依仗
曹氏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是丢了中馈之权,一边是江艳茹失了清白。
这两件事,一个是断了她的财路,一个是断了她女儿的未来。
关键是那厮竟然还没提亲,这可如何是好。
曹氏没有办法,只能去求江淮找人帮女儿撮合这件事儿。
江淮虽然觉得丢人,但也还是应下了,毕竟是自己亲侄女。
国公爷亲自找人去点陆墨渊,陆墨渊自然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也还是不得不托媒婆去国公府提亲。
国公府本来就等着这件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几天后,陆墨渊就带着人来下聘礼了。
曹氏看到那些聘礼,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前不久永安王世子来下聘,那聘礼不但贵重,而且品类还齐全。
这·····陆墨渊的聘礼,不但廉价,而且还少得可怜。
这跟江菀棠那边,根本就没法比,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江菀棠还专门去看了一番,把每个聘礼都打开看了一下。
这个过程对于二人来说,无异于是在凌迟。
江菀棠很享受这个状态,所以故意在她们的院子里,逗留了好一会儿。
下了聘礼,接下来的流程也很快,婚期也很快定了下来。
巧得是江艳茹和江菀棠的婚期,都定在了同一天。
一切都像前世一般,只是今世结果,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了。
婚期定下来之后,就该筹备嫁妆了。
大伯娘家的大闺女出嫁时,大伯和大伯娘自己掏钱筹备了嫁妆,国公府最后又给添上了一笔,凑成了二十里红妆,算是风光大嫁。
然而江家老三早早没了,所以江艳茹从小到大都是国公府养着的。
如今要出嫁,筹备嫁妆也都走了国公府的账目。
前世江菀棠有二十里红妆,江艳茹也按着一样的标准。
可是依着江菀棠这几日的调查,发现曹氏竟然有两家客栈,还有十几个商铺。
她孤儿寡母自然不可能有钱开客栈,显然她这十几年下来,在国公府贪了不少的银子。
国公府养着江艳茹一家三人,已经是仁至义尽。
然而曹氏却人心不足蛇吞象,一边贪着国公府的银子,还要让国公府出嫁妆。
然而她们母女,自己却是一毛不拔。
如今重活一世,她自然是不能让她们再这么得意了。
几天后,曹氏两个客栈的原主人们,突然去到衙门击鼓鸣冤。
他们纷纷状告曹氏,没有给够他们买卖客栈的银子。
要求知府大人,帮他们伸张正义。
官差们到达国公府时,老夫人等人都惊呆了。
“你们要抓谁?”
“老夫人,贵府三夫人,江曹氏涉嫌一起案子,需要跟着小的们去府衙走一趟。”
曹氏闻言,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怎么可能会涉嫌什么案子?”
江菀棠佯装懵懂:“对啊,婶母天天在府上,怎么可能涉嫌案子,你们定要说个明白,可别是抓错人了?”
官差:“小姐放心,这个绝对错不了,那二二人口口声声说的,他们把自己的客栈,几年前卖给了国公府三夫人江曹氏,只是江曹氏允诺的银钱,并没有给够,所以他们要求江曹氏,立刻把客栈还给他们。”
“胡说,我都给够他们了。”曹氏迫不及待的吼道。
只是她吼完之后,才惊觉自己露馅了。
江菀棠:“婶母,买下两家客栈可是不少银钱的,少说也有四万两,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
曹氏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神色更是变得慌张了。
“那·····那是我娘家给我的银子。”
江菀棠:“可是我记得,婶母的娘家,只是六品小官,家里还有家眷几十口子,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大一笔银子?”
众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江母神色失望的看着曹氏,菀菀说得时候,她还持怀疑态度,如今·····当真是她瞎了眼了。
江菀棠继续道:“三叔生前也没什么银钱,婶母当时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至于一家子吃穿用度,全靠国公府养着。
您日常就是在国公府记账,也没有时间也没有本钱去经营营生,那您这银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该不会是······贪了国公府的账?”
曹氏急道:“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江菀棠:“那你哪里来的银子?还是说你真的糊弄了人家?”
曹氏:“不可能,我不给他们钱,他们怎么可能会给我地契?”
江菀棠:“所以,婶母哪里来的银子?”
曹氏顿时僵住,她感觉自己被江菀棠耍了,她甚至觉得,这件事就是江菀棠搞出来的。
江艳茹在一旁,也是慌得不得了,她娘干得那些事情,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江菀棠淡淡道:“婶母还是先跟官差走一趟吧,别等着人家来府上强制抓你,那可就不好看了。”
曹氏一想到自己要去衙门,很有可能会被扣下,顿时更加慌乱了。
“母亲,救我!”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有脸求我,你啊你啊,老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黑心肝的女人。”
曹氏闻言,顿时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娘~”江艳茹赶忙俯身去扶曹氏。
然而官差既然来抓人,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
就这样,曹氏被抓去了知府衙门。
江菀棠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顺便把大家都召集过来。
她知道有些事情,江母是说不出来的,那就只能她来说了。
江菀棠把曹氏在外的产业,都一一列了出来,交给了老夫人。
“祖母,这些年婶母可没少贪国公府的账,否则她也不能这般财大气粗,置办这么多的产业。”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祖母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江菀棠:“婶母如此昧良心,自然是不能就这样算了,国公府也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了。”
老夫人:“是个理,但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总不至于经官吧?”
江菀棠:“那倒不至于,但是如今这般,国公府自然是不能再养着她们娘仨了。
她贪得银子,国公府也不要了,以后她们娘仨就直接搬出去,只逢年过节走动一下就够了。”
老夫人有些为难道:“可是你堂弟,到底是江家的种,如此分开,是不是不太好?”
江菀棠:“祖母,堂弟以后成家后,也是要分家的。
而且婶母贪得那些银子,已经足够养育一个孩子了。
以后堂弟入仕后,爹爹也还是会帮衬的。婶母这般坏良心,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国公府了。”
老夫人:“那能不能等艳茹出嫁以后·····”
江菀棠:“可以等到堂妹出嫁,但是堂妹的嫁妆,以及出嫁的花销,一律不能再走国公府的账了。”
出嫁的嫁妆可是大头,二十里红妆,可不是小数目,这次曹氏那些产业,可得缩去一大半。
这三个人就是吸血鬼,如果曹氏母子不离开国公府,以后她的儿子娶妻,势必又要占国公府的大便宜,所以那些银钱就当是喂了狗。
打发狗子,总要丢几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