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潮涌动的码头与宅邸
次日清晨，犯下杀人抛尸恶行的维斯汀，强装镇定，像往常一样前往码头工作。
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内心却忐忑不安，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让他觉得旁人在窥探他的秘密，他深知，任何一丝异样都可能引来怀疑的目光。
经历了昨夜那场血腥屠杀，维斯汀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他走在街道上，目光扫过那些职业等级普遍只有一二级的女精灵时，曾经的畏惧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涌起的不屑。
他暗自思忖，这些普通暗精灵女子，难道还能比昨晚那三人厉害？
那三人都已倒在自己的剑下，眼前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不愧是被菲尔波尔家族选中的狗，瞧，管理员走路都飘起来了。”几个员工的低声议论，像针一样刺进维斯汀的耳中。
维斯汀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获得力量后的傲慢正在不经意间流露。他在心底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在逃离港湾之前，低调行事才是保命之道。
维斯汀收敛心神，重新戴上那副谦卑低调的面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有空闲，他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比萝莉尔的法术书，逐字逐句地将上面的法术抄录到自己的魔法书上。每写下一个符号，他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抄录完毕，他毫不犹豫地将原书投入火中，看着跳跃的火苗吞噬掉比萝莉尔最后的痕迹，他的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畅快。
在这些法术里，六个一环神术中有两个与从爱莉萨拉处剽窃来的重合，他实际新增了四个一环法术和六个二环法术。
【法师护甲】：在自身生成一件无形的力场铠甲，瞬间提升4点护甲值，犹如披上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
【魅惑人类】：使一个人形生物视自己为挚友，将敌人化为助力，其中的奥秘让维斯汀着迷。
【睡眠术】：能让最高四级的生物陷入昏睡，在战斗中，这无疑是一招制敌的利器。
这些法术中，有两个他曾见识过，而那六个二环魔法，即便在丝线的辅助下，他也仅能勉强理解皮毛。
那些强大魔法的效果，如同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宝藏，让维斯汀心痒难耐，可他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运转和施法过程，只能望洋兴叹。
【隐形术】：让受术者在一定时间内隐匿身形，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只是一旦攻击，便会暴露行踪。
【闪光尘】：制造出一片金光闪烁的尘埃，让区域内生物瞬间失明，同时勾勒出隐形生物的轮廓，犹如光明对黑暗的洞察。
【烈焰射线】：射出一道绚烂的激光烈焰，所到之处，皆被焚烧、毁灭，那炽热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切化为灰烬。
【燃油术】：使一块空间布满极易燃烧的滑腻油脂，周围瞬间成为一片火海，烈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墓寒之雾】：制造出一片极寒雾气，触碰到的人会感到极度疲倦，寒意深入骨髓，遭受寒冷伤害。
【魔力反冲】：让受术者身上所有魔法效果产生痛苦的共振反冲，敌人身上的法术效果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大，仿佛是对魔法的反噬。
忙碌于工作与法术学习之间，不知不觉，灿烂的骄阳渐渐沉入大西洋海面。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瑰丽的橘红色，绚烂的晚霞倒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得如梦如幻。但维斯汀无心欣赏这美景，他按时下班，大步朝着缪斯家族的宅邸走去。他心想，休息时间找朋友聊聊天，应该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缪斯家族的门卫看到维斯汀，立刻恭敬地打开门。他们都知道这位码头管理员平日里没少帮他们走私货物，彼此之间十分熟络。
“哟，维斯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维斯汀熟稔地转了几个弯，刚走进后院，一个疲惫的声音便传入耳中。他看到熟人，艾丹。
即便被女人养在家中充当性奴，依旧身着一袭宽大的白袍，只露出双手和眼睛。
艾丹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宽大的白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愈发憔悴，一看就是被女色掏空了身体。
