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理性持家

我与爱人典珍女士是通过熟人介绍在1988年初认识的，她当时是我工作同城的唯一一所大学里的一名教职工。那时候我正在准备参加自学考试，整天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学习既孤寂又焦虑，在这种情绪下学习的效果很不理想。当时的自学考试报名费每门课是2元，对于我一个农村家庭出身、仅靠工资微薄收入度日的青年来说还是有经济压力的，更何况每月还要寄给家里一些钱作为日用补贴。我的爱人是当地城里长大的，她家中人人都有工作，一家人集中吃饭，所以花费少，她在学校工资比我多点，因此能存下来一些工资。她得知我的经济拮据情况后就主动为我交了自考报名费，这样从客观上减轻了我的经济负担与压力，也从心理上给我增添了学习的信心。她很是勤劳爱整洁，每次到我这里就是为我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等，用行动帮我减轻生活上的负担，同时也为我争取了绰绰有余的学习时间，从而让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自学考试的学习中。爱人的默默支持让我振作精神，学习的动力也越来越足。至此我自学考试的效果越来越好，几乎每项科目都顺利通过。为了保证自学课程考试的效果，我们两次推迟举办婚礼的时间。好在当时我通过朋友关系请来了当年稀有的单位摄像师对我们婚礼庆典现场全程摄像，婚礼上我深情地表达道：“江家一颗典雅的珍珠送到万福身边，值得珍惜，珍爱幸福。”摄像机留下这珍贵的美好影像。在后来的学习旅程中，无论我选择学习任何一项专业，爱人都是一如既往、无条件地支持着，对我由“医生”转行做“律师”，以及后来辞去“公职”和转到外省从事律师执业也没有任何怨言。

爱人作为女性和母亲一开始很是溺爱孩子，虽然“初为人母”属于人之常情，但在我做通她关于科学教育孩子的思想工作后，她很快就转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并且尽量配合我“科学系统化”的教育。孩子也很争气，成为她妈妈所在大学的那一批孩子中“第一个出国留学读博士”的范例，得到了全校家属的普遍赞扬，她因此也感到非常自豪。最让我感动的是我爱人委屈自己，降低一个女性通常要求买大房子居住的现代生活享受需求，充分理解支持我的“环保理念”，配合我“践行”租住小面积住房的低碳生活，把简单的蜗居打理得干净整洁，十分温馨，称得上是一位贤内助。

我在南京租房的地方选择在单位附近的著名大学旁边。一是减少交通成本，有效落实低碳行动；二是接触学子，社会关系简单；三是有更好的学习氛围接受新生事物。

我社会交往简单，清静生活，乐享孤独。这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思考很多问题，也可以让我避免人情世故从而独立公正办案。当然，必要的亲戚、同学、朋友聚会还是会积极参加的。如2009年我们卫校同学毕业25周年在黄山聚会，我带上妻子和刚考上驾照的女儿一家人前往黄山，尽管不止一次游过黄山，然而多年不见的同学相聚在世界名山，可谓快意人生，其乐融融。

同学聚会黄山行在迎客松前留影

2019年10月，我女儿考取纽约律师资格后，邀请我们作为至亲至爱参加她2020年1月23日在纽约州举行的律师资格宣誓典礼。我们夫妇于2020年1月16日从浦东机场乘坐美国航班经过加拿大蒙特利尔转机前往美国纽约市。2020年1月23日，我们在纽约州府所在地奥尔巴尼参加宣誓典礼结束后，就按计划乘火车前往波士顿过春节，那是我在2011年前往美国游学时给我留下最好印象的地方。飘着雪的波士顿是寒冷的，但我们一家仍处在兴奋之中，在那里吃了一顿十分愉快的春节年夜饭。在美期间我们探游了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还邀请了朋友在波士顿学院读博的女儿一道品尝了波士顿大虾的美餐，随后游逛了一圈波士顿海边的景点，便乘火车回到女儿纽约市的住处。我女儿租住的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中的一间，因为同住的房友年前回国因疫情不能回来，我们一家就很宽松地住在那里。我们一家去七楼房顶平台跳健身操；与对面楼顶停留的鸽子群对话。我们每周也会去中国人开的商店购物，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我闲暇时间就在女儿住处看书学习、网络办公，与窗台的鸽子逗趣儿。也时常乘坐公交车去看纽约港、去女儿当时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地点——会议中心等地重游。女儿在纽约一所学院一边学习MBA课程，一边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当我们签证还有20天的时候，从网上按官方低价购买的经德国法兰克福转机的回国机票顺利成行。令我兴奋的是在法兰克福机场候机的时间里，接到了分别40年的初中同学的电话，自此了解了彼此的基本现况。我们与女儿团聚期间，照看同住房友的一只名字叫阿兹的黄色品种猫，每天一起玩耍也很开心。我们回国不久，那只猫也被它的主人空运来中国了。女儿为此专门写了一篇随笔，画面感很强，可见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跟这只美国猫已经建立了相当的感情。下面就是我女儿写的与猫分离时的随笔：

