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是血族?可我是长生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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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一次杀人

他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消防通道走楼梯下楼。

住进来一年,这栋公寓哪个位置有摄像头他已经了如指掌。

前段时间,公寓里的监控设备坏掉了,却一直没有人来修。

这种收不到几个物业费的老式公寓,维修是个大问题,他刚搬进来没几天有一部电梯就坏了,拖拖拉拉几个月才有师傅过来维修。

到了一楼,他拎着东西直奔保安室而去。

猥琐大叔正就着花生米喝小酒,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开着,里面播放着一部军旅热血剧,声音很大,吵得江寒直皱眉头。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出门吗?”冷不丁看到江寒,大叔的老脸上闪过一丝警觉。

“睡不着,想过来找你喝两杯。”江寒举了举手里的红酒。

大叔脸色稍松,他咧着嘴露出淫荡的笑容:“这个点,你不搂着你的漂亮妹子睡觉,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喝什么酒。”

“她早睡了,我有点失眠。”江寒在室内搜寻了一遍,搬了张椅子坐在大叔旁边。

“她岁数不大吧?这个年纪的女人嫩得能掐出水来,光是摸着就能起反应,嘿嘿……”大叔涎着脸,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了江寒脸上。

江寒一阵憎恶,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轻描淡写地道:“女人嘛,就那么回事。”

“你这小女朋友长得可真水灵,说说看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又是认识多久被你骗上床的?”大叔小眼睛里闪着光。

江寒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你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打听这个干什么?我今晚是来找你喝酒的,不该你问的你最好闭嘴。”

他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很强,大叔嘿嘿干笑两声:“好,不聊这个了,我们喝酒。”

又去拿了纸杯来,嘴里嘀咕着:“这么高级的酒应该配红酒杯。”

“可惜没有下酒菜。”江寒说。

“我这有花生米,你凑合一下?”

“行。”

上万块钱一瓶的红酒,装在两个一次性的纸杯里面,大叔抿了一口,又嚼着嘴里的花生米,感慨道:“这红酒的滋味真不错,比我这几块钱的二锅头强多了。”

江寒笑笑:“叔你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送几瓶来,这种酒我酒柜里多的是。”

“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大叔眉开眼笑,“你可别把我叫老了,这声‘叔’应该我叫你才对。”

“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江寒视线转向那台笨重的老式电视机,“叔以前当过兵?”

“在部队上待了几年,后来犯了点错误就提前退伍了。”大叔说,“退伍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那个小区当保安,凑巧就遇到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寒一眼:“你活了这么长岁数,肯定挣了不少吧,我一看你就是个有钱人。”

他眼里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贪婪,眨巴着眼盯着江寒手腕上的表。

“叔,你要喜欢就拿去戴。”江寒大方地将腕表摘下来放在他面前。

“这……怎么好意思?”

“一块表而已,小意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叔把手表戴上,盯着手腕左看右瞧,“啧啧,这一看就是高级货。”

“不值几个钱。”江寒轻描淡写,岔开了话题,“你天天夜里在这里值班,家里人没意见吗?”

“我哪来什么家里人?早些年我也结过婚,后来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的债,老婆早就跑了。”

“父母兄弟总该有吧?”

“早和我断绝关系了,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两口小酒,有空去玩玩牌。”说到这儿,大叔的脸上露出愤懑来,“现在的人太现实了,不是有句话吗?富在深山有远亲,穷……穷……”

“穷在闹市无人问。”江寒接道。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朋友呢?朋友应该有吧?”江寒记起他打的那个电话,他问别人研究所的联系方式。

“我哪有什么朋友,都是在一起玩牌的赌友,嘿嘿……”大叔双眼迷离,看着有点醉了。

江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半。

这栋公寓只有猥琐大叔这一个保安,保安室有前后两个房间,前面是工作间,后面应该就是他的休息室了,休息室的门半开着,能看见里面有一张小床和一些凌乱的生活用品。

“你每天就住在这儿?”

“是啊,住在这里正好把租房的钱省了。”大叔可能真醉了,大着舌头道,“幸亏那天我认出你来,要不欠的一屁股债只有拿命还了。”

“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眼熟,算下时间你应该比我岁数还大,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后来去赌钱听他们说这个世上有活了很多年的变异人,看起来就和年轻人一样,而且一直不会老,我就寻思着你是不是变异人,嘿,还真让我蒙对了。”他自顾自地说着,脸上露出洋洋得意之色,

“想不到我倒霉了这么多年了,也有转运的一天,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江寒温和地问:“我给你的钱,你有没有拿去还债?”

“还……还个屁,嗝……”大叔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继续胡言乱语,“肯定是再去赌几把了,运气好的话输的那些钱就赢回来了,运气不好也没有关系,反……反正有你,嘿嘿……”

“我眼皮子睁不开了,你走的时候叫……”话音未落,大叔就歪靠在躺椅上睡着了,很快扯起了噗鼾。

江寒冷冷地看了他一会,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把美工刀,滑出锋利的刀刃后,他迅速朝大叔的脖子抹去。

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大叔抽搐了几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杀人……好像比想象中容易。

江寒一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慌乱,他从容不迫地将大叔挪到了地上,然后拿出从白依洛那里顺来的透明液体往尸体上洒了些。

尸体在溶解的过程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江寒将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和手套戴上,然后开始消除自己在保安室留下的一切痕迹。

最后,他去消防通道拎出一桶自己事先放置的红漆,随便找了块毛巾蘸着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

等他做完这些,大叔的尸体已经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水泡,连一块皮肤组织都没有剩下。

“看来我的准头比白依洛好,一滴化尸水都没有浪费。”他对自己的技术很满意。

还剩下最后一步,只要清理干净这一块地面就大功告成了。

他正要去拿拖把的时候,保安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轻盈、缓慢,像是走路的人故意放慢放轻了步子。

江寒条件反射地一僵,但很快,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保安室里溜达,最后停留在一面墙壁前,上面是他刚刚的杰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