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杀人!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人掌中黑蛇般的软剑就已经悄无声息缠过去,没有一点声响,越过空气,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那人用手中的剑柄轻轻一拉,真气透过剑身,散发着淡淡黑光,赵老二的人头就凭空飞了起来,瞬间人头分离。
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得实在太快,恐怕赵老二也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死了。
紧接着,一股鲜血自赵老二的脖子里冲出,击中那飞出的人头,然后冲得那人头在半空中又翻了两个身,之后,鲜血才雨点般落下,一点点打在诸葛雷身上。
客栈里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直了,瞪大了眼睛,好多人的嘴唇开始发白,停下了筷子,脚步也开始打颤。
诸葛雷更是脸色发白。
李寻欢又低头开始雕刻他的木头人像,陈仙又倒了一杯茶,慢慢喝完,喝茶声在这安静的客栈里响得明明白白。
不过诸葛雷能苟活到现在还没有碎尸他乡,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所以他立马自怀中掏出了个黄布包袱,扔在桌上,道:“两位的招子果然亮,我们们这次的确带了包东西回来,但两位就想这样带走,只怕还办不到。”
黑如锅底的人阴恻恻一笑,如毒蛇一般,腥口开颌道:“哦?你想如何?”
诸葛雷道:“两位总得留两手真功夫下来,让在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他嘴里虽然说着话,但是脚步不停,瞬间人已退后七步,忽然“呛”的一声拔出了剑,别人只道他是要和对方拼命了。
谁知他却一反手,将旁边桌上的一碟菜挑了起来,碟子里装的是炸虾球,虾球也立刻飞了起来。
只听剑风嘶嘶,剑光如匹练一转,十多个炸虾球竟都被他斩为两半,纷纷落在地上。
诸葛雷面色露出得意,说道:“只要两位能照样玩一手,我诸葛雷立刻就将这包东西奉上,绝无二话,否则就请两位走吧。”
他这手剑法看起来实在不弱,技巧也还看得过去,常人没有时间的磨炼,也是使不出来的,他的话也说得极为漂亮。
无论是面子,还是台阶,他都为他自己还有对面两人做好了。
陈仙和李寻欢对视一眼,陈仙表情不变,还是温和的笑容,李寻欢停下雕刻,摇了摇头。
黑如锅底的人嗤笑道:“你这只能算是厨子的手艺,也能算武功么?”
说到这里,他长长吸了口气,刚落到地上的虾球,就重新又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的真气属实不弱。
然后,只见乌黑的光芒一闪,满天的虾球忽然全都不见了,想不到竟已全都被他穿在那柄软剑上。
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剑劈虾球虽然也不容易,但若想将虾球用剑穿起来,那手劲,那眼力,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
那是最少十倍的差距,无论是剑法、眼力、准度都是如此。
这一手露出来,诸葛雷立马面色如土,恐惧布满他的眼睛,因为他曾经见到过这手剑法。
所以这时他已忽然想起这两人来了,因此他的脚步又悄悄退了几步,才颤声道:“两位莫非就是……就是黑白双蛇么?”
听到“黑白双蛇”这四个字,除了死去的赵老二,另一个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镖师,立马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如老鼠打洞一般得快速。
这时候,就连之前一直发呆的虬髯大汉也不禁皱了皱眉,连他都觉得有点棘手。
因为他也知道近年黄河一带的黑道朋友,若论心之黑、手之辣,实在很少有人能在这“黑白双蛇”之上,听说他们身上披的那件红披风,就是用鲜血染成的。
可是他听到的还是不多,因为真正知道“黑白双蛇”做过什么事的人,十人中已有九人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黑如锅底的人就是黑蛇,他冷冷一笑,道:“你还能认出了我们,总算眼睛还没有瞎,这对招子也还有点用处。”
诸葛雷咬了咬牙,道:“既然是两位看上了这包东西,在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两位就请……就请拿去吧。”
另一人就是白蛇,此时他忽然道:“你若肯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就放你走,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包袱,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这句话正是诸葛雷他们方才在自吹自擂时说出来的,此刻自这人口中说出,每个字都变得像是一把刀,不断扎在诸葛雷的心脏。
诸葛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怔了半晌,忽然趴在地上,他居然真的围着桌子爬了一圈,而且爬的速度还不慢,很周正,仿佛他经常这样爬一样。
李寻欢直到这时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来这人脾气已变了,难怪他能活到现在。”
陈仙也微笑道:“像他这样的人,没有这样的本事,以他的口活,想要活下来的确是不容易的。”
两人说完又对视了一眼,又再次喝了一口,只不过陈仙的是茶,李寻欢的是酒。
李寻欢说话的声音极小,但陈仙的声音却不小,不过也不大,但却是堂堂正正。
所以黑白双蛇的眼睛也一起向他两人瞪了过来,不过他两人却仿佛没有看到。
李寻欢还是在雕他的人像,陈仙眼睛却看向手中的茶杯,仿佛茶杯有什么东西一样。
白蛇阴恻恻一笑,道:“原来此地竟还有高人,我兄弟俩倒险些看走眼了。”
黑蛇狞笑道:“这包袱是人家情愿送给咱们的,只要有人的剑法比我兄弟更快,我兄弟也情愿将这包袱双手奉上。”
白蛇的手一抖,掌中也多了柄毒蛇般的软剑,剑光却如白虹般炫人眼目。
他迎风亮剑,傲然道:“只要有比我兄弟更快的剑,我兄弟非但将这包袱送给他,连脑袋也送给他!”
他们的眼睛如毒蛇般盯在陈仙和李寻欢脸上,尤其是陈仙放在桌子上的剑。
陈仙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李寻欢还在专心刻他的木头,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