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 人性的恶
管家离开了,似乎嘀咕了些什么。
海德尔船长依然站在那里,高大的身材此时似乎才显露出那原本高大的样子。
“小孩,过来!”海德尔的语气中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态度。
“船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姜月快步走到海德尔身边,恭敬弯腰。
海德尔打量着姜月,伸手放在了姜月的肩头,微微一用力,把姜月弯着的腰又往下压去不少,“你小小年纪的,为什么要去海神岛?”
“嗯……因为我听说海神岛是个很好的地方,那里被海神守护,不用担心吃穿,也不会被人欺负。”姜月的声音很认真。
海德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面对姜月不解的神色,他大声道:“蠢货,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不会不被人欺负,所有人生下来就是罪恶的!想要不被人欺负,只有欺负别人!懂吗?”
姜月的目光上露出明显的迷惑之色,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海神岛周围有着许多高级的魂兽,谁也去不了,我也是,明白吗!”
“啊?可是那些老爷们不是……”
海德尔没有回答,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小孩,海上风浪很大,晚上不要乱跑,一会乖乖回底仓睡觉,不然,掉河里被海兽吃掉可就没命了!
海德尔也离开了,出了明亮的餐厅,没入黑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姜月慢慢的收拾好餐厅的一片狼藉,无声的走出,往楼梯方向走去,要经过一排房间,那是查尔斯众人住的地方,宽敞明亮透着奢华。
姜月轻轻走过,经过一间房的时候,门开了,光亮透出一丝,一名女人走了出来。披着丝绸睡裙,皮肤上泛着粉红。
四目相对,女人飞快的对着姜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那少年如玉的模样,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和迷离,然后慢慢的,撩起了身上的睡裙,一直撩到腰间,撩到胸口。
她放肆的在看起来单纯懵懂的漂亮少年面前展示着她的风骚,那经过肆虐的丛生……她伸出了手……
随着一声压抑的长长喘息,满足的女人放下了睡裙,风骚的对着姜月抛了个媚眼,似乎想把姜月那张脸蛋死死印入脑海,才满足的回身关上了房门。
海风吹动少年额前的发丝,少年皱了皱眉,无声的继续往前走,走到了那个管家的房间门口,未有停留,继续走至楼梯顺着往下。
此时,底仓的黑暗中,依然有什么在低声密谋着。他们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话语中的恶意却愈发浓烈兴奋。
“明天找个机会,把那小子弄下来,咱们也尝尝鲜。”
“没错,他妈的,凭什么那些贵族能享受,咱们就得在这底下受罪?”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嘿!嫌不好,你别上!”
“……那不行,不过我其实想要那个女人的。”
“呵!你还真敢想,那可是魂师,不要命了?有那个小子给你玩就不错了!”
“嘿嘿,到时候都别手软,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肯定够味……”
“嗯,到时候咱们狠狠弄他,完事之后警告他敢告密就杀了他!他肯定不敢声张……”
黑暗中,一阵阵低沉的哄笑声,仿佛野兽嗅到猎物时的兴奋。
然而就在这时,上方的仓门传来响动。
黑暗瞬间沉寂,好一会,才有声音问道:
“谁?”
“我。”
黑暗中,一盏油灯亮起。
黯淡的火光照亮了阴暗潮湿的底仓,少年如玉的脸庞也在火光中浮现。
“小子,你怎么下来了?”
“我今晚在这里休息。”姜月语气淡淡的,往前走着。
“嘿!把上面的老爷伺候舒服了?”
“问你话呢,说话!”
“我看是肯定的,那些贵族都是样子货,一下就软了!”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这么一看,还真跟女人一样……”
随着姜月的走近,这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口无遮拦。
一些人互相传递着眼色,一些人偷偷摸到底仓入口,把木栓插住。
而随着木栓嘎嘣一声低沉的闷响,一些咽口水的人动了。
然而就在同时,油灯熄灭。
底仓中一片黑暗,压抑的推搡声中伴随着低语斥责声。
“先堵住这小子的嘴,省得他乱叫!”
“压住他的手和腿!”
“操!那他妈是老子的手……谁他妈亲老子!”
”呃啊——”
“妈的,别乱叫!”
”……”
不断的压抑的骚动,所有的人都在兴奋,争先恐后,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一个劲的往那全是人的地方挤。
“终于到我了……”一个人终于挤到了最里面,可是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
那个头……被他抱了起来……那感觉……!
“呃——”
他想喊叫,但是下一刻。
压抑的兴奋嘶吼声还在持续。
有人感到一阵温热溅在了自己身上。
“操!哪个混蛋弄老子脸上了!”
“该我了该我了!”
“我他妈的,老子还没完事呢,你们自己搞去……”
一个人压在一个人身上,忽然感觉,有人趴在了自己身上,一个激灵,挣扎着,终于是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他的手按在潮湿的地板上,一阵黏糊热,他一阵恶心,暗骂其他人没素质,明明轮着来都有份,也不知道有几对是搞错了人互相解决的,同时庆幸自己抢到了第一个,并没在被弄之前逃了出来。
这人喘着气,摸索到身下一盏油灯和另一只手边的火石,他把油灯点亮了。
然而在油灯刚刚亮起,他感觉有什么按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他看到了……
怎么会?!
这少年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
这人想要呼喊,但头不受控制的被那手上的大力按在了粗糙的木质墙板上,墙板上钉着钉子,凹凸不平,很是坚硬。
他的头被那股大力按着,在粗糙的木板壁上摩擦。
那只手按着他从左推到右,推出了好远,他的脸撞在钉子上,撞在扶起的木板上……
油灯亮起的光亮,一些人总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发现了不对劲。
而且是很不对劲!
死了,都死了!残肢断臂,单独的脑袋在脚下,血……到处都是血和肉浆……
而目光注视到油灯方向。
木板上被血迹糊的好长,一只耳朵黏连着带头发的头皮挂在那颗凸起的钉子上。
那个本该是猎物的少年,他的手里,握着被摩擦的只剩下半张脸的头,红色和白色混合,不停往下滴落在血黏的地板上。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