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王的天鹅
听到有美人，夏宁一下来了精神。
“秦淮八艳艳名传天下，谁人不知！”
“难道姐姐把八位美人都请来了！”
钱是办正事需要，可美人，那属于个人爱好。
正事要办，美人也不能错过了！
“秦淮八艳，马湘兰，卞玉京，柳如是，李香君，董小宛，顾横波，寇白门，陈圆圆。”
“每一个都是绝色，各有千秋，燕肥环瘦，若是能齐人之福，这天下间美事，也就莫过于此了。”
说起美人，夏宁是如数家珍。
“想得美，秦淮八艳，能得一位都是服气，你还想八位全得了，那不得成天下男人的公敌。”
长平翻了个白眼。
“这次我请来了秣陵教坊名妓李香君。”
“姐姐知道你对她感兴趣。”
“带李香君过来拜见秦王。”
长平对着公主府的管事吩咐道，管事连忙去带人。
夏宁有些感叹。
“李香君我确实感兴趣，听说她歌喉珠圆玉润，诗词音律无一不通，便差人请过。”
“谁曾想对方连我秦王府的面子都不给，托词说秦王府美女如云，自己姿色平平，自行惭愧什么的。”
“这种屁话，我才不信。”
“我就是想听个曲，这些美人啊，定是把我当登徒子了。”
夏宁一副不被人理解的样子，叹了口气。
长平公主笑了出来。
“你那是想听曲吗，分明就是馋人家身子。”
“你确实不是登徒子，你是色中恶鬼！”
“你秦王好色的名头，和我这个混世魔王一样，早就传开了。”
夏宁一时无话可说。
他和长平两人，在外面的风评怎样，自己也有数。
就在说话时，两位婢女抬着屏风进入书房，屏风后，一妙人倩影，影影绰绰。
看不真切，可身形展露无疑。
“把屏风撤了吧。”
长平有些不悦，挥了挥手。
在她看来，请这位李香君来，和送给自己弟弟金银珠宝，没什么区别，自然要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货物。
公主府的下人上前搬走屏风，屏风后的佳人想要阻拦，可终究是没敢有什么动作。
尖削的下巴，不失优美的弧度，双目似喜似忧，暗含秋波。
天下美人各有千秋，可要论典雅之绝，非李香君莫属。
轻身施礼，无可挑剔，无论气质还是姿态，最具修养的大家闺秀，也难做的更好。
而那些大家闺秀，比李香君又少了几分灵气。
夏宁只是听说过这位名动秦淮的美人，可真见到了，才知道语言太苍白。
那些描绘，那些诗词，不能表现出李香君的万一。
夏宁心中感叹。
“我自以为秦王府的美女，即便比之天下，也不落下风。”
“可和李香君一比，全是庸俗脂粉罢了。”
“倾国倾城，红颜祸水，该当如此！”
夏宁打量了大量李香君，又想到一些传言。
赵王游玩画舫的时候，见到李香君，惊为天人。
有传闻赵王许下了王妃的位置，李香君也是芳心暗许，不知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好，既然进了我秦王府，呵呵。”
夏宁想着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长平。
“姐姐对弟弟这么好，我这个当弟弟的，也不能无功受禄。”
说着夏宁压低了声音，凑到长平耳旁。
“直接找父皇当然不行，现在谁敢开口谁倒血霉。”
“今天我在宫里可是亲眼看到了，赵王带着兵部尚书杨忠，御马监掌印张永，想要父皇定下太子之事。”
“父皇勃然大怒，当场杀了张永，对赵王极其不满。”
“若不是看在父子情谊，夏靖恐怕难活着出来。”
长平听到张永死了，先是一惊，然后冷笑一声。
“连张永都杀了，看来父皇是真动怒了。”
“不过夏靖也是活该，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夏宁继续小声说道。
“我的主意，就是从赵王夏靖入手。”
“姐姐要当皇太女，赵王要当皇子，你们必有一争，不如先下手为强！”
“赵王刚刚惹怒父皇，现在除了他，父皇非但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奖赏。”
“景王和伊王明天也会赶来，这是最好的机会，趁他们立足未稳，一举杀了！”
“到时候，大夏能和姐姐争夺皇太女之位的人，一个都没有。”
“不论父皇怎么想，这皇太女之位还是要稳稳落在姐姐身上。”
长平公主听了夏宁的计划，大为意动，可很快皱起眉头。
“赵王夏靖该死，可他在城外驻有两万私军，从皇宫出来后，恐怕就回军中了，不好动他。”
夏宁也没想着能这么简单解决夏靖，抛出了自己的真实目地。
“夏靖不好杀，那我们就先断他的左膀右臂。”
