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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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夜幽情与心途挣扎

孟娜自述。

当我悠悠转醒,轻柔的草尖似调皮的精灵,轻轻挠着我的脚趾,那酥麻的感觉让我渐渐从沉睡的深渊中浮起,仿佛是睡眠松开了它紧紧束缚着我的绳索。温暖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我裸露的肌肤上,带来丝丝暖意,我的发丝如黑色的绸缎,肆意地在草地上铺散开来。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脑袋里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满心疑惑自己为何会身处这花园之中。

我的目光缓缓转向那座喷泉,刹那间,如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至,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如拼图般完整地拼凑在我的脑海。想起早些时候与张雷在这喷泉与雕像间的点点滴滴,我的脸颊瞬间如被晚霞染过一般,泛起一片红晕。张雷那炽热的拥抱,犹如一把双刃剑,一方面给予我莫大的安慰,让我在迷茫与不安中找到一丝依靠;另一方面,却又似一团隐藏着危险的火焰,让我心生恐惧。我不禁暗自思忖,倘若周泽目睹了我们这般模样,他会作何感想呢?那眼神里会是愤怒、失望,还是深深的哀伤?

我不愿承认,可内心深处却又无比清晰地知晓,我思念着周泽。想念他与我打趣逗乐时的模样,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在我心中的分量,犹如一颗种子,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今已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让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他的轻抚,那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哪怕只是轻轻掠过,也能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然而,他的性子又是如此急躁,仿佛一点就燃的火药桶。细细算来,相识尚不足一月,可在这短短的时光里,我却似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褪去了曾经的稚嫩与懵懂,学会了治愈他人的病痛,也有了其他男子对我暗送秋波、殷勤示好。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让我的大脑几近超载,混乱不堪。我多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困惑与挣扎,可他为何总是如此呢?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仿佛在自欺欺人,如同一个迷失在迷宫中的孩子,找不到出口的方向。那种微妙的情感明明早已在心底悄然滋生,却被我如鸵鸟般,慌乱地将它推至角落,仿佛只要我不去正视,它就会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每当他靠近,我的心便会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如一面敲响的战鼓,震耳欲聋。我的每一种感官都在他的面前瞬间苏醒,变得无比敏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的存在。我们之间的吸引力,恰似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彼此紧紧吸附,哪怕我试图抗拒,也只是徒劳。我难以想象,自他遇见我之后,内心深处究竟承受着怎样的波澜与煎熬。

或许,他的愤怒正是源于我对这份情感的压抑,尤其是他心心念念、最为渴望的那份深情告白。

我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花园门口,心中暗暗发誓,此事不能再这般无休止地僵持下去,必须要将这一切修补如初。

门在我身后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如一阵疾风般冲过大厅,向着他的房门奔去。然而,我的视野却在此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轻纱所笼罩,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旋转起来,天旋地转间,我很快便意识到,在他那汹涌如潮的愤怒之下,我竟如此脆弱不堪,难以长久支撑。不知为何,他的喜怒哀乐于我而言,仿佛有着千钧之重,每一丝情绪的波动都能深深牵动我的心弦。

他的房间近在咫尺,似乎只需一步便能踏入。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愤怒,如滚烫的沸水,在木门之外剧烈地翻腾着,痛苦与悲伤如两条无形的藤蔓,在我心中肆意蔓延生长。

我缓缓抬起手,手指微微颤抖着,用指关节轻轻叩响房门。就在那一瞬间,我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窒息。片刻的寂静之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重重地敲击着。

一只手缓缓地转动门把,门缓缓打开,他出现在我的眼前。他那原本被阳光亲吻得黝黑的脸庞和健硕的身躯,此刻却布满了忧虑与愤怒的阴霾,往日那如星辰般闪耀的头发,此刻也失去了光泽,无力地耷拉着。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我的眼睛,我也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探寻出一丝隐藏在深处的情感。然而,我很快便失望地发现,他那如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一片空洞与茫然,恰似一潭平静无波的水晶湖面,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捉摸。

“你想要什么?”他的话语冷漠而疏离,听起来更像是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陈述,而非一个简短而突兀的问题。那冰冷的语气如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我的身体,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蔓延至全身。

“我想说……”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将那个字说出口,可不知为何,它却似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让我难以启齿。因为,我从未真正地说出过这个字,它在我心中的分量太重,重得让我害怕一旦说出口,便会打破现有的平衡,引发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但此刻,它却又仿佛拥有着神奇的魔力,意义非凡,让我觉得必须要将它说得恰到好处,如同一位精心雕琢艺术品的工匠,要让这个字如同一颗完美无瑕的珍珠,从微微干裂的嘴唇中优雅地滑落。

他冷冷地凝视着我,面容如石雕般冷峻坚硬,没有丝毫的温度与柔情。“请走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那模样就好像我只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言罢,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紧接着,门被用力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急忙伸出脚,用脚死死地抵住门,试图阻止他将我拒之门外。一阵剧痛瞬间袭来,我不禁痛苦地皱眉缩脚,他那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涌来,与我展开了一场力量的较量。“住手,周泽!”我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助,“你要把我的脚弄断了!请跟我说话!”