“你这身子骨还撑得住吗，你的女主人一天要找你几次啊？”维斯汀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半开玩笑地说道。
“少打趣我了，我可比你运气好。至少我的主人是缪斯家族的次女，风韵犹存的贵妇人。看上你的可是那个又老又丑、臭名昭著的黑蛤蟆。”艾丹没好气地挥了挥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眼中流露出的怜悯竟比维斯汀的还要多几分。
“你什么时候嫁去菲尔波尔家？”艾丹接着问道。
“六天后。”
维斯汀佯装出烦躁的模样，眼神却落在艾丹手中书籍的封面上。那是一张极为劲爆的男性暗精灵裸照，上面印着一行醒目的标题——《如何取悦你的主人一百条》。
维斯汀心中一阵恶寒，正想开口调侃，突然灵机一动，话锋一转。
“对了，我查码头记录时发现，你们缪斯家族最近在外征战，活捉了一个与教会结盟的国王，还是个男的？真稀奇，男性居然能当国王。”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艾丹的反应。
“嘘！可千万别乱说这种忤逆的话，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艾丹慌张地坐起身，隔着白布捂住了维斯汀的嘴。
“知道了，下次不说了。”维斯汀掰开艾丹的手，目光落在躺椅旁的一堆书籍上。这些书的封面和标题一个比一个露骨……
“啊，对了，那人类国王关在哪里啊？我还从没见过男性国王，真想见识见识，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怎么能领导一群女人。”
艾丹往旁边挪了挪，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嗨，他就是个普通人类，没什么特别的。现在就关在主人的闺房里。托他的福，女主人最近都找他解闷，我这才缓过些精气神，最近气色都好多了。”
说着，艾丹拿起一面镜子，看着自己深陷的眼窝，叹了口气。又从旁边摸出一个精致小刷子，往眼皮上轻轻刷了一层薄粉。
“不过，这几天缪斯家族的女精灵轮番上阵，在他身上寻欢作乐，我看他撑不了几天了。”
维斯汀心中一紧，暗自思忖，这国王不该死吧？
“那，你家主人就打算这么把他玩死，太浪费了吧？”
“当然不是。”
艾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说，“她们已经玩腻了，人类太无趣，根本没法和暗精灵比。主人准备利用他国王的身份炒作一番，这几天就送去拍卖市场，卖给其他精灵，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看来国王的生命是没有问题的，二人正说着，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暗精灵在前领路，六个身披黑袍、身材魁梧的暗精灵仆从抬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晃晃悠悠地从房内走出。
十字架上，钉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类男性，除了头顶那顶王冠，身上再无他物，宛如神话中受难的耶稣。他脖子以下，皮开肉绽，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血肉上都布满了皮鞭抽打的痕迹和刀刃撕裂的狰狞伤疤。
然而，即便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在黑色长发之下，那苍白面容上，国王的目光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维斯汀紧紧盯着他们，直到丝线在那受苦之人头顶编织出罗斯福的名讳，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他也注意到，这六个押送的护卫全是二级战士，领头的更是一名五级盗贼。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回想起昨天与两个一级战士、一个三级法师交手时，自己险些丢了半条命，还是靠神术才得以恢复。这次可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喏，那就是你想见的人类国王，和其他人类奴隶没什么两样。”艾丹慵懒地躺在长椅上说道。
“撇开这些伤痕不谈，他怎么瘦成这样？都快皮包骨头了。你俩不会都被缪斯家族的暗精灵榨干了吧？这瘦下去的速度也太离谱了。”
“别瞎说，我承认眼窝深陷是因为晚上折腾得太晚，但身体消瘦可不是这个原因。我们平时的伙食和补品可不少。”
艾丹白了他一眼，解释道，“主要是女主人喜欢瘦削、修长的类型，不喜欢虎背熊腰的，所以我们是故意饿瘦的。据说，她这个奇怪的癖好是从西方的神秘国度学来的，那边的贵族就喜欢这种柔弱的美。”
“这囚徒国王要被抬到哪儿去？”维斯汀懒得深究这奇怪的癖好，赶忙追问道。
“应该是城市中心的奴隶市场吧。女主人耐心消磨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他这国王身份估计还能换些钱。”
“谢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得到想要的信息后，维斯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匆匆回到码头。
凭借“夜枭”的身份，他顺利登上那艘挂着旗帜的三桅帆船，轻车熟路地顺着甲板楼梯来到第一层舱室，抬手敲响了莱安德娜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