“我在宫里可听说了，方士王今刘文斌明天一早入宫给父皇做法驱邪。”
“这两人已经是赵王走狗了，若是夏靖心怀不轨，让这两个方士在做法的时候，对父皇不利，他就能第一时间夺得皇位。”
“到时候，夏靖大兵在握，又掌握了皇宫，姐姐还怎么和他争？”
长平公主听了夏宁的话，拍手叫好。
“好！”
“按你的计划，皇太女之位我拿定了！”
“不过要小心夏靖那个狗东西，刺杀父皇的事，他做的出来。”
“不如我今晚就杀了那两个方士，有我公爹的亲卫在，杀两个走狗，谁敢拦我！”
长平公主说完就冲出了书房，火急火燎就要去杀人。
夏宁看着公主的背影，面色一改刚才，严肃起来。
光凭冯保那边的安排，并不稳妥，有了长平公主搅局，明早那一关才算稳妥。
只要给他时间运做，等伊王景王来京的时候，大局已定，登基之事，谁也阻拦不了！
深吸了一口气，夏宁斜依在椅子上，看向李香君。
明日便是生死之局，无退路可走。
今日佳人起舞，不知有几分可能，成为绝唱。
“生小倾城是李香，怀中婀娜袖中藏。”
“开始吧，让我看看，是不是真如诗中所写。”
李香君听到夏宁的话，轻施一礼。
“既然秦王有这个雅致，奴家就为秦王献上一曲琵琶记。”
夏宁大笑一声。
“哈哈，李姑娘的琵琶记，广为传颂。”
“可本王今天想看点不一样的。”
什么琵琶记，夏宁才不想和那些文人一样，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把戏。
马上就要进宫，夏宁才不想浪费时间，直入主题。
“本王想听你们秦淮风月场上，最精妙的十八摸，李姑娘作为秦淮八艳，肯定会吧。”
“什么？”
李香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十八摸，怎么，你不会？”
夏宁斜靠在椅子上，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李香君。
李香君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
“秦王是大夏的王爷，怎么能听那种粗俗的东西。”
“况且奴家是清馆人，只卖艺，不卖身。”
李香君来之前就已经想过秦王可能会对她不轨，可没想到夏宁会这么直接。
那十八摸，是勾栏妓馆，最荒淫的曲子，李香君见姐妹们唱的时候，都觉得面红耳赤。
作为秦淮八艳，李香君每次都是以诗文棋画待客，来往的也都是些文人和附庸风雅的官员富商。
这个时代，花魁和才子才是主流，被人传颂。
“呵呵，我都明白，你是属于走高端路线的。”
“秦淮两岸花了那么多功夫捧出来的花魁，要是随随便便跟了谁，只会自降升价。”
“不过那套对我没用。”
夏宁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李香君。
“对我来说，美人就是美人，从哪里来的，没关系，什么身份也没关系。”
“我想要，就能得到！”
夏宁的话带给李香君一种无可抵抗的压力，让李香君原本准备好的推诿说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宁伸手，轻轻拂过李香君的发丝。
李香君如受雷击，身子一激灵，向后缩去。
低着头，咬着嘴唇，李香君像是下了什么决意，又抬头看着夏宁，眼中多了几分坚毅。
“秦王，难道您眼中，只有女人嘛？”
“您是大夏的王侯，眼中当看到大夏天下，看到这万里河山！”
李香君一改之前的委婉典雅，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真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夏宁眉头一挑，笑看着李香君。
有意思！
若只是空有衣服好皮囊的花架子，即便得到手，很快也就腻了。
这女人倒是有性格！
“呵呵，我知道你能来，必有目地。”
夏宁毫不意外。
自己在外什么名声，夏宁心里也有数。
之前请的时候，李香君百般推诿，夏宁毫不意外。
这次被长平公主请来，反倒有问题。
长平自觉得抓住了对方的脉搏，以孔尚任的谱子让对方无法拒绝。
可流连花丛的夏宁，能不懂这些？
孔尚任的谱子对这些花魁有吸引力没错，可还没到能让她们来秦王府份上。
在那些良家女的眼中，秦王府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他秦王夏宁就是荒淫无道的魔王！
夏宁笑意变冷，看着李香君的眼睛。
“那些废话就不用说了。”
