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彻底摊牌，一笔勾销

一抹晨光轻轻洒在方天蓝的窗前，预示着新一天的忙碌即将拉开序幕。正当她整理好思绪，准备踏入这都市的洪流时，门铃的清脆声响如同不速之客，惊扰了这份宁静。方天蓝微微皱眉，透过猫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一愣——陈漾，此刻正手提着早餐袋子，站在门外，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忐忑。

门缓缓开启，方天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陈漾微笑着，将手中的早餐袋子轻轻递上，“这是我……我定的早餐，给你一份。”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生怕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会被拒绝，还特意加了一个理由，“感谢方总监特意照顾我。”

“不用谢，顺便而已。”方天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尽管嘴上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但那主动接过早餐的动作，却透露出内心的柔软与平和。看陈漾依旧没动，她抬头望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还有事吗？”

陈漾提议，“我开车，捎你一起吧。”

方天蓝丝毫没有考虑，直接拒绝，“不用，我有车，”随即，她轻轻关上了门，走到了电梯间。

地下停车场，陈漾快步走到方天蓝面前，语气中带着温柔与坚持，“今天是周一，早高峰路上肯定会堵车，你还没吃早饭，这样开车会不舒服的。不如让我来当司机，你可以安心吃早饭，再小憩一会，也不耽误工作，岂不是一举三得？”方天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这反而为陈漾的话语增添了几分说服力。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会为自己的观点找理由，合理且清晰，让人无从反驳。方天蓝已经被“小憩”这个提议深深诱惑到了，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此刻正想补个觉。他目光紧紧锁住陈漾，心中已然被说服，嘴上却忍不住微微逞强，“陈总，想的挺周到呀！”

计划达成，陈漾淡淡一笑，心中的紧张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当然，为了我们的方总监，必须得周到。”

方天蓝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强词夺理，油腔滑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陈漾的车。

周一的早晨显得格外漫长，路况比想象中还要艰难，车辆排起了长龙，缓缓前行，宛如乌龟在泥泞中挣扎，每一次挪动都显得那么艰难。

方天蓝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车内的挂件上，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叮当猫，背着它那标志性的百宝箱，随着车速轻轻摆动，显得格外可爱。不知为何，这叮当猫竟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它与她之间有着某种不解之缘。但这熟悉感转瞬即逝，如同晨雾般被初升的阳光驱散一般。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份猜测，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在这异乎寻常的安静中，车内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幕布所笼罩，连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两人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各自的心思在这无声的空气中交织、碰撞，却始终无法触及对方的灵魂。窗外的风景如电影般一帧帧掠过，却丝毫无法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一股莫名的气息在车内流窜，方天蓝感到有些不适，她轻轻按下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入车内，仿佛也让自己的心情得到一次洗礼与重生。

“天蓝，对不起。”陈漾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

方天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回过头，目光与陈漾相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淡淡地“嗯”了一声。

“之前的事……我……”陈漾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挣扎，每个字都显得异常沉重。

然而，方天蓝却不愿再提及这个话题，那段过往对她来说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次触碰都会让她感到有一股无形的闷气在蔓延滋长，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内心。

她立即打断道，“我说过了，已经都过去了。”声音中冷漠而疏离，像是在筑起一道高墙，将自己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

但这次，陈漾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定要将这件事说清楚，这样才能有真正的新开始。本来他想单独约她说清楚，他害怕再次被拒绝，索性借此机会，一次摊牌，哪怕结果是被排挤，被挤兑，他也甘之如饴。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欠你一个道歉。我知道这句道歉，起不了任何作用，更不能代替那些年我给你造成的伤害和痛苦。”说到这儿，陈漾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他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承受这份难过与自责，像一个迷失的孩子，渴望找到回家的路。

“即使你不理我一千次，生气一万次，都无法抵消那些难过。”陈漾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痛苦得难以呼吸，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酸涩的感觉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感到无比孤独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寒冷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任何出路。

