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炮轰永定关
“走，咱们去关口城门上瞧瞧去！”
大贺窟哥打算亲自指挥作战，转身往外面走去，剩下的头领也赶忙跟上。
契丹几个部落的首领，都带着部下，疾步登上关口的城门楼。
“轰……”
他们才登上城墙，便望见永定关外，一支庞大的军队正缓缓逼近。
这支唐军的行进速度异常迟缓，仿佛蜗牛蠕动。
先锋是威风凛凛的骑兵，后方则是绵延不绝的步兵队伍，其间还夹杂着形似马车的古怪器械。
“这些唐军莫非饿得走不动路了？”
见关外唐军速度缓慢的样子，守军将领们哄然大笑。
“既然唐军不敢强攻，不如咱们主动出击！不过几千骑兵，咱们定能将他们杀的溃不成军！”
大贺窟哥见唐军行动缓慢，顿时信心爆棚，环顾四周高声说道。
他本来以为唐军会如猛虎下山，没想到竟似一群饿得发慌的残兵败将，毫无斗志可言。
“也行，不过需谨慎行事，切莫再中唐军诡计了！”
“没错，不可轻敌冒进！”
“如果唐军按兵不动，咱们便杀出去！”
先前反对出战的部族首领们，见到唐军这个样子，当即纷纷改变了想法。
“哗……”
他们正商议着战术时，关外的唐军猛然止步，为首的骑兵们向两侧分开，十多辆造型怪异的马车被推至阵前。
起初他们觉得这是攻城用的撞车，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猜错了，这些小型马车就位后，然后迅速列阵停下。
“哗……”
马车刚布置完毕，三千名弓弩手立即列成整齐队形，护卫在马车两侧。
弓弩手站成前后两排，前排单膝跪地，后排直立，形成高低错落的射击阵型。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一位部落首领嗤笑道。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摆开弓弩阵，箭矢怕是连城墙都碰不到，这不是儿戏吗？
大贺窟哥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某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布置防御阵型？”
“关外防御？”
另一名首领忍不住大笑出声，“此处又无险可守，就凭这点阵势，某带着骑兵一个冲锋便可以将他们冲的七零八落！”
“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杀出去吧！”
“且慢！方才已经折损了七千精锐，现在还是谨慎些好。”
“没错，先看看唐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些中原人就会虚张声势，某觉得就该立即出击！”
……
关外军阵中，曼霜按捺不住问道：
“苏驸马，可以开炮了吗？”
大炮营早已准备就绪，可苏长风却迟迟不下令。
曼霜望着城楼方向，手指不停敲击着炮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再等等！”
苏长风抬手示意，目光始终锁定城楼，片刻后，他突然转身对炮兵下令：
“调整炮口角度，瞄准城门楼，将上面那些家伙都给本驸马轰下来！”
“是！”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熟练地调整着炮管角度，黑洞洞的炮口缓缓对准了城门楼的方向。
“大白天的举着火把，这些唐军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城楼上，大贺窟哥眯着眼睛，满脸困惑。
身旁的副将猜测道：
“莫非是打算用火攻？”
就在契丹将领们议论纷纷之际，唐军阵中突然有了动静。只见士兵们手持火把，在那些古怪的马车上点燃了引线。
“咻……轰！”
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十多个黑点划破长空，朝着城楼呼啸而来。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整座城门楼在火光中瞬间解体。
“轰！轰！轰！”
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坚固的城楼被炸得粉碎，连两侧的山石都被削去了一层，飞溅的碎石如雨点般砸向四周，城楼上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在炮火中灰飞烟灭。
“大王！首领！”
城楼下的契丹士兵惊恐的看着自家将领在爆炸中消失，慌乱地冲向废墟想要救人。
“轰……”
不等他们靠近，又一颗炮弹呼啸而至，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将数十名士兵掀翻在地。
“砰……”
接二连三的炮弹落在城墙上，原本严阵以待的弓弩手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混着碎石四处飞溅。
“这，这究竟是什么武器？！”
随军的幽州都尉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就连大炮营统领曼霜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在长安见过试射，可十多门大炮齐发的毁天灭地之威，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停止射击！”
苏长风突然抬手喝令，曼霜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询问：
“为何停下？”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解决。”
苏长风目光如炬，长枪直指敌营，“现在，把大炮前移，给本驸马轰平他们的军营！”
“弓箭手前移！”
随着苏长风一声令下，两翼的弓弩手迅速推进至距关口几十步处，警惕的注视着城头动静。
他们的任务很明确，为大炮营构筑一道安全屏障。
“大炮营，前进！”
曼霜见对方已无反击之力，立即下达推进命令。
实际上不用她催促，炮手们早已行动起来，什么推炮、架炮、填弹和点火，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十几个呼吸间便已完成准备。
“轰……”
第二轮炮击骤然爆发，这次不再需要精确瞄准，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在契丹大营各处。
永定关后的营寨顿时陷入火海，那些依托关口搭建的木质城楼、连绵的帐篷群，在炮火中如同纸糊般脆弱。
当整个契丹大营化作一片火海时，苏长风终于抬手示意停火。
随后他亲率铁骑径直冲入敌营，身后步兵如潮水般涌来。
“杀……”
震天的喊杀声在营地上空回荡，自大贺窟哥几个首领被炸死后，那些宁武军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此刻又遭炮火洗礼，完全丧失了抵抗意志，许多士兵还没回过神来，就已倒在唐军刀下。
“封住所有退路，一个都不许放过！”
薛仁贵并未急于杀敌，而是率领几千精骑直插敌后，将整个营寨围得水泄不通。
前有关口废墟，后有铁骑堵截，契丹残军彻底成了瓮中之鳖，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真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唐名将！”
望着薛仁贵指挥自若的背影，苏长风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如果不是这位大将及时截断敌军退路，恐怕半数契丹残兵都已逃之夭夭。
如今这些胡寇已成瓮中之鳖，唐军可以慢慢收拾残局了。
营寨内火光冲天，失去斗志的契丹士兵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却始终逃不出薛仁贵布下的天罗地网。
没过多久，绝望的胡寇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求饶，按照他们和唐军交战的经验，投降往往能保住性命。
伴随着投降者不断增多，喊杀声也慢慢平息了。
永定关已成废墟，营寨内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