“江山社稷的事，用不着你教我，你也没资格和我谈这些。”
“说吧，你的目地是什么。”
夏宁目光炯炯，让李香君倍感压力，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秦王，如今大夏正值乱局，太子殿下遇刺，陛下龙体有恙，国本传承是重中之重。”
“大夏窥视太子之位的王侯，少说也有十几位。”
“甚至，有人意指九五之位。”
“想必秦王也有类似的心思。”
李香君一番话说完，心中忐忑，强自镇定，打量着夏宁的反应。
夏宁有些意外的看着李香君。
这番话，从哪位皇子，哪位王公大臣嘴里说出来，夏宁都不觉得奇怪。
太子遇刺的事，还没公开，父皇的事更是绝密，这一番对天下局势的判断，也不是李香君能有的。
不够，一想到赵王和李香君的传言，夏宁心里倒是有数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也搅进王储之争得是非中？”
“没想到赵王这么看的起我，竟然让你来当说客。”
“可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话，够叛你一个谋逆，株连九族！”
夏宁声音一肃，气势凌人。
李香君慌忙跪倒。
“秦王息怒，不是赵王让我来的。”
“妾身只是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这些事，赵王又给妾身说过他的心思，就像助他一臂之力。”
“只要秦王愿意帮赵王成事，等赵王当了太子，乃至于坐上皇位，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到时候秦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个大夏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自己的心思连连被夏宁看破，李香君已经失了分寸，底牌全交。
“呵呵，好一个万万人智商，好一个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李香君，这话是谁教你的。”
夏宁颇有意味的看着李香君。
“没人教我，赵王也不知道我来了，我真是想帮赵王，还请秦王成全！”
若是平时，李香君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可所有的打算都被夏宁打乱，李香君脑子一团乱麻。
夏宁围着跪在地上的李香君转了一圈，心思如电。
“李香君的样子不像撒谎，可太子的死还有可能传出去，父皇身体有恙，连赵王都不知道，如何能‘碰巧’听到。”
“难道说暗中有人在推动这件事？”
“要我还是原来的秦王，可能真会同意，毕竟赵王是看起来最有机会的。”
“而在外界看来，我手下势力最弱，依附强者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们不知道，父皇临死前让我继位，也不清楚我知道有人暗中搅动风雨。”
“有趣，真是有趣。”
夏宁韬光养晦多年，本想做个混日子的安稳王爷。
可即便这样，暗中的那股力量，还是把夏宁拖下了水。
“既然拖我下水，那就做好觉悟。”
夏宁猛然捏住了李香君的下巴，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李香君还是其他人。
“荣华富贵我已经有了，一人之下，呵呵。”
“你觉得赵王就该踩在我头上，有些看不起人啊。”
“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心属赵王的天鹅，我能不能吃！”
夏宁已经是老皇帝遗诏册封的正统大夏皇帝。
夏靖又算什么东西！
李香君拼命挣扎。
“秦王自重！”
“赵王迟早要得了这天下，秦王可要想明白啊！”
“赵王许诺我当王妃，只要秦王愿意出手……”
李香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宁粗暴的动作打断。
“撕拉！”
李香君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温润如玉，白洁滑腻。
李香君说什么，夏宁已经注意不到了，眼前这具娇躯，曲线玲珑，已经让夏宁顾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