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初相逢

早上7点闹钟准时响起。

伸手掐掉，拉高被子，顾嘉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愿起床。

凌晨五点多才睡着，感觉眼睛刚闭上就要睁开。闹钟持续的响着，吵得人头疼。顾嘉突然想起昨天乔娜发的信息，今天10点要陪她去一家公司谈业务。

十五分钟极限洗漱开始。十分钟洗漱换衣服、整理头发，五分钟画个淡妆，拿上黑色手提电脑包，出门。“嘭”，出租屋的门被用力关上，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八点整。

坐地铁45分钟刚好到公司楼下。顾嘉看了手机还有十五分钟打卡，走进了左边的便利店，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两个肉包子还有一瓶会员限时打8折的豆奶。坐在便利店内的椅子上吃着包子，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公司群里还没有消息。群聊“生活这么苦吃点糖怎么了”蹦出了几条消息：

小太阳「今天大家有什么安排？晚上组局来不来？”」

姐姐独美「今天晚上约起来」

村里的小芳「嘤嘤嘤，今晚不行，人家有约了啦」

小太阳「嘉嘉呢？出差回来了吗？」

杨柳岸「昨天晚上回来的。约起来+1」

小太阳@村里的小芳「未经组织批准不准单独行动」

小太阳「晚上7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在群里回复了收到之后，顾嘉出了便利店进了写字楼电梯，在8点56分打卡。

刚走到工位上，乔娜就叫“顾嘉，来一下我办公室”。

顾嘉把门关好，站在乔娜的跟前。

乔娜坐着撩了撩头发，“顾嘉，你发的工作总结我已经看过了，这个案子做的很不错，客户那边也对你的工作能力很满意，这次表现的不错！”“上午10点，你和我一起去谈一个业务。李律那边介绍来的，是一个新成立公司的法律事务代理，不好推掉，如果双方签约成功，后续就由你来跟进这个项目。”

“好的，乔律。”顾嘉笑着回答。

乔娜看了下时间，“20分钟后我们出发，你先出去吧”。

顾嘉回到工位上，旁边的黄姚把椅子靠过来就问：“乔律找你什么事？”顾嘉一边整理电脑一边回：“上午和她去谈一个法律事务代理”。

黄姚用手肘捅了捅顾嘉的胳膊，“哎，顾嘉，你听说了没？最近有小道消息说律所有裁员的计划，乔律有没有和你透露点什么消息？”

“没有听说，我才刚出差回来，昨晚忙着写工作总结”。

黄姚端着杯子叹气，“唉，你是乔律的爱将，肯定不用担心这个。”

“顾嘉，走吧。”乔娜在门口喊。

顾嘉赶紧拿上黑色电脑包跟上乔娜。

半小时后，乔娜带着顾嘉到了目的地，屿岛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在车上顾嘉已经看过了屿岛公司的基本情况。公司主营业务是医药制药方面，法人代表叫秦屿，公司刚成立不久，法务这一块还是空白。

等在门口就是秦屿，亲切的和她们打招呼“乔律，恭候多时了，二位女士里面请”。

乔娜和秦屿握着手说：“秦总客气了，这是我们律所的顾律师，顾嘉。”

秦屿转向顾嘉，伸出手：“顾律师，幸会幸会”。后来仔细看了眼说：“顾律师看着好面熟”。

顾嘉回道：“秦总，幸会。我和秦总是第一次见面。”

办公室里已经开好了暖气，秦屿请乔娜和顾嘉坐了下来，倒了两杯热茶放在二位女士面前。

秦屿开门见山说道：“这次找到贵所，是因为公司刚成立没有专门的法律团队，而法律事务这一块涉及的专业性太强了，鼎鑫律师事务所又是非常专业的法律事务所，就希望和贵所取得一个好的合作，未来呢也希望发展成长期的合作关系。”说着把公司的基本情况材料推到乔娜面前。

乔娜看了着材料说：“秦总您太客气，能在法律方面为贵公司提供专业帮助，是我们的荣幸。”

双方都对彼此很满意，签约很快就完成了。

“合作愉快，乔律。”

“合作愉快，秦总。”

“秦屿，这次新药的临床数据……”，“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这里有客人”。

秦屿摆摆手，冲着乔娜和顾嘉说：“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谢知秋，公司的合伙人之一，药学博士，是公司研发团队的带头人，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知秋，这是咱们的法律顾问团队，鼎鑫律师事务所的乔律，这位是顾律师。”

谢知秋伸出手，“二位好，乔律、顾律师。”

婉拒了秦屿的饭局邀请，乔娜提出要和顾嘉回律所。

谢知秋开口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们回律师事务所”，“我就住附近，开车的话也是顺路”。

乔娜答应了。

乔娜坐在后排，顾嘉坐在副驾驶。

乔娜和谢知秋在简单的聊天，顾嘉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从聊天中可知，谢知秋是宁市人，毕业于海市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毕业后加入了秦屿的研发团队，一直从事药物研发的相关工作。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顾嘉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痕迹，用力到双手轻微颤抖。

小心的深呼吸，不要被旁边的人看出来，手指不住的颤抖，顾嘉只好把手放在电脑包下面。刻意转移注意力，去看车上的装饰。镜子下面的小鹿摆件撞入了她的视线，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发热，顾嘉掩饰性的看向车窗外。闭上眼睛感受到胸腔内激烈的心脏跳动，猛烈到身边的人似乎都能听到。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谢知秋极快的看了她一眼。

到了公司楼下，乔娜和谢知秋道谢。

谢知秋一直看着乔娜和顾嘉走远，进了电梯，直到身影被电梯门彻底挡住，看不见了。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

抬起头，鼎鑫律师事务所这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回到律所，乔娜向李律汇报签约进展。

顾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坐在位置上发呆。

“顾嘉，这个案例我记得在哪见过，现在找不到了，你帮我看下在哪出现过？”黄姚见顾嘉没有回应，抬头看见顾嘉出神，黄姚走过来对着顾嘉耳朵说：“你在干嘛？”

“啊，你刚才说的案例我记得，我找给你。”顾嘉忙着打开电脑文件夹翻找。

“你怎么了？出去一趟丢了魂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黄瑶笑着打趣道。

“没事，就是被暖气一熏，脑子不清醒了。找到了，我发你邮箱了。”说完顾嘉拍了拍自己的脸。

到了下午6点。

“顾嘉，晚上一起吃饭吗？附近新开了家日式料理，评分挺高的，一起去？”黄姚把桌面电脑关机，准备下班。

这时顾嘉才想起晚上的约定，大学舍友的聚会。“不了，晚上约好了朋友吃饭。”

黄瑶看向还在工作的孙怡问：“孙怡，你呢？晚上咱们一起去？”

孙怡赶着手里最后要收尾工作说：“我也不了，姚姐，赶完这个报告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

“那好吧，两位美女下次再约。”黄瑶拎着包离开了。

顾嘉打开手机，“生活这么苦吃点糖怎么了”群聊里果然有新信息。

小太阳「集合啦，集合啦，谁都不许迟到！」

村里有个小芳「已在路上。」

姐姐独美「别催，变身中」

小太阳@杨柳岸「嘉嘉，别迟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