难过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似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你说的对，我没资格，没权利不同意。我只希望，那件事能不再给你增添负担，不再纠缠于你，不再让你难过和不如意。”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替代那些难过与忧伤，还她一份自在的开心。

他在心中默念：愿你重回从前，开心、自信、充满朝气，眼睛里闪耀的都是热爱生活的光。

其实，真正能击垮你的，往往不是那些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而是压在你心底，那些深埋心底的心事。

方天蓝眼眶中酸涩的泪水打转，却如勇士般倔强地坚守着，不肯轻易落下。那眼角的泪意，像是凝聚了千言万语，却又被她拼命地忍下，不愿让那脆弱的一刻流露，更不愿让眼泪失去它的价值。她轻柔的指尖在窗户上画着圈，一圈一圈，犹如她心中那份纷繁复杂的牵绊，既无从寻找开始，也无从掐断结束，那些丝线，一缕缕，一丝丝地缠绕在她的心尖，既抹不掉痕迹，也剪不断长度，仿佛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车内外气温的差异，在窗玻璃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如同洁白的云层在随风移动，又似缥缈的气息在浮动。她画的圈圈，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团团聚集的棉絮，它们相依相偎，相互遮挡，相互映衬，相互亲吻，相互拥抱，错综复杂却又绵延缠绵，仿佛是她内心情感的写照。

她突然放下了车窗，不一会又再次升起，那一切棉絮般的雾气瞬间消散，玻璃上又变得明亮透明，清澈见底，仿佛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原来，只要肯改变，一切都可以回复如初。

她静静地舒了一口气，语调变得清甜自然，还带着几分释然，“好，陈漾，一切从这里，这一刻开始正式翻篇。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她的目光赤诚而坦荡，坚韧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她故意忽略掉心中的那些烦扰和酸涩，以及那无法触及的忧伤，直勾勾地盯着陈漾，仿佛在用自己的目光力证话语的真实性。

陈漾迎上她的目光，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的情绪。

在她的眼中，闪烁着清泉般的光芒，可以清晰的看到底面铺陈的小青石。睫毛上仿佛沾着细碎的星光，随着眼睛的眨动，光芒若隐若现。小葫芦耳坠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辉，与眼中的光相互呼应，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与明月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面。

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将她笼罩在其中，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而宁静。她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散发着无以言说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似乎真的在那一瞬间，一切都过去了，只有那隐隐握住的拳头有些漏了陷。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谁说过去了，就一定是错过了，过去了也可以是另一种新的开始。

擦肩而过的不一定是无法追回的遗憾，好久不见也可以造就幸福悠长的弥漫！

在这蔚蓝天空与和煦阳光的映衬下，路况照旧很差劲，车子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只能慢悠悠地挪动着步伐。前方的道路，依旧是一片茫茫，看不到丝毫前进的希望。

方天蓝索性不再去理会这令人烦躁的路况，转而埋头沉浸在她的早餐世界中。那汉堡包散发出的香气，如同诱人的乐章，让人无法抗拒。鸡蛋、肉松、青菜、火腿的香气完美地交织在一起，味道既清爽又可口，仿佛是大自然最真挚的馈赠。而那汉堡胚，更是深得她的喜爱，软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酥脆，仿佛是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定制的一般。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这究竟是谁家的手艺，竟能如此贴合她的口味？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常去光顾，好好品尝一番。她悄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身边的陈漾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还夹杂着些许清晰却又模糊的猜测。

陈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他轻笑一声，略显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方天蓝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事。”继续与她的早餐亲密接触。

她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完全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那一脸满足的表情，也感染了身边的陈漾，让他觉得，即便堵车令人难受，但这份陪伴的快乐却难以言喻。

她的吃相，自然又大方，没有丝毫的扭捏与做作。她从不刻意伪装自己，想吃就吃，坦荡而自然。这份真诚与自然，正是她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也是她赢得众人好感与喜爱的关键所在。从高中时代起，她便是如此，这份独特的魅力，让她在人群中独树一帜，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