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警方带走了苏雨晴的手机，说要进行技术分析。我坐在教室里，却完全听不进去课。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我想起苏雨晴总是喜欢在这样的午后，坐在树下看书。

“林夏，出来一下。“班主任王老师在门口招手。

我跟着她来到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警察，一个是早上那个女警官，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有经验的中年警官。

“林夏同学，我们查了实验室的监控。“中年警官开门见山，“昨晚十点，确实有人进入过实验室。“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是谁？“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关键画面都被删除了。“女警官说，“但是我们在实验室的门把手上发现了一枚指纹，不属于苏雨晴。“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这时，我忽然想起早上在通风柜里看到的那张纸条。

“警官，通风柜里有一张纸条...“我话还没说完，中年警官就打断了我。

“我们已经检查过了，那是一张化学试剂清单。“他说着，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你见过这个吗？“

照片上是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列着一些化学品的名称：丙酮、盐酸、氢氧化钠...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专业名词。

“没见过。“我摇摇头，“但是雨晴上周说过，实验室总是少一些试剂。“

两个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中年警官又问：“你知道苏雨晴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吗？除了你之外。“

我努力回想：“她最近经常和张明远老师讨论化学竞赛的事...“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住了。张明远是化学老师，他有实验室的钥匙。

“张明远老师？“女警官快速记录着，“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严格的老师，但是对雨晴特别好，经常给她开小灶。“我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上周五放学后，我看到雨晴和张老师在实验室争吵。当时门关着，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雨晴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中年警官的眼睛眯了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我说，“那天我值日，打扫完教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

女警官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林夏同学，谢谢你的配合。“她匆匆站起身，“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走出办公室时，我看到张明远老师正站在走廊尽头。他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儒雅。但是当他转身时，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在微微发抖。

回到教室后，我打开手机，翻到苏雨晴的微信。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九点半发的：“林夏，我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明天一定要告诉你。“

我的手指颤抖着往上滑动，突然注意到一周前的聊天记录里，苏雨晴发来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实验室的储物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化学试剂。她在下面写着：“你看，又少了三瓶丙酮，这个月第三次了。“

我放大照片，突然发现储物柜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个人影的右手似乎戴着一块银色的手表。

我的脑海中闪过张明远老师的身影——他确实戴着一块银色手表，是卡地亚的，据说很贵。

放学后，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实验室。警戒线已经撤了，但是门上贴着封条。我正想离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身影正在翻找着什么。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口罩，但是当他抬起手时，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块银色手表。

是张明远！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动作很急。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但是那东西还没找到...对，就在实验室...放心，我会处理干净的...“

我屏住呼吸，悄悄往后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寂静的走廊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张明远猛地转过身，我看到了他镜片后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