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朱棣,不靖难,改养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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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皇帝的深意你们都不细品,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俺真没办法。”

朱棣实话实说,他没那个面子。

除非朱棣愿意纳个侍妾,否则没得谈。

余舜臣这家伙心眼坏呀。

不止移民的事,拿朱棣当枪使。

摊派赋税的事,也想让朱棣往前冲!

顺便还想借朱棣亲王的势,充当江南士族的保护伞。

坏人让朱棣做,他捡便宜。

真当朱棣是猪倌儿,是傻子啊?

“不过,按余先生说的办法,俺确实借不到。”

“因为还得还。”

“对于还债,俺真的无能为力。”

朱棣笑道:“余先生,俺倒是有个不用还的法子,您想不想听?”

余舜臣脸色一变,秒懂朱棣的想法:

“殿下,朝廷是有公信力的。”

“明抢这等事,受益一时。”

“却有让大明江山倾覆之危呀。”

“万万不能用啊!”

“啥叫明抢?”

朱棣不满意道:“俺是那种人吗?”

我看像!

这都是对俺的误解。

朱棣不愿解释,问:“余先生。”

“如果一家人,死光了。”

“财产是不是该收归国有?”

余舜臣脑袋没转过来:“咋能死光呢?”

“您就说,该不该收归国有吧!”朱棣问。

朱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余舜臣为难地点点头。

“陛下让咱们干什么?”朱棣又问。

“迁民之事。”余舜臣弱弱回答。

“迁谁?”

“富户。”

余舜臣有点明白过来了:“可富户迁走,是要带走家产的。”

“哪怕房屋,也会卖掉折现。”

“咋可能免费送给朝廷呢?”

啪!

朱棣一巴掌拍他天灵盖上:“你是不是傻!”

“带那么多东西,运输成本你来出吗?”

“他们是迁去云南,不是去云南做生意的,更不是去云南享福去了。”

“那些破家当,到了云南给他们备上不就完了?”

“别说备不足!”

“那些无产的百姓,啥都分不到,到了云南就死了吗?”

“大家都是人,穷人能活,富人就活不了吗?”

“大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人人平等,富户就该高人一等吗?”

“傻看什么看!”

朱棣又一巴掌拍他天灵盖上:“陛下交代的事,你都听不懂,当什么官儿!”

“读什么书,回家种地算了!”

“还有你们!”

“算个屁啊算。”

“拿个卦筒来,直接抽签,抽到谁家,谁家出丁!”

“富户钱粮自备,穷人朝廷出钱!”

李文忠等人瞠目结舌。

你是真不怕得罪人呀。

余舜臣脑瓜子嗡嗡疼,捂着头反驳道:“殿下,这有违国策……”

“跟俺有啥关系!”

“这是陛下的意思!”

“你们这样看着俺啥意思?”

“这就是陛下的意思,你听俺帮你们回忆回忆!”

朱棣神情认真:“朝会上,陛下确定迁民之事。”

“陛下说朝廷没钱,要摊派赋税。”

“俺问你们,摊派的是谁?”

“富户吧!普通百姓肯定掏不出这个钱。”

“陛下改封俺为滇王,要修建王府,要迁民富户过去。”

“云南初定,战争仍在继续。”

“是不是迫切需要俺这个藩王到任,镇压叛乱?”

“你们说,这事急不急?”

朱棣自问自答:“很急吧!”

“余先生又说,摊派的赋税得明年秋收到账。”

“俺就藩,能等到明年吗?战事允许你们等吗!云南土人会等吗?”

“陛下的言外之意是啥呢?”

“你们仔细品啊。”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从富户口袋里取,用在迁民大事上。”

“这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你们这些当官的,连陛下每句话的深意都不琢磨,当什么官儿!”

“回家种地算了!”

“看你们细皮嫩肉的,种地都不会,干脆吃屎算了!”

朱棣叱骂道:“你们在朝堂上做官,却需要俺这个藩王,给你们翻译!笨不笨啊?”

“一群狗屎一样的废物东西!”

吕敏、余舜臣等人被骂蒙了。

您确定陛下是这个意思?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这样用的?

要不去问问陛下?

“都他娘的照办,出了事曹国公担着!”

李文忠躺着也中枪。

“吕先生,你来抽签!”

“余先生,你把富户都圈出来!”

吕敏和余舜臣眼珠子瞪得溜圆,感情争了这么久,得罪人的事,还得我俩办呗?

李祺在旁偷笑,这就是请朱棣来的好处。

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不按流程办事,好处多多。

“李祺,你带人清点财货!”

“别一个个傻算,算那些没用的干啥?”