“你不需要我。”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穿透我的防线,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瞬间如被冰封一般,动弹不得。我的脚被他猛地推开,门在我面前粗暴地关闭,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命运对我的嘲笑。

他为何要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如同一颗被点燃的定时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在耳边回响,紧张与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至全身。我缓缓地从他的房门口离开,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或许,我真的该听从他那充满苦涩的忠告。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离走廊几步之遥的另一扇门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我内心深处孤独与迷茫的呐喊。敲完门后,我无力地靠在门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伤口,刺痛难忍。门终于缓缓打开,我因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个高大而强壮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紧接着,空气中回荡起一阵爽朗的笑声。“笨拙的孟娜。”他笑着打趣道,那笑声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暂时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怎么了?”

“为什么周泽说我不需要他?”我愤怒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周泽就是太夸张了。”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想要将这个问题如挥散眼前的轻烟般轻易抹去,“他很快就会冷静下来的——”

“从什么中冷静下来?!”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因愤怒而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愤怒如燃烧的火焰,在我的血液中熊熊燃烧。张雷看上去依旧平静如水,镇定自若,只是我的突然打断让他微微有些惊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你能想明白的,孟娜……”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首诱人的小夜曲,轻轻地在我耳边低语。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你很聪明。”

我微微一愣,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周泽之前说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不安地望着张雷那炽热而刺眼的目光,心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一切。倘若周泽看到我们之前的场景,并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该如何是好?

我恼怒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与困惑,不明白为何这些烦心事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向我涌来,将我淹没。“他现在太生气了,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疲惫与沮丧,“所以我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但是张雷……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事情变得比看上去更加糟糕?”

“当然。”他冲我露出一个灿烂而迷人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谢谢。我真的很感激。”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无奈,“把事情交给你,果然只会让我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十倍都不止。你到底说了什么?”

“哦,只是说我们在喷泉里玩得很开心而已!”他笑着解释道,那笑容里似乎没有一丝愧疚,“那又不是谎言,对吧?”

我生气地抬起手,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你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是吗?”虽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可心中却又有着一丝无奈与苦涩。此刻,笑似乎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因为很明显,所有的努力在解决问题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蚍蜉撼树。

“乱七八糟的。”他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可爱而又俏皮,随后转身离开门口,“你要进来吗?”他向我发出邀请,同时伸出手示意我进入房间。我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此刻确实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好跟随他的脚步走进房间。

这并非一个奢华至极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剩余的活动空间较为有限。然而,靠墙摆放着一张精美的书桌,书桌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文具,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主人的严谨与细致。书架上摆满了一本本厚厚的书籍,那些书籍如同一座座知识的宝库,等待着人们去探索与挖掘。书架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如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球内仿佛有一个神秘的世界,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还有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鲜花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清香,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更令人惊讶的是,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奖杯箱,箱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奖章和奖牌,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仿佛在骄傲地展示着主人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我缓缓地走到奖杯箱前,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奖杯,它们仿佛是一个个不朽的传奇,见证着主人在赛场上的拼搏与奋斗。每一个奖杯都制作精美,如同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它们像金子般闪耀着光芒,表面没有一丝划痕,仿佛被主人精心呵护着。“这些是赛道上的奖杯吗?”我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羡慕与钦佩的光芒,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是的。”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些奖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失落,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我曾经是我们队的田径明星。”他轻轻地将一只手放在奖杯箱的玻璃上,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勉强,仿佛在努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悲伤。我能从他的目光中清晰地看出他对那段时光的渴望与眷恋,仿佛他的灵魂在这一刻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曾经辉煌无限的赛场,在阳光下尽情地奔跑,追逐着自己的梦想。

“出什么事了?”我轻轻地问道,声音温柔而关切,生怕触动他心中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他的眼睛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从奖杯箱的玻璃上缓缓抬起头来。“我被我哥哥变成了狼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他告诉我这会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我会喜欢上这种全新的生活。他还说,我们将永远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他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地面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仿佛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结果呢?这一切所带来的,只有我们兄弟之间的反目成仇,渐行渐远。”

