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棺材蹦迪与东宫惊变
官道上,裴琰率领送葬队伍缓缓前行。
八名亲兵抬着雕龙金棺,棺内不时传来“咚咚”的抓挠声。裴琰黑着脸踹了棺材一脚:“老实点!再闹就把你炖了!”
棺材里传来委屈的呜咽。
突然,两侧密林中箭矢破空!
“有埋伏!”裴琰长刀出鞘,刀光如雪,劈落数支暗箭。
黑衣刺客从树梢跃下,为首的冷笑:“奉三皇子命,取狗皇帝首级!”
“砰——”
棺材盖突然炸飞,一道黄影闪电般窜出,直扑刺客面门!
“汪汪汪!”
刺客首领惨叫一声,脸上顿时多了几道血痕。那条卷毛狗死死咬住他的鼻子,在半空中疯狂摇晃。
“护驾!护驾!”真正的永昌帝从送葬队伍里跳出来,身上还穿着丧服,“朕在这儿呢!”
刺客们目瞪口呆。裴琰趁机挥刀:“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
混战中,狗皇帝(字面意义)追着刺客满山跑,专咬屁股。永昌帝叉腰大笑:“好儿子!咬!使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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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胭脂铺后院。
林清梧对着铜镜束发,镜中人剑眉星目,活脱脱一个俊俏公子。
“姑娘...不,公子,”丫鬟憋着笑,“您这模样,怕是要迷倒半条街的小姐。”
林清梧冷笑:“我要迷的是太子。”
她刚踏出铺子,就被一队东宫侍卫拦住:“这位公子,太子殿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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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酒香靡靡。
太子周景煜斜倚软榻,目光灼灼地盯着阶下“男子”:“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不知可愿入我东宫?”
林清梧强忍恶心,拱手:“在下不过一介商贾...”
“商贾?”太子突然捏住她下巴,“这手细腻如玉,怕是连剑茧都刻意磨去了吧?”
林清梧瞳孔骤缩——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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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岭,裴琰正用磁石给狗皇帝取针。
“别动!最后一根了!”
磁石“嗖”地吸出一根银针,狗惨叫一声,扭头咬了裴琰手腕。
“嘶——老子是你救命恩人!”
永昌帝凑过来:“爱卿啊,这针...”
“别碰!”裴琰突然盯着针尖诡异的蓝色,“淬了'梦浮生'!”
众人变色。这是东宫独有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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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地牢,林清梧被铁链锁在刑架上。
太子把玩着她的软剑:“林姑娘,你以为女扮男装就能混进来?”
剑光一闪,铁链应声而断!
“不,”林清梧旋身夺剑,“我是故意让你抓的。”
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报——!裴琰将军带兵闯宫!”
太子狞笑:“正好一网打...”
“咚!”
一条黄影从天而降,精准砸在他脸上。卷毛狗疯狂撕咬:“汪汪汪!(叫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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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永昌帝一脚踹翻龙案。
“老三呢?!”
裴琰拎着半死不活的太子:“招了,三皇子带着玉玺逃往...”
“南疆。”林清梧擦着剑走进来,“阿月刚传信,南疆王突然暴毙。”
沈砚匆匆入殿:“最新军报,西戎大军正向雁门移动!”
众人齐刷刷看向沙盘——断针还扎在京城位置,微微颤动。
狗皇帝突然叼起断针,“啪”地按在南疆。
永昌帝抚掌大笑:“好儿子!传旨,全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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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王宫,夜风裹挟着血腥气。
阿月一脚踹开寝殿大门,南疆王的尸体仰躺在龙榻上,胸口插着一支箭——箭尾的翎羽赫然是大周御林军的制式。
“有意思。”她拔出箭矢,在指尖转了转,“杀完人还留个签名?”
乌兰从殿外冲进来,金刀出鞘:“阿月姐姐!王城被围了!”
阿月挑眉:“谁的人?”
“三皇子。”乌兰咬牙,“他带着玄蛇卫,说要为南疆王'讨个公道'。”
阿月冷笑,突然拽过乌兰的衣领:“小乌兰,想不想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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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城楼,三皇子周景焕高坐马上。
“林将军,交出弑君凶手,本王可保你全尸!”
阿月懒洋洋地靠在垛口:“凶手?”她突然甩出那支箭,“你是指这个?”
箭矢“哆”地钉在三皇子马前。
“大周御林军的箭,杀南疆的王。”阿月咧嘴一笑,“三殿下,栽赃能不能用点新花样?”
三皇子脸色阴沉,正要开口,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乌兰王女金刀染血,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殿下,认识他吗?”
黑衣人抬头,露出锁骨处的蛇形刺青——玄蛇卫!
“昨夜有人看见他潜入王宫。”乌兰一脚踹在黑衣人膝窝,“说来也巧,他怀里还揣着几支......御林军的箭。”
三皇子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阿月突然纵身跃下城楼,银枪直取三皇子咽喉,“打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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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一支冷箭直袭阿月后心!
“小心!”乌兰飞扑上前,金刀格开箭矢,自己却踉跄几步,肩头渗出血迹。
阿月眼神骤冷,银枪如龙,瞬间挑飞三名敌兵。她一把搂住乌兰的腰:“撑住!”
乌兰虚弱一笑:“阿月姐姐......草原规矩......”
“知道啦!”阿月突然低头,在万众瞩目下狠狠吻住乌兰的唇!
两军将士:“......”
三皇子气得浑身发抖:“成何体统!成何......”
“体统个屁!”阿月银枪一指,“给老娘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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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境军主力正星夜兼程南下。
沈砚盯着手中密信,眉头紧锁:“南疆王中的毒......”
“和裴琰针上的'梦浮生'同源。”林清梧冷声道,“但更奇怪的是这个。”
她展开一幅画像——年轻时的林夫人,腕上戴着那个刻有北狄文字的银镯。
裴琰突然闷哼一声,磁石“啪”地吸出他臂内最后一根断针。针尖诡异的蓝色在月光下闪烁。
“查清楚了。”永昌帝抱着狗皇帝踱步而来,“'梦浮生'的配方......出自二十年前的北狄鹰部。”
众人悚然。
林清梧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谢崇、三皇子、甚至东宫......”
“都跟北狄有勾结。”沈砚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但最关键的谜题还在南疆。”
狗皇帝突然“汪汪”狂吠,叼起那幅画像就跑。
“追!”永昌帝气得跳脚,“那画值八百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