“到了云南咋安置用得着你们吗?”

“把钱搞到手,把人运走,到地方再说到地方的事。”

官场向来都是这么办事的。

管杀不管埋。

能做好自己手头工作,那就是能吏了。

但是,这些话他们根本不会说。

而是把悲天悯人挂在嘴上,天天打嘴炮,屁事不干,就知道在史书上吹牛逼。

其实啥也算不明白,算一个月,办实事的时候还是懵逼。

所谓准备工作,都是给上面看的,实则屁用没有。

整个大明官场都这样,这是前元留下的风气。

朱棣这莽夫,直接戳破真相。

李祺可不想干那充满铜臭味的活儿啊,这活儿染血。

江南那些富户,背后和大族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说好商量劝着移民,倒是能成行。

来硬的,半抢半强制的移民,一定会搞砸。

所谓商量,就是抓穷人充数。

李祺看向李文忠。

李文忠耸耸肩:“按滇王说的办。”

他一个人形印章,管他事成与不成呢。

只需提前放出风去,让江南士族头疼去。

就看谁给的多了。

吕敏、余舜臣等人如丧考妣。

那些被各司抽调来的人手,全都表示抗拒。

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儿啊!

被送到这座临时官邸的人,都是各司被排挤的人。

本以为被调到这里,已经够倒霉的了。

不想朱棣是颠的。

“听见没,立刻办!”

朱棣直接给下死命令:

“等陛下询问起来,事没办好,陛下的屠刀,可不跟你们讲人情。”

“这是陛下的意思啊,俺只负责传达!”

朱元璋是个筐,什么都往里面装。

反正天塌了,老朱顶着,朱棣怕啥。

李文忠装死。

吕敏和余舜臣看向李祺。

李祺也懵逼啊,他负责清点财货,无异于去抄家,他真的想死。

“殿下,此事还须斟酌。”李祺硬着头皮说情,还不能说透。

朱棣眯起眼睛:“驸马都尉,你斟酌犹豫,云南等得起吗?”

“云南急需本王坐镇,地方出了乱子,你李祺负责吗?”

“汉化失败,尔等能负得起责任吗?”

他叫李祺的官职,就是公事公办的意思。

朱棣拿着鸡毛当令箭:

“云南新地刚刚归附。”

“陛下南征大业,无法完成。”

“陛下的怒火,你们承担吗!”

把皇帝都搬出来了,谁敢说什么?

李祺想跟朱棣讲人情。

可朱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余先生,你圈富户。”

“吕先生,你去准备卦筒,准备抽签。”

余舜臣想说不。

朱棣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容易劈了他。

哪个正常人,到官邸办公还佩刀啊!

你是人吗?

没错,朱棣今天身着亲王蟒服,还挂着把战刀,手一直按在刀上。

那模样,谁敢说不,立刻劈死。

有懂事的小吏,将富户图呈上来。

放到余舜臣的面前。

余舜臣想踢死他,就你欠儿!

咬牙勾选。

“余先生,磨蹭什么呢?”

过了半晌,朱棣发现余舜臣的笔尖,在这个富户上停留一下,又在那个富户上停留一下。

一炷香时间,才勾画出三家。

“回殿下,实在是不符合条件啊。”

朱棣冷笑,不符合条件?

是怕得罪人吧!

他扫视一眼,这些人家都没被抽丁过,被挑人移民在所难免。

“来人,给余先生蒙上眼睛。”

“随机圈!”

“圈到谁家,就谁家倒霉!”

余舜臣闻言一喜。

表面装作惶急模样:

“殿下,万万不可。”

“如此一来,就会有冤枉人家遭殃了呀。”

朱棣听也不听,让人把余舜臣眼睛蒙起来。

余舜臣没想到,朱棣这么傻。

老朱让他办摊派赋税的事,是让他杀自己人,毁了他的名声。

不想朱棣竟救了他一命。

这样蒙上眼睛,随机圈人,谁也不得罪,皆大欢喜。

“圈后,请余先生写下批注,注释选中原因。”

噗!

余舜臣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老子随机圈的,哪来什么原因!

有原因,也是你朱棣逼的。

可朱棣又加了一句:“陛下要看。”

余舜臣老实了。

王行死后啥下场。

王行宁愿死,也要保住宗族荣耀,老朱却一脚把他家族踢去云南。

让你家族去穷山恶水里积累狗屁名声,看看江南士林能记住你王行几天?