我看着最大奖杯的底部,那里刻着一行清晰的文字。上面写着“100米短跑第一名”。然而,在这些字的正下方,原本应该是张雷的名字,却被人用利器狠狠地划掉了,那一道道划痕仿佛是刻在他心上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我不得不从那个我所熟悉和热爱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在空气中微微飘荡,却又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我只能偷偷地溜进学校,想尽办法把我的名字从他们的记录中删除。我再也不能参加体育运动了,因为这对其他人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是作弊行为。我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我本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田径明星!”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在这一刻,他心中的梦想之火再次被点燃,“如果我足够努力的话,我甚至有机会去参加奥运会,在那个举世瞩目的赛场上,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搏。我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会收获无数的鲜花与掌声,会被大家所喜爱和敬仰。可如今,这一切都只能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我只能在这黑暗的角落里,过着一种秘密、欺骗,看不到尽头的生活。我甚至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期待死亡的到来,因为作为狼人,我几乎拥有无尽的生命。我就像在一个扭曲的人生迷宫里,永远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

“但是狼人不是不能被杀吗?”我疑惑地问道,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是的,但是想要杀死狼人,需要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而在我们周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力量。没有一个狼人能够轻易地被杀死,哪怕是跑上好几英里,也难以对我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所以你讨厌周泽……”我轻声说道,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个被刮掉名字的奖杯,仿佛能从那些划痕中感受到他曾经的痛苦与挣扎,那是一种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东西的绝望与无助。

“这更像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他苦笑着说道,笑容里充满了无奈与自嘲。

这一次,我觉得自己似乎真正理解了张雷的行为和他内心深处的感受。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用冷漠和叛逆来掩盖内心的脆弱与痛苦。

“你是个好人。”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与鼓励,“我希望你的生命很快就能迎来转机,变得有意义,值得你为之活下去。”我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于是转身缓缓地走出房门,轻轻地将它关上。

此刻的我,心中满是无奈与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希望。太棒了,现在我竟然没有人可以倾诉心声,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体缓缓地陷入柔软的床垫之中。距离我不得不躲藏起来的时间,已经不到二十四小时了,可此刻,哪怕只是这短暂的时间,却也仿佛是永恒的煎熬。夜,如一只缓慢爬行的蜗牛,一点点地爬上地平线,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变得无比漫长,如同一个小时。

我多么希望能够逃离这个世界,将这一切的烦恼与痛苦永远地抛在脑后。我不禁怀念起曾经那段简单而平静的生活,那时的我,可以无忧无虑地睡觉,没有任何压力,每天醒来,只需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看似遥远的目标前进,哪怕那个目标是被监禁的狼警察,可至少,那时的生活没有如今这般复杂与纠结。

当我回想起两天前收到的那封邮件时,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警觉。其中有一封邮件要求我终止目前的一切行动,可我当时甚至没有认真思考过,如果我被议会判定有罪,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他们会如何处置我呢?毕竟,杀死狼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哦,对了,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狼人。甚至,我连最基本的 SPA技能——召唤灵魂长剑都做不出来,我所能做的与真正的 SPA相差甚远。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缓缓地向下滑落,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意识在清醒与沉睡之间徘徊,无法完全入睡,却又难以清醒过来。周围的世界在我眼前渐渐变黑,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缓缓笼罩。

突然,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猛地从那混沌的状态中惊醒。我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可心跳却陡然加快,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每一下都撞击着我的胸膛。

我整个人完全僵住了,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房间里再次回荡起那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的幽灵低语,让我确信有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我的房间。我的鼻子微微一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那香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古老而陈旧的气息,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味道。警报瞬间在我的血液中涌起,怀疑与恐惧如同两条毒蛇,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是一片如墨般深沉的黑暗,这是我所见过的最黑暗的夜晚,几乎和我闭上眼睛时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我如同一只幽灵般,轻轻地滑倒在地上,我的脚小心翼翼地着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动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生物。

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小动物正站在我的衣橱门口,它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模糊,只能看到它在不停地拖动着我的衣服,那些衣服在它的拉扯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像一条潜伏在草丛中的蛇,悄无声息地向前爬去,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从地板上缓缓地滑向我的目标。

突然,那个小动物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恐惧瞬间让它的身体变得僵硬,它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向着门口狂奔而去。我见状,立刻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它,在它即将逃脱的瞬间,我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它的脚踝。它的皮肤触感柔软,如同人类的肌肤一般,却又带着一种皱巴巴的、疲惫的感觉。“你是什么东西?”我愤怒地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当我紧紧抓住这个奇怪的生物时,它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没什么,阿姨!我什么也不是。”它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呜咽声从它的指缝间传出,试图逃离我的掌控。当我听到它那温柔得让人不忍心伤害的声音时,心中的警报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怜悯与好奇。