阿兹就要上飞机啦。不靠谱的宠物公司不知什么时候会到。现在可能是我跟阿兹相处的最后几十分钟。这个傻猫并不知道自己要上飞机的事，还在我的沙发上睡着大觉。午后的阳光此时直射这只傻猫，嫌晒，用自己的左前爪遮挡自己的猫脸，一如既往地酣睡。相处10个月，回顾我的前半生，阿兹是跟我相处时间最久的宠物了。我记得在我10多岁的时候有一只从乡下抱来的小黑狗，起名贝贝。跟贝贝相处时间也不过2个多月，一个暑假的时间就被我妈强行分离，送到乡下去了。去了乡下没几个月，贝贝就被疑似狗贩子的人毒死了。当时听到很气愤，却并没有太伤心，因为得知消息已与贝贝分离3个月有余，加上本身相处时间短，并没有太多情绪。

阿兹是与我在世纪疫情里朝夕相处了10个月的猫。记得刚来时，因为怕阿兹抓咬我，对它并不好，不时大声吼它，恐吓它离我远点。阿兹当然感知到我对它的距离，平时不会来招惹我，大多数时候只藏在主人的衣柜里。不知何时开始，阿兹开始大摇大摆逛起我公寓的各个角落，并且时不时要到走廊里溜达一下，会跑到门口，抬头望我，示意我为它开门。有时故意逗它，你不开口我凭什么为你开门？它才会张开它的尊口，朝我“喵”两下，示意我开门。通常阿兹在我家走廊上溜达到旁边两家闻他们摆在门口的鞋，这只傻猫闻别人的鞋津津有味，却从不闻我的脚。然后转回头，如果我家房门依然敞开着，它就会往楼上巡视，要是上得高了我看不到它了，叫它两声，它有时会探出个小头来看我一眼，有时干脆不理我。我这时就要关上门去楼上找它，它听到关门声，立马噌噌两下跑回门口，抬头示意我为它开门。同样的，若是我没有动作，甚至有时找钥匙动作慢了，它都会朝我“喵喵”叫，应该是在催促我快些把门打开，我要回家。

阿兹就是这么个渴望看外面世界，又永远舍不得离家的毛孩子。不愧是7月19日出生的巨蟹男孩。阿兹希望你一路平安，健康地活得久些，这样我回国后还有机会可以再看看你。希望你别把我忘了。

2020年10月23日下午3：47

竹子记

回国途中在德国法兰克福机场奇遇

2022年中秋节那天的经历让我欣慰异常。这天也是9月10日，是中国的教师节，传统佳节和现代尊师文明节日重合在一天注定是个好日子，我在重要的日子里都会找点仪式感。当时我回滁州过节，一大早我便去全国知名的AAAA级国家森林公园琅琊山风景区呼吸森林竹园中的新鲜空气；站在人工瀑布前感受流水直下飞溅带来的负离子清新；去醉翁亭感受一千年前大文学家欧阳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美文胜意；爬完最高山顶南天门环顾满目青山后下山时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赶到山门口发现一架轻型直升机在一块空地上载游客空中鸟瞰琅琊山风景。我心头为之一振，便跟飞行组约定午饭后我来乘坐第一班次起飞。我心里想这种近市区又在森林公园上空营业性反复飞行，既有噪声扰民之患又有可能发生意外事故引发森林火灾的风险，相关管理部门不可能批准长时间营运飞行，要抓紧体验。午饭后飞机顺利起飞，由琅琊山东面向北沿西涧水库向西爬升至北面山顶的蓄能电站水库上空，再向南飞行直达南天门上空，沿着琅琊寺、深秀湖、醉翁亭线路向山下回飞，盘旋鸟瞰城南水库风景后平稳降落停机坪。我全程拍摄的满目青山绿水、美景如画视频，下机后发给我的好朋友分享，他们都感叹不已。我有点自鸣得意的同时，感觉我在一些机缘巧合下的难得待遇，也许就是我的极简生活理念和行动带来的福报吧。

有朋友问我：“你一直做维护正义之事，应该合法挣到不少钱了，不买房子，又低消费，那钱干吗用呢？”我坦然地回答他：“君子爱财，个人合法财富的多少，只是证明个人的能力和价值，如何花钱表达的是一个人的品质、品位。”因此，我对自己财富的处理方式除了简单的家庭日常生活、保健、自己和孩子学习费用，以及亲朋好友必要的人情交往开支外，就是做点捐赠，设立奖学金等行善积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