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装深情后,死对头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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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误入谢烬舟马车

傍晚时分,诰京城外,官道街。

街头熙熙攘攘,一女子发髻凌乱,跌跌撞撞往前冲。

身后的一群莽汉正对着她穷追不舍,骂骂咧咧:

“死丫头,站住!”

江晚棠累的气喘吁吁,深一脚浅一脚的右拐进入最近的一条巷子。

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这群人追着打。

还未等她理清楚发生了何事,一股记忆就钻入她的脑海。

现在的她,应该是重生了。

可重生在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眼下,正是东离六十七年。

在这一年,她逃离了暗阁,而阁主种在她身上的毒发作了。

武功尽失,唯有轻功还在。

可现在饿急了,轻功一点也使不出来。

无奈之下偷了几个馒头,被抓进了大理寺。

没错,在前不久,她偷了人家的馒头。

被追一路,正好遇到巡街的辑影卫。

之后就毫无疑问被抓进了大理寺。

而后,太子魏逸尘“无意”中发现牢狱里的她,见她一个小女子无依无靠,就做了个人情将她放了出来。

自此,她成为了太子的谋士。

彼时皇帝有意废太子,而靖王虎视眈眈。

她为他扫清障碍,稳住东宫之位。

他也曾许诺她后位,为她解毒。

待到功成名就,魏逸尘灭了梁国公府。

而她也在去往刑场的路上毒发作,还没出东宫就晕倒。

期间方知,暗阁一直都是太子的势力。

给她下毒,又安排一出解救的戏码,果真用心良苦。

她被灌上一碗哑药,刺瞎双眼,割下十根手指,扔到谢烬舟府门前。

谢烬舟是靖王的人,虽无官职,但有实权。

此人智多近妖,运筹帷幄,诰京城内无人敢惹。

太子与与靖王水火不容。

而她作为太子的谋士,自是视谢烬舟为死敌。

没少给谢烬舟使绊子,谢烬舟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果然,谢烬舟将她关进地牢折磨。

将她十指分别固定住,让人用针尖一针一针的在她的手指上挑动。

每日给她灌下恶心的毒物,把各种毒虫放在她身上吸啃食她的血肉。

她不堪受辱,本想咬舌自尽。

可谢烬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她嘴里塞了布团。

可是他千防万防没想到太子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早就给她下了五日散,就是想在临死前让谢烬舟好好磋磨她一番。

*

巷子深处冷冷清清。

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行之。

马车里冷峻的眉目被这急促的脚步声弄得有些烦躁,微微一拧。

再这么没头脑的跑下去,迟早会遇到辑影卫的人。

江晚棠心里万分焦急,身体却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面前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

前面赶马车的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江晚棠因为体力不支眼眸有些惺忪,眼皮越来越沉。

“什么人?”正前方传来一道喝止的声音。

不好,是辑影卫,江晚棠半开半合着眼眸有些吃力。

不管了,总比落入太子手里强吧。

面前的这辆马车华丽宽敞,用料皆是不凡。

这主人想来非富即贵,起码也是个簪缨世家。

心一横,江晚棠使尽全力拦住马车。

车夫见此赶紧勒紧缰绳,马儿因为受惊发出嘶鸣声。

“大胆——”车夫见有人竟敢拦路,怒斥道。

江晚棠趁机飞快爬上了马车,掀开车幕趔趄扑进一人怀里。

后面的几个壮汉见女人进了马车,想进去抓人。

车夫苍宇拔剑指向几人,威胁道:“宁国公府世子的马车你们也敢动?”

刚刚一个不小心,已经让贼人钻了进去。

车夫担忧的往马车看了一眼。

要是这几人再进去,公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几人闻言面色皆是一惧,纷纷后退。

宁国公府这位世子是诰京城内出了名的不好惹。

人送外号“活阎王”。

这位世子,从小就被一位世外高人带去云游。

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来,就连国公府都已经准备奏请陛下另立世子了。

没想到三年前突然身中榜首。

没做官,却成了靖王的人。

而后宁国公府将人接回。

江晚棠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发酸。

抬眸就对上一双如寒冰地窖般寒冷的眸子。

柔情的柳叶眼,却有着冰冻三尺的冷酷。

江晚棠瑟缩一下脖子,方才车夫在外面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她怎么这么该死,撞到谁不好,偏偏……

谢烬舟,她上一世的死对头。

临死前的种种折磨还犹如在耳。

如今他们虽还没什么交集,但……

谢烬舟此人心狠手辣,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一套一套不带重样的。

贸然闯进他的马车,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晚棠喉咙顿感一重。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探究性的眼神正在打量着她。

他的眼睛此时好看的迷人,仿佛随时迷醉万千少女。

该说不说,他面容英俊的不可思议,可偏偏嘴角却又带着点点顽劣,若有似无的勾起。

可江晚棠现在没工夫欣赏美男,看到的全是褪去这份嘲弄之后,从眼底散发出的冷冽。

而喉咙处的手指还在收紧。

江晚棠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

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刚触碰到活着的感觉,难道就要死了不成?

她的大仇还未得报,还没有亲眼看到太子下地狱,她不甘心!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大脑。

使出浑身解数,她抬起脚猛地朝谢烬舟的下身攻去。

谢烬舟坐在马车上,察觉到她的动作,毫不犹豫一甩手,将她扔了出去。

江晚棠被他一扔,后背生生撞到马车里面的桌角上。

陈列在上面的茶盏皆是一震。

江晚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尾也晕开一抹艳色。

她本就生的好看,此刻脸上尽是灰土更显得眉如远黛,像是一只掉进猎人陷阱里的小老虎。

双眸清浅敛在纤长睫羽下,轻轻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又平添几分妩媚。

“砚霖,怎么是你?”

周遭寂静,车门外持剑的手微不可察轻颤一下,悠墨的双瞳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