“别动,好吗?”我轻声问道,随后缓缓地放开了它的脚踝。我摸索着走到灯前,伸出手去寻找开关,想要看清这个神秘生物的真面目。

“不!”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开关的那一刻,那个生物发出了一声清晰而尖锐的尖叫,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它的声音。“求你了,不要亮光。”它哀求道,“亮光会杀了我的。”我停住了手,身体紧贴着墙壁,眼睛紧紧地盯着它,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

“那我怎么才能看清你呢?”我轻声地问道,声音温柔得如同夜晚的微风。

“打开台灯。”它小心翼翼地建议道。我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轻轻地拧下那个小小的把手。柔和的黄色灯光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缓缓地漫过整个房间,驱散了一小部分黑暗。终于,我看清了它的模样。

它有着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那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明亮而有神,镶嵌在一张布满皱纹、松弛下垂的脸上。嘴唇薄薄的,鼻子尖尖的,给人一种小巧而精致的感觉。它那光滑的白发整齐地梳成一个发髻,小小的三英尺高的身形穿着一件简单的裙子和围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微型祖母,慈祥而又神秘。

“我是一只恐惧症患者。”它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与庄重,仿佛这个名字就是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在这里工作,为主人们服务。”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打开门,向它招了招手,示意它跟着我。它犹豫了一下,随后迈着小小的步伐跟在我身后。我们来到一扇门前,我缓缓地举起手,准备敲门,可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的那一刻,却突然僵住了。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来到了周泽的房间门口,而我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我并不受他欢迎。

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试试另一扇门吧。于是,我们很快在大厅里又走了几步,来到了孙杰的房间门口。为了不发出一点声响,我轻轻地推开房门,溜了进去。

这位银发男子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手指在尖端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是一首独特的夜曲。当我走到离他只有一英寸远的地方时,他才察觉到我的存在,他从椅子上猛地坐直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对着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晚上 11点来找我?”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我指了指那个苗条的生物,满脸困惑地说道。孙杰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也对这个生物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它三分钟前出现在我的衣柜里。”

“我想你应该会注意到的,毕竟你现在有了新的能力。”他耸了耸肩,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她是一只凤凰鸟,每天都会变老,而到了每天晚上 12点,又会重生。她和其他几只凤凰鸟一起,负责为我们打扫房子。”

“他们不是奴隶,对吗?”我转过头,看着那个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与不安的可怜生物,关切地问道。

“不,小姐。”她急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真诚,“我最仁慈的主人正在帮助我,让我过上奢侈的生活!”

孙杰笑容满面地解释道:“一只恐惧症患者很难在外面找到工作并生存下去,特别是因为他们身材矮小,对强光非常反感,而且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经历衰老的过程。而我们这里有丰富的牛排,他们对牛排又有着极大的热情。”

“我每天都能吃到美味的牛排!”她尖叫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我凝视着她的脸,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皱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仿佛是时间在她脸上加速流逝。

“所以,为了得到保护、牛排和居住的地方,他们为我们工作。”孙杰总结道,随后他又将注意力转回电脑屏幕上,手指再次在键盘上敲击起来。我默默地转身,缓缓地走回走廊。

当我再次看着这个奇怪的生物时,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道,话语如同甘甜的蜂蜜,缓缓地流淌而出。即使她看起来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小个子,但在这豪宅里,她却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女孩,我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了一种友好的冲动。

“姚盛梅。”她羞怯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第一朵小花,虽然羞涩,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的牙齿洁白而整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这与她那衰老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正是她这有些不自然的笑容,让我感到更加温暖与舒适。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姚盛梅,你不用帮我打扫房间。”我坚定地告诉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神情,“我自己可以做这些事情,不像那些无能的狼人。”说完,我转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姚盛梅也急忙跟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与不满,大声抗议道:

“但是阿姨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打扫卫生这种活只适合手下们做!”

“你不是我的手下……”我直截了当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坚定,“我没有手下。”我心里想着,就在不久前,我自己实际上还是诸葛女士的手下,那种被人指使、没有自由的感觉让我至今难忘。而且,我也讨厌第二天把衬衫放在椅子上,早上醒来却发现它不见了的那种感觉。

“但是……”

“走开。”我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耐烦,“别再回来打扫了。”她无奈地拖着脚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我将头重重地撞在枕头上,脑海中思绪万千,新的想法和念头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此起彼伏。先是狼人,然后是变形人,现在又出现了恐惧症患者?!这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超自然生物?很明显,周泽之前对我撒谎了,他说外面没有其他超自然物种,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一次,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久久无法闭上,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