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蠢货

“吃完记得把碗洗了。”老毛怪对着还在大口往嘴里塞饭的戒格说道。

“⊙∀⊙！为什么是我？”戒格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抗议。

“因为你吃得慢。”

“是因为我吃得多。”

“这有什么区别？”

“我吃得多，所以吃得慢；如果我吃得少，就会快，但我就长不了身体。”

“所以呢？”

“所以这根本就不公平！你一个活了300多年的老人家，长得还这么矮，当然吃得少了。”

“这是虐待，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

——

戒格一边刷碗，一边抱怨老毛怪虐待未成年。而老毛怪则坐在客厅，拿出电脑，准备查看最近学生们的研究进展。

戒格洗好碗，摆放在架子上后，正准备上楼，老毛怪突然喊住了他。

“十奴最近在研究些什么？”

“不清楚，不过他天天对着一群丑不拉几、还没毛的老鼠看。”

老毛怪听后脸色一僵，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裸鼹鼠？”

“对呀。”

老毛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拨通了十奴的电话。

“十奴！你在干什么？”老毛怪语气严厉地质问。

电话那头传来十奴怯懦的声音：“老师？我……我什么也没干呐？”

“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老毛怪已经失去了耐心。

“老师，请你相信我，我可以的！这项研究一定会让人类跨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十奴用极度卑微的语气恳求道。

“别废话！这都第几次了？为什么非要揪着你那个裸鼹鼠的基因工程不放呢？就这样，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做这项研究。”说完，老毛怪挂断了电话。

“老师，我……”电话那头，十奴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无情打断。

老毛怪挂断电话后，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可伶吗？帮我盯着点十奴那个蠢货，不要再让他做那个裸鼹鼠的实验了。”

“啊？他又开始了？”电话那头的可伶不耐烦地回答。

“嗯，这次得上监控了，不能让他做傻事。”

“这都第几次了？真是没完了。”

“别抱怨了，快去办吧。”

老毛怪挂断电话，正准备起身上楼休息，却被戒格叫住了。

戒格搬了把椅子，坐在老毛怪对面，兴致勃勃地问：“那个十奴，和你是什么关系呀？看样子你们还挺熟的。”

“你怎么这么八卦？新买的游戏玩腻了？”老毛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你别打岔，那个十奴是怎么回事？”

老毛怪见他这么有兴趣，只好解释道：“他是我的学生，虽然是从城外来的，但很有天赋。就是这个脑子有点问题，太倔了。本来他是负责研究《生物动能》的，之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去搞什么裸鼹鼠基因研究，还想把所有人都变成和裸鼹鼠一样的真社会性动物。”

“就完了？”戒格一脸不尽兴地问。

“嗯，不然呢？你想知道什么？”

“那你是不是没跟十奴博士说我和你的关系呀？”

“说了。”

“那他还不躲着点我？”

“因为他蠢，半年被抓12次，这小子根本就不是干这个的料。”老毛怪无奈地摇头。

戒格一脸无语：“那他还能做研究呢？”

“他在这方面是个天才。”

“那上帝给他的智商加点还加得挺极端的。”戒格感叹道。

“那之前他那个被抢的实验成果是……？”

“是假的。我需要个由头把他调离人多眼杂的地方，总不能跟别人说他要违法犯罪吧。”老毛怪解释道。

戒格听完，问老毛怪自己明天还要不要去了。

老毛怪想了想，摇了摇头：“你明天就去城防队报到吧。”

听到这句话，戒格兴奋得手舞足蹈。

老毛怪看着兴奋的戒格，心里却有些无奈。他并不想戒格去城防队，那里不仅危险，还容易暴露戒格身怀空间之力的秘密。可如果让他继续跟着十奴，那就更麻烦了。再加上之前戒格本就打算去城防队，之前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去拿实验室的实习记录，结果……唉！

“你叹气声我在楼上都听见了，不要总是唉声叹气，会老的。”楼上正在收拾东西的戒格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第二天，戒格坐车到了城市的外围。他下了车，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微微驼背，手中拿着一把被焊接了不知多少次的断刀，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你就是今天来报到的戒格，是旭虹教授的养子吧？”中年男人微笑着问道。

戒格看着这个满身臭汗的男人，礼貌地回答：“是的，我叫戒格。大哥你叫什么？”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我叫楛，大家都叫我大刀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