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真龙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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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骑士’对决

如韦赛里斯所预料的那样,许是渊凯被打下来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弥林这些“伟主”们急忙筹措出来的军队才刚开出城门没多久,便在他们进军之前,开始全面撤退,坚壁清野:

收割所有可以收割的粮食,无法收割的就烧掉,焦黑的农田与投毒的水井随处可见。

同时也如剧中演出的那样,这帮不干人事的玩意儿,眼见他接连解放了阿斯塔波与渊凯的奴隶,于是沿渊凯而来的海岸大道,每个里程柱上都钉了一名童奴,肠子挂在外面,伸直一条手臂,指向弥林的方向。

韦赛里斯自是不会因为敌人的作为,而去拷问自己的良心,关他屁事,他又不是什么程心转世,没事儿先杀一批自己人来就为了来恶心人,纯属脑子有坑。

此举只会越加激怒弥林奴隶们对‘伟主们’暴政的不满,越加方便他后续策反奴隶起义,迎接‘王军’。

不过考虑到自己妹妹丹妮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过于黄暴的刺激画面,有可能有害身心健康。

当即命身为先锋的达里奥,指挥自己的五百‘灰鹰’,把这些违规违章‘标识’给连夜和谐掉了。

可即便是这样,那一路没法消除掉的血腥腐臭味儿,依旧将他们恶心的有些食欲减退。

光是看着妹妹丹妮原本可爱的脸蛋都消瘦了一圈,韦赛里斯就已经打定主意,迟早要让这帮奴隶贩子,尝尝什么叫‘正义的铁拳’,以及什么才是真正的中世纪十大酷刑。

弥林那位粉白相间的护城英雄,许是见他们这边半天没啥动静,辱骂的越发起劲,嘲笑围城者们不是男人,嘲笑对方的母亲、妻子和神灵。

弥林的守军则在城上喝彩助威,一副已经大获全胜全民喝彩的架势。

“回禀陛下,我知道这个人,他名叫欧兹纳克·佐·帕尔。”

回答韦赛里斯问题的不是达里奥,而是次子团新上任的团长,名叫布朗。

眼见韦赛里斯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示意他继续,当即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

“我加入次子团之前曾是他叔叔的贴身护卫。这批伟主大人!统统是肥蛆虫,女的倒还算不错——”

“我没问你女人。”韦赛里斯眼见他这话唠势头,直接打住:

“不过照这么说,这家伙并不是什么竞技场冠军?而只是个空有其表的弥林富二代?”这种关键时候,还敢派出来装逼镀金,胆子属实有点肥啊。

布朗咂巴了下嘴,倒是很快就理解了这位陛下的意思:

“倒也算不上空有其表,他力气很大,是弥林出了名的大力士,反正他叔叔在弥林城中最为富有,而他父亲指挥着城防卫队,所以平日里没少造孽,我有个叫斯卡波的朋友,就是被欧兹纳克活生生挖出了肝脏,他声称斯卡波用眼睛强暴某位女士,而此行是为维护对方的荣誉。可问题是眼睛怎能强暴人呢?反正我在被他构陷残害之前,像老鼠一样逃跑了。”

韦赛里斯点了点头,心中有谱了。

这时他们就看着这名护城英雄翻下白色战马,脱掉外袍,拉出那玩意儿,朝着韦赛里斯的赤色王帐这边撒尿。

于是弥林高高的城墙上,嘲笑声愈发响亮,数百名守军也学护城英雄的样,自墙垒间往下撒尿,以示藐视。

达里奥生平最见不得人在他面前装样子,见他得意洋洋,一副藐视群雄的模样,当即将手中的阿拉克弯刀往地上一插,单膝跪地请示道:

“陛下,不如让我去吧,需要把他那东西割下来吗,陛下?”他的金牙在分叉的蓝胡子中间闪闪发亮。

韦赛里斯点了点头:“就这么干,去吧。”既然对面那骑士并非出身竞技场,又仅是个力量专长的大块头,那理论上正好被达里奥这种敏捷技术专精的‘游侠’克制。

达里奥当即提着弯刀跳上战马,扬长而去。

“干嘛派他啊?卡奥。”性子最耿直的拉卡洛发问,“这家伙的体格太瘦弱了,打扮的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他自觉至少比这家伙强。

韦赛里斯笑了笑:“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了。”能干掉其他两名佣兵团长,哪怕是暗算的,多少也有两把刷子,而且要是这家伙不小心玩脱翻车了,他还能趁机整合重组下‘灰鹰’。

这支队伍尚有不少曾经效忠普旺达的人,借着机会早点清掉不稳定因素也不错,毕竟指望一个佣兵团通过自我革新排除纳垢本就不太现实。

一骑绝尘的达里奥,当即激起攻城队伍一阵欢呼,而弥林的城墙和高塔上则传来叫嚣嘲笑。

欧兹纳克则重新上马,挺起那柄螺旋长枪。战马不耐烦地摇晃脑袋,以蹄子扒沙地。

韦赛里斯饶有兴致的问:“巴利斯坦爵士,你看如何?有胜算吗?”

“他们的战马以及体格差距太大,马上对决,达里奥恐怕不是对手。”巴利斯坦判断道。

韦赛里斯微微眯起眼瞳。可达里奥不是蠢货,多半也清楚这点。

这时就见欧兹纳克端平了长枪,发起冲锋。

一黑一白两匹战马蹄间泛起尘埃,披风迎风飞舞,整个弥林城尖叫呐喊。

相较之下,城外除了兴奋起来的灰鹰们,助威声倒显得稀稀落落。

主要韦赛里斯麾下的主力是那一万无垢者,即便早已被重新赐予了姓名与自由,可在灰虫子似乎有意无意的保持下,依旧显得相对克制,始终保持着肃立的阵形,沉默站立,跟石头一样毫无表情。

如果说无垢者是群沉默的石头,那此刻与那银甲骑士对冲而去的达里奥,就像是枚五彩斑斓的孔雀石,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与对方争辉的光彩。

欧兹纳克的长枪先是瞄准他胸膛中央,又微微下沉,瞄准了达里奥胯下的战马,明亮的铁尖头在阳光下闪烁。

乔拉看着这幅冲锋起来的雄浑架势,竟是稍稍有些恍惚,自从当年在兰尼斯港拿过一次比武冠军迎娶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后,他此后就再未夺取过同样的荣光,以至于此刻看到对方那锐利闪耀的枪尖,就如同回到了当年与詹姆·兰尼斯特决赛对决时,连续折断九支长枪仍不分胜负的场景。

只可惜,那是自己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而这份回忆,与下意识的判断,若是此刻上场的是自己,只怕是难以力敌。

就在场中两骑即将穿身而过之时,达里奥竟是自马背上一跃而起,长枪无害地从他脚下掠过,刺入马腹,锋利的阿拉克弯刀则划出一道银色弧圈,砍入对方战马脖颈。

一匹战马尖声嘶鸣,一匹脖颈喷出血瀑,接着双双倒地,英雄从鞍上狼狈摔落。

达里奥则在沙土上一个翻滚就地起身,高举着手中满是血迹的弯刀。

突然的沉默席卷弥林的砖头城墙。

欢呼雀跃的变成了韦赛里斯的麾下。

眼见此景,‘无畏的巴利斯坦’爵士不由感叹日风日下:

“两个没有丝毫骑士荣誉精神可言的骑士。”对于任何一个骑士而言,马匹都是彼此信赖的战友,而非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

“这帮奴隶商人本就无有什么荣誉可言,达里奥也非贵族骑士。”韦赛里斯也不由乐了。

可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眼前这俩货,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换个乔拉爵士这样的正经骑士上去,说不得还真有可能被对方给直接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