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赢吗?
“药剂?”
经过罗格这么一提醒,珞樱这才想起来他一开始在地下室里给自己灌下的那瓶药剂。
难道说……是什么狂躁药剂?还是什么发青药剂?
【正当你对此感到不安的时候,罗格笑道。】
【“不用担心,刚刚那管药剂里装的只是水而已。”】
只是……水而已?
珞樱猛地松了口气,旋即又不由有些恼怒。
既然是水,那他为什么要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神神秘秘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让人感到恐惧的药剂呢,结果,就这啊?
喝水有什么可怕的?
【“那么,以四小时为限制,只要在四小时内圣女阁下你能忍住本能的话,那么……就算你赢了,加油,我很看好你。”】
四小时为限制?
忍住?什么意思?
珞樱正准备发问。
也是在这时,忽然间,一股强烈的亵意从她小腹升起,来势之汹涌,去势之猛烈,差点就让她忍不住了。
珞樱猛地瞪大了那双天青色的眸子。
她很确信,这股亵意,并非是来源于现实中的她,而是模拟里的她。
珞樱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情。
模拟里的她与现实的感知是同步。
如果说,她在模拟里失去生理管理能力的话,是不是说……她在现实里也会漏、漏……?
【为什么你只喝了一管水,但这股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
【但你能感知到,体内并不存在着其他异种魔力。】
【你怀疑罗格说谎了,你记得方才喝下的药剂里好像带着煮熟菠菜的口感和香气,但那似乎也不是什么毒药?】
【但哪怕他说谎了,你也毫不畏惧,因为你有自信做到凭借信仰克服身体的排泄本能。】
区区四个小时而已。
珞樱咬牙,不过是忍一忍就过去的事情。
有那么多例子在前,她不信自己会忍不过去这么一个小小的本能反应。
过去只会忍受的她已经似了,现在是更会忍受的她!
会赢吗?
会赢的!
也是在珞樱意气风发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你的双腿已经忍不住开始并拢,不安地摩挲起来,试图通过这个举止来缓解那股如蚂蚁攀爬的令人牙酸的袅意。】
【片刻后,你面色发白地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双脚发颤,总算是把袅意给憋回去了。】
【没等你开心多久,你听见罗格面带微笑地指着实验里的一个漏了八分之一的沙漏,说道。】
【圣女大人,加油,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了。】
才半、半小时?
现实中,同样面色发白的珞樱看见这句话,直接眼前一黑。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半小时吗?
还要重复七次这么要命的经历吗?
这种痛苦让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她努力地咬紧嘴唇,轻声颂吟祷文,试图将思绪拉回到以往的宁静之中。
然而袅意如潮水拍打礁石般一波一波地涌来,不断撞击着珞樱的意志,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往日里只有祈祷便能平静下来的心境如今却怎么也进不去。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呜~咿呀!”
又一波强烈的感觉袭来,她那被白丝包裹的匀称美腿微微颤抖起来。
“成、成功了,我又、又忍住了。”
珞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梦幻般的唯美眸子已经开始失去了焦点,她捂住腹部,腰部如虾般弓起,浑身发颤。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已经打湿了她雪白圣洁的修女服,在绣有金纹的制服后显露出大片大片明显的痕迹。
模拟里的她没有结束,那这股感觉就不会消散。
【“快一个小时了,圣女大人,加油。”】
【罗格一边倒数着时间,一边微笑开口着替你加油。】
疼痛成了转移注意的锚点。
某个瞬间她错觉尾椎骨在融化,热流顺着脊椎往上爬,在第七节颈椎炸成冰渣。
珞樱瞪大眼睛,仍然死死地咬住坚守着。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像是雾天过后的窗户般浮现的大颗汗珠。
“这、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我又上了他的当,我就不应该相信他的。”
他肯定是在水里动了什么手脚。
难、难道说,我要输了吗?
珞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她……好像有些小瞧了身体的本能了。
……
【你看着表情近乎崩坏,眼神涣散,虚脱得不成样子的珞樱,心中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罗格看着一脸痛苦得仿佛快要去世的珞樱,笑了笑。
能在荨麻制成的药水的作用下坚持这么久,珞樱的意志也的确出人意料的强大。
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荨麻在他前世可是被用来制作利袅剂的药草。
在体内魔力无法动用的情况下,珞樱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之后?
他暂时不方便在场了。
罗格不打算将珞樱给逼得太紧,如果一口气就给她逼到绝境的话,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奋起反抗。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
他可不是为了看什么所谓的漏什么play才与她打这个赌的。
而是为了……
众所周知,人在憋久之后一口气释放出来后,是会爽的。
当她止不住亵渎了神像,结果却发现自己忍不住本能地升出快意,她会是什么反应?
而这个时候,罗格就不太适合在场了。
他在场的话,那很有可能转移走她的注意力,让她的精神集中在他这个敌人身上,从而让她分散了注意力。
“至于漏鸟的事情,以后再看了。”
【你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微笑地和珞樱说了一声,你要出去,但你会在四个小时后赶回来的。】
【她好像没有听见,并没有答复你。】
【你对此笑了笑,径直地走了出去。】
珞樱脑子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他说了什么,但她早已无瑕分辨他说了什么。
只是,当她在看见他的身影从自己眼角余光消失的那一个瞬间。
她脑海紧绷着的那根弦绷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