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北上初战
北伐大军的号角在淮水边吹响，天边晨曦初露，八千余人的队伍如长龙般蜿蜒北上。李昊骑马走在火器营前列，手持一杆火铳，目光扫视前方官道。身后一千五百名火器营士兵步伐整齐，五门轻炮的车轮碾过泥土，发出低沉的吱吱声。高杰的五千骑兵分列两翼，战马嘶鸣，刀枪闪烁；史可法的两千步兵押后，粮车辎重紧随其后。这是南明第一次主动北伐，李昊心中既兴奋又警惕——多尔衮绝非易与之辈，北上的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李大人，这一路净是泥巴，鞑子会不会埋伏？”刘三骑着一匹瘦马凑过来，手里攥着短刀，满脸戒备。李昊眯眼望去，官道两旁田野荒芜，水沟纵横，确实利于埋伏。他沉声道：“鞑子新败，短时间内难有大动作，但小心无大错。传令下去，火铳队两侧警戒，轻炮随时待发！”刘三点头，策马传令，火器营士兵立刻调整队列，火铳手分列两翼，目光如鹰。
行军半日，大军抵达淮水北岸一处渡口，前方地势渐平，视野开阔。李昊勒马停下，召来探马：“前方可有异动？”探马拱手道：“回将军，二十里外有鞑子哨兵约五十人，似在侦查，未见大队人马。”李昊点头，心中暗道：多尔衮若得知南军北上，必派哨探刺探虚实，这五十人只是开胃菜。他转头对史可法禀报：“大人，鞑子哨兵在前，咱们可先清之，再安营扎寨。”
史可法捋须道：“好！李昊，你带火器营速战速决，高杰骑兵掩护，我率步兵随后跟进。”李昊领命，挥手召集火器营：“弟兄们，鞑子哨兵在前，五十人而已，咱们火器开路，打他个措手不及！”刘三喊道：“俺去！崩了这些狗鞑子！”李昊点头，带五百火器营精锐轻装前行，三门轻炮随后，高杰的两百骑兵护卫两侧。
队伍悄然逼近渡口北五里的一片芦苇丛，李昊登高瞭望，只见远处五十名清军骑兵分散巡逻，马蹄声隐约可闻。他低声下令：“火铳队埋伏芦苇，轻炮就位，待鞑子靠近，一举全歼！”士兵们迅速隐入芦苇，五百支火铳装填完毕，三门轻炮藏于高地，炮口对准官道。片刻后，清军哨兵毫无察觉地进入埋伏圈，离芦苇不足百步。
“开火！”李昊猛挥手，三门轻炮率先轰鸣，炮弹落在清军阵中，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五百支火铳随后齐射，枪声如雷，前排清兵应声倒地，战马受惊四散奔逃。残余清军惊慌失措，试图勒马撤退，高杰的骑兵却从两翼杀出，长矛如林，冲散敌阵。李昊下令：“火铳第二轮，追击！”枪声再起，清军哨兵无一幸免，五十人尽数毙命，战斗不过一刻钟。
李昊清点战果，火器营无一伤亡，他松了口气，对高杰道：“高将军，鞑子哨兵已清，咱们可安营扎寨。”高杰咧嘴笑道：“李兄弟，你这火器真他娘的狠，五十个鞑子连还手都没来得及！”李昊却沉声道：“这只是小鱼，多尔衮的大军还在后头。咱们得赶紧扎营，防他反扑。”高杰点头，策马传令，大军随后赶到，在渡口北岸安营。
营地扎好，天色已暗，李昊亲自巡查防线，五门轻炮布置在营地制高点，火铳手分守四方，哨兵沿官道布下三里。他回到中军帐，向史可法禀报：“大人，营地已固，鞑子若来，火器营可挡一阵。只是……”他顿了顿，“咱们粮草有限，北上之路漫长，需早做打算。”史可法点头：“言之有理。我已命人回扬州催粮，沿途村庄也可募些补给。李昊，明日继续北上，你有何策？”
李昊指着地图道：“大人，淮北距泗州百余里，鞑子若得知哨兵全灭，必派兵南下。咱们可兵分两路：火器营正面推进，吸引敌军主力，高将军率骑兵绕道西侧丘陵，伺机断其后路。若鞑子出城迎战，咱们内外夹击，可一战而胜！”高杰拍腿：“好！老子就喜欢这打法，李兄弟，我跟你干！”史可法沉吟片刻，点头：“此计可行。明日依计行事，李昊为先锋，高杰为左翼，我押后，务必打出北伐声势！”
议事散后，李昊回到火器营，下令休整一夜，明日再战。他召集骨干，宣布计划：“弟兄们，明天北上，鞑子若来，火器营正面迎敌！轻炮开道，火铳压阵，谁敢跟我上？”刘三喊道：“俺上！鞑子敢来，俺一炮轰他个稀烂！”众人齐声应和，士气不减。李昊检查火器，火药装满，枪管擦亮，心中暗道：北伐初战已胜，接下来要让多尔衮尝尝火器的厉害。
次日清晨，大军拔营北上，李昊率火器营开道，高杰骑兵隐于西侧，史可法步兵随后。行至午时，探马急报：“前方二十里，鞑子骑兵约三千，步兵五千，直奔南来！”李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来得正好！”他挥手下令：“火器营列阵，轻炮就位，火铳准备！鞑子敢来，咱们打他个开门红！”
营地高地，五门轻炮一字排开，火铳队一千五百人分列两翼，刀盾队护后。清军八千大军如黑云压来，骑兵在前，步兵押后，喊杀声震天。李昊站在高地，挥手：“轻炮，开火！”五门轻炮轰鸣，炮弹落在清军骑兵阵中，炸得血肉横飞。火铳队随后齐射，枪声如雷，前排骑兵倒下一片，清军阵脚微乱。
清军指挥官怒吼挥旗，骑兵散开，步兵推盾上前，试图逼近。李昊下令：“第二轮，瞄准步兵！”火铳密集射击，盾牌后的清兵死伤惨重，轻炮再轰，炸毁数架攻城梯。高杰的骑兵从西侧杀出，冲散清军后队，李昊趁势压上，火器营火力全开。激战一个时辰，清军死伤两千余，阵线崩溃，残兵北逃。李昊率军追击五里，清军丢下三千具尸体，方才脱身。
回营后，李昊向史可法禀报：“大人，鞑子八千已破，北伐首战大胜！”史可法大喜：“好！李昊，你的火器营威震敌胆！”高杰笑道：“李兄弟，老子服了！”李昊却沉声道：“大人，鞑子主力未出，多尔衮必有后招。咱们得速取淮北，站稳脚跟！”史可法点头：“明日全军加速，北上淮北！”
夜色渐深，李昊站在营地，望着北方，心中暗道：“多尔衮，这一仗只是开始！”他握紧火铳，斗志昂扬——北伐之路，步步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