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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性别为基础的内群体
上文中山姆没有特意提到自己的男性成员身份(先赋地位)。或许,这个身份对他来说一度非常重要——甚至一生都很重要。
性别的内群体是值得深究的主题。两岁的孩子通常无法辨别同伴的性别:对幼儿期来说男女是一样的。就算到了小学一年级,儿童对性别群体的意识依旧相对较薄弱。如果被问到想和谁一起做游戏,平均而言,一年级的小朋友中,大概有25%会选择异性。然而等到了四年级,选择异性的情况就基本消失了:只有2%的儿童会想跟异性玩耍。等到了八年级,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又会重现,但即便如此,只有8%的儿童会选择异性玩伴。
对有些人而言——包括厌女人士,性别群体终其一生都是最重要的分类依据。那些人认为,女性是与男性完全不同的物种,言下之意就是女性相对低等。这些人会夸大男性和女性在第一性征和第二性征上的差异,甚至会膨胀到想象出根本不存在的区别,将对女性的歧视合理化。对于世界上一半的人类(也就是同性),男性或许会感受到一种内群体的凝聚力,但对于另一半人类,男性就会感到自己与其水火不容。
叔本华曾写道:“女性自始至终都是大一点儿的孩子而已。女性的根本缺陷之一就是没有正义感。”他坚持认为,女性没有足够的推理和思考能力。这种反女权主义反映出的是偏见的两个基本要素:贬低和过度归类。这位颇有智慧的人既没有考虑到女性之间的个体差异,也没有查证过其言之凿凿的特质是否真的更常见于女性,而非男性。
反女权主义带给人们的启示是,这暗示了人们对自身性别群体身份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在叔本华看来,男性和女性之间的鸿沟相当于被接受的内群体和被拒绝的外群体之间的鸿沟。但对很多人而言,所谓“两性之战”完全是子虚乌有,因为其中并不存在必须滋生偏见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