这就是老朱的答案。

老朱想收拾死余舜臣,余舜臣敢忤逆不听,那老子就让你九族遭殃。

老朱让他往北走,他就得乖乖往北走,赐他死罪,他就得开心着奔向死亡。

余舜臣老实画圈。

吕敏灰溜溜去找卦筒,谁敢和老朱叫板呀。

老朱杀高启,连个正经名头都不给。

就因为牵连进魏观案,莫名被腰斩了。

士林闹得沸反盈天,就想要一个说法。

老朱就是不给。

照样我行我素,谁敢提就杀谁。

老朱就这般霸道,怎么了?

同为北郭十友,余舜臣、吕敏能苟延残喘,靠的就是能忍。

不然以老朱的霸道,早就连砍带杀了。

高启案,又牵扯出张士诚,以及那些曾经心怀吴王的江南士族。

余舜臣和吕敏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真的怕老朱旧事重提。

他俩愿意当缩头乌龟,李祺不愿意呀。

“驸马,拿着名单,先算一下他家有多少钱。”

朱棣环视一周:“都别傻愣着,快点干活!”

“没见着余先生和吕先生这般忙碌嘛!”

“不认字的,去倒杯茶水,给两位先生解解渴。”

整个官邸都变得忙碌。

只有朱棣一个人,手扶战刀,如检阅士兵的将军,来回踱步、审视。

很快,南京城内确定六家。

“驸马,你拟定出告示。”

“然后带着金吾卫,挨家通知。”

“在门上贴上告示。”

“到了时间,直接迁走。”

闻言,李祺瞪起眼睛。

吗的,感情你一点得罪人的事都不干啊!

那我费劲巴力请你来干嘛?当监工吗?求你当大爷吗?

“殿下,清点财货之事,和文字、算学打交道,要不您试试?”

李祺知道朱棣不是这块料。

但真别说,朱棣还真会:“那俺来清点。”

“你清点不明白的。”李祺鄙视朱棣。

大本堂时期有名的差生,咋可能会算学呢?

朱棣却指着李祺正在计算的一户人家:“这家约有1500贯钱,没粮没盐,没什么油水。”

“这个你算错了。”

“固定产算的太多。”

“被移走的人家,固定产是最不值钱的。”

“毕竟咱们不能亲自经手卖。”

“卖给牙行,价格自然落到了最低,毫无赚头。”

“这家姓王的不错,是盐商吧?咋这么多盐?有盐就有粮,这家油水足!”

“就从他家开始!”

李祺瞠目结舌。

这可是复杂的算学呀,他一户人家清点计算,需要三个人,半个时辰才能算清楚。

朱棣打眼就计算出来,这是什么水平?

大师!

大师级别的算学水平!

“心算啊,你没学过,你不懂。”

从小被押着学珠算的痛苦,你不懂。

“那我考你一个,这户人家,有两间铺子,三辆牛车……”

李祺林林总总说出一大堆东西。

他说完,朱棣就计算出一个数字来了。

“这家富裕呀,这么多东西,能带走多少?”

朱棣为啥说有钱的没油水。

因为铜钱小呀,装车能带走。

粮食、盐能带走吗?

贱卖多亏,朝廷收购了,价格绝对公道,卖给朝廷肯定不亏。

“驸马,请吧,就从这两家开始。”

朱棣做出请的手势:“一个姓赵,一个姓王。”

“姓赵的家最富,从他家开始。”

李文忠听到姓赵,走过来看一眼。

顿时如遭雷劈。

他小妾的娘家!

天塌了!

他拽着朱棣往外走。

走到没人的地方。

压低声音道:“老四,换个人家。”

“那姓赵的,是表哥小妾的娘家。”

“给咱几分薄面,换一家。”

一共就挑六家,居然有一家是李文忠家亲戚,南京城这么小吗?

朱棣进屋,让余舜臣再画一家。

姓赵的算了。

这家姓宋,也是家上等户,这回不是你李文忠妾丈人家了吧?

结果,刚摘下眼罩的余舜臣脸变黑了。

“殿下,能不能换一家。”

余舜臣也拉着朱棣出来,压低声音道:

“这是微臣舅舅家,以前没少资助我读书,恩情大得很。”

“罢了罢了,换一家。”

大家都是朋友,人情世故要懂得。

余舜臣连连道谢。

进入官邸,他蒙上眼睛,再画一家。

朱棣立刻扫视众人,看他们有没有异样。

是不是又碰见熟人了?

应该没有吧。

这家人姓张,是中等富户。

没过多久,借用官邸的左金吾卫都指挥使,不好意思地找到朱棣,这是他妾丈人家。

我去!

南京这么小吗?

就挑六家人家,居然连抽三家,都有亲戚的。

该不会所有富户,都跟当朝权贵沾亲带故吧?

那可咋迁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