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武道意志的雏形
廖珂对自己的信心，还没那些吃瓜群众足。
真正与欧阳志成对峙，才能感受到那种让他战栗、令他手脚冰冷的压迫感。
片刻后，廖珂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
此前莫小语找关系打听过欧阳志成的履历，并且炫耀自己神通广大的语气告诉过他：
欧阳志成曾经是锐士二阶，因受到严重污染跌落境界，目前才刚刚恢复到锐士初阶。
廖珂很想摸着莫小语的良心质问她。
我在他面前甚至连武器都差点握不稳了。
感觉只要眼睛眨一下，就会被他趁虚而入，一剑封喉。
这样的压迫感，你告诉我这只是锐士初阶？
就在此时，欧阳志成身后的空气似乎扭曲了片刻。
欧阳志成垫步前冲，脚底像是穿了溜冰鞋一样，明明只是一步，却跨越了近十米的距离，转眼就来到廖珂身前。
廖珂大惊，这种爆发力，这种速度，出现在初阶锐士身上，简直骇人听闻！
欧阳志成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巧，简简单单地一剑直取廖珂的肋下要害。
廖珂想要侧身躲避，顺手以电磁枪还击，这是他面对近身作战职业时，屡试不爽的套路。
但就在他将要有动作的时候，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冷汗涔涔，无法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志成的长剑抵住他的肋下。
廖珂垂下头，沮丧的气息弥漫。
“我输了。”
“呵呵，”欧阳志成收剑，在他肩上拍了拍，“这是什么表情？输给我很丢人么？”
廖珂只是沉默内向，又不是蠢，闻言赶紧摇头：“不是。”
可能是觉得这个回答没什么说服力，沉吟片刻后，他补充道：“我就没想过能赢，但也没想到差距会有这么大。”
呵呵，会说话就多说点。
欧阳志成又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行了，别多想，中午我请你吃饭。”
“去哪吃？”
“食堂。”
“……”廖珂挤出一个有点生硬的笑容，“所长，你那是什么能力？为什么我突然就不能动弹了。凡阶和蜕凡阶的锐士，应该没这种能力的吧。莫非是你受到污染后，诞生的特殊能力？”
他大概是很少这么说长句，因为不习惯而显得很是别扭。
欧阳志成笑了笑，“既然知道是特殊能力，还乱打听？”
离开练功房后，欧阳志成径直回办公室。
那些巡防员不敢缠着欧阳志成，却不怕廖珂，纷纷围上来打听：“怎么样，谁赢了？”
“肯定是廖哥赢了。不过廖哥你也太不给所长面子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就结束，你好歹演一下，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吧？”
“不是吧，所长这么弱的么？”
廖珂苦笑连连，不善言辞的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那些巡防员七嘴八舌，硬是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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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成后脚刚进办公室，莫小语前脚就跟了进来。
“所长，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啊？廖所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算是基础很扎实，实战挺有一套的。他在你手上，连十招都没撑过去？”
欧阳志成笑了。
莫小语倒是聪明，猜中了胜负。
可惜她没猜中过程。
什么十招？
一招就够了。
当然，若不是为了试验武道意志，欧阳志成只凭剑术与廖珂战斗，倒是需要十来招。
正如莫小语所说，廖珂的实战经验丰富，基本功扎实，身体素质也过硬。
正常情况想要三招两式拿下他，不太现实。
但是没办法，欧阳志成开挂了嘛。
别说是二阶职业者了。
欧阳志成估计，就算是三阶的职业者，在自己的武道意志面前，也会一触即溃，出现短暂的被“硬控”。
而以锐士职业途径的速度和杀伤力，对手只要那么一个瞬间的“硬控”，就等于是把脖子送上来给自己砍。
现在欧阳志成基本可以肯定，自己在游戏中修出来的武道意志，或者可以说是武道意志的雏形吧，竟然能被带到现实里。
这令他不由得浮想联翩。
若是武道在突破第四境之后继续进步，攀升到了更高境界。
那些更高境界所拥有的特质，是否也能被自己带入到现实中？
“对了，审问结果怎么样？”
没有回答莫小语的疑问，欧阳志成转移了话题。
莫小语撇撇嘴，欧阳志成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妆，嘴唇涂了淡红色的唇膏，像果冻似的。
虽然有违着装规范，但欧阳志成不想为这种小事批评她。
“哎，别提了，就没一个开口的。不行的话，下午就只能放了。”
这也没出乎意料。
欧阳志成也没指望一次搜索就有收获。
他问：“举报的人是谁，有线索么？”
“也没有。”
沉吟片刻后，欧阳志成吩咐：“就这样吧，该放就放，需要关注的，就保持关注。过几天，再有人举报的时候，我们再去搜索。多折腾几次，我就不信他们不露出马脚。”
莫小语迅速看了欧阳志成一眼，想不明白所长到底是和狂浪俱乐部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和对方硬杠到底。
不过这和她关系不大，她只要做好执行者就行。
对了，还得费心思安排几个亲戚朋友轮流举报狂浪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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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您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中。其实啊，这次就是我安排人举报的。”
密室中，茅骏的背挺得笔直，瘦长的脸上堆满了恭敬之色。
他面前的投影，是一个金银妖瞳的老人，身材偏瘦，一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五官看得出年轻时英俊的痕迹，只是皮肤苍白得像是几十年没晒过阳光似的。
神态安详，坐在躺椅中慢悠悠地摇晃着。
“啊，”他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安排人举报自家的俱乐部啊？”
虽然老人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挺柔和的，但茅骏依然恭恭敬敬。
那份恭敬与其说是发自尊重，不如说是出于畏惧。
这个名叫段泽瑞的神态安详的老人，在联邦防治局的情报体系中，也是名声不显，压根排不上号。
唯有靠近组织的核心层，才知道他做的那些大事，随便流传出去一两条，都足以让其形象成为可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王。
“因为我和那个防治局所长接触过，感觉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而且似乎对狂浪俱乐部有一种隐藏得很深的敌意。”
“所以我想，与其等他今后过来纠缠，不如我主动举报，让他来查。我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他肯定是查不出什么来的，我就可以趁机向几位老朋友抱怨，上点眼药水。”
“这样一来，今后他再想有什么动作，可就困难了。”
“哦，”段泽瑞微微笑着，“原来是狼来了的故事。”
“您慧眼如炬。”
段泽瑞微笑着叮嘱：“这些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好。只是记住，千万不要耽误了组织的大事。不然的话……”
段泽瑞并没有刻意提高音量，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
但是茅骏在那一刹那，却仿佛置身于无边的血海中。
眼中是无数白骨在血海中浮沉，耳边是那些惨死怨灵此起彼伏的哀叫。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深深地埋下头：“尊者请放心，我保证，组织的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