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雨夜往事

星曜传媒的顶楼实验室里，苏雨晴盯着全息屏幕上的数据流。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投下淡蓝的光晕。

“这么晚还在加班？“瀚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她手一抖，咖啡泼在键盘上。瀚蓬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烫到没有？“

“没...“她慌忙抽回手，眼镜片蒙上一层雾气，“我在调试星瞳的情感算法...“

“让我看看。“他突然贴近，胸膛几乎碰到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方虚点：“这里，神经网络的联结系数错了。“

苏雨晴浑身僵硬。他的檀木香混着淡淡威士忌的味道，让她想起毕业典礼那天——他在台上演讲，白衬衫被风鼓起，像只骄傲的白鹤。

“学长...“她下意识呢喃。

瀚蓬动作一顿：“你很久没这么叫我了。“

实验室突然停电。黑暗笼罩的瞬间，苏雨晴感觉手腕被握住，整个人被抵在防弹玻璃上。

“怕黑？“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不...“她声音发颤，“只是想起小时候...“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直到应急灯亮起，才发现瀚蓬用手护着她的后脑，而她的手指正揪着他的衬衫。

“说说看。“他没松手，“小时候怎么了？“

苏雨晴低头，露出后颈淡粉的疤痕：“我父母都是科研员，在我十岁那年...实验室发生爆炸...“

瀚蓬瞳孔骤缩——那个日期，正是他母亲失踪的日子。

“他们临终前给了我这个。“她摘下从不离身的钢笔，笔帽内刻着“Project Aurora“。

“极光计划？“瀚蓬握紧钢笔，“这是我母亲最后的研究...“

突然，警报响起。苏雨晴的平板自动播放视频：燃烧的实验室残骸中，有个小女孩抱着文件奔跑——正是十岁的苏雨晴！

“这是...当年火灾的监控？“她浑身发抖。

“不，“瀚蓬眯起眼睛，“是林灏发来的威胁视频。“

他忽然将她拉进怀里：“听着，从现在起，你必须24小时跟着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唯一活着的极光计划见证人。“他指腹擦过她后颈的疤，“而他们...要灭口。“

玻璃窗突然炸裂。瀚蓬抱着她滚到实验台后，子弹擦过他们头顶。

“抓紧我。“他搂住她的腰，按下秘密通道的开关。

逃生滑梯急速下坠时，苏雨晴听见他在耳边说：“有件事我骗了你——当年毕业典礼，我是看到你在台下，才临时改了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