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询问
哦，糟糕！
我的书！
“夏洛克，稍等我一下。”赫敏没接香蕉，反而冲出教室。
她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口，伸出魔杖，念出咒语。
【书籍飞来】
五楼走廊，几本砖块般厚实的书籍颤动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赫敏刚学会这个魔咒，时灵时不灵。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书籍飞来，反而听到身后脚步声逐渐靠近。
赫敏脸色一红，心里呐喊多亏没有在夏洛克面前施展这个咒语。
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上楼去捡自己落下的书去了。
“没关系吗？”
赫敏一手捧着书，一手拎着香蕉。
她的视线扫视着夏洛克拿在手里的香囊，询问道。
“你使用食盒和香囊的时候，没做太多掩饰。
我想不仅仅我，其他人应该也都有所察觉。
这可是违法的魔法道具。
教授知道了一定会没收的。
甚至更糟糕，向魔法部举报你。”
斯内普肯定会这么做！
“如果有人追究是会很麻烦。”
夏洛克实话实说。
“魔法部或许不会直接没收这两件魔法道具。
但按照规定，我也不能继续使用它们。
要放在规定的地方封存，并安排人看守。
除此之外，我还要面临大量的听证会和魔法部官员的审讯。
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但其实不太要紧。
我们古斯塔夫一家在魔法界有一定的名声。
约翰其实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炼金术师。
刚才提到魔法部会要求把它们放到规定地方，安排人看守。
其实，约翰把它们收回去，自己拿着就算符合规定了。
在魔法界，我们家拥有几件未注册的无痕伸展咒魔法道具很正常。
只要魔法部还需要我父亲给他们提供魔法道具。
他们就不会太为难我。
或者说，不会为难我父亲。”
赫敏点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她还小，但这些事情她心里也有一些了解。
她的父亲虽然是牙医，但家里其实很富裕。
街道邻居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士。
其中就有不少是伦敦的高层人士。
街道定期举办派对，大家相处久了。
哪怕是赫敏这个小女孩，也知道有很多事情在结果确定之前，有很大转圜的余地。
看来这个规则，在魔法部也不例外。
她呼出一口气，目光直视着虚空。
两人沉默走了会儿，赫敏终于开口。
“夏洛克，我一直有个疑问，但我没敢说。
我对魔法界太陌生。
就像我不了解你刚才说的这些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麻瓜界知道的常识，在魔法界是否还有用。”
“嗯。”夏洛克点头，示意赫敏继续说。
“万圣节前夜，你还记得嘛，在二楼女盥洗室外面。
当时，你和巨怪遇见了，对不对？”她说，“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些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但更真实的东西。”
巨怪事件后，赫敏私下调查许久。
她实在无法相信，他们三个一年级小巫师能够打败一头巨怪。
那可是5X级别的怪物！
她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找到《怪兽及其产地》。
这本书里描述的巨怪和当时他们遇见的巨怪简直是两个物种。
而在罗恩制服巨怪之前，盥洗室外，那雷鸣般轰隆隆的炸响。
还有隔着墙壁和木门，如同山峰倾般的压迫气势。
那种感觉才更像是一头巨怪该有的模样。
她当时趁着麦格教授责骂，第一个出了盥洗室，找到夏洛克给她放在盔甲上的南瓜烤蛋糕。
她在那里看见了很多战斗后的痕迹。
“硬币的两面虽然不一样，但它们都是西可。”
夏洛克掏出一枚西可硬币翻转给赫敏看。
“不同的只是角度。
赫敏，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个，我们经历的虽然不一样，但都是事实。”
“为什么，有谁威胁了你，警告了你嘛。
不许你告诉别人？
是不是斯内普教授？”
你对斯内普刻板印象有些深刻啊，格兰杰小姐。
“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夏洛克说，“或许等你毕业之后我会告诉你我看到的角度是什么。”
七年后才愿意说出真相嘛。
果然，这所城堡里有人在使坏。
会是谁？
赫敏不受控制地想起斯内普教授那张冰冷而冷漠的面孔。
“我明白了。等到我们毕业那天，我会再询问你的。
我希望到时候你会如实告诉我。”
赫敏对夏洛克态度是不同的，不愿意过分探究他的秘密。
他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同龄小巫师。
两人家长之间也有着不错的通信和沟通。
这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亲密关系。
“当然。”夏洛克说，“前提是我没忘记。”
赫敏放弃追究询问更多想知道的秘密。
比如他为何可以和巨怪打得那么惊心动魄。
比如为什么他的贡献无人知晓，连学院分都没有加。
但这是夏洛克自己的选择。
她虽然疑惑，但知道事情并非想象中那样，存在压迫和威胁。
她就放心了。
“马尔福为什么要找你麻烦？”赫敏问。
赫敏印象里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不太亲密，但也很少发生冲突。
今天马尔福找夏洛克麻烦出乎她的意料。
格兰杰小姐，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但你知道吗？
你每次关心我时，询问的口气和语句，都像是在质问我。
“他啊，不甘心吧。”
夏洛克想了想回答。
“前段时间，我警告他离纳威远一点，当时我表达得有些生硬，可能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应该很礼貌了。
威胁他之后，不仅帮他整理了衣服，也没有真的动手打他。
否则马尔福就会像今天一样，疼的说不出话。
这一次知道了痛，应该就记住了教训，不会再找纳威和自己麻烦。
又或者，他会准备更充分。
像这次知道提前牵扯住薇薇安一样，使用更厉害的魔咒和方法对付自己。
不过，马尔福~
嗯，夏洛克心里不太紧张。
他的实力完全能够应付三年级一下巫师。
而三年级以上，他还有魔法道具能够保护自己。
赫敏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瞧着夏洛克，好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
“韦斯莱兄弟说的对。”
赫敏直视着夏洛克棕黑色的眼睛。
她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你不该去赫奇帕奇的，你该来的是我们格兰芬多。”
不，那顶帽子让我去的是斯莱特林。
“难怪。”赫敏偏过头，不再看他，夏洛克的长相和眼神，看久了会让她有些害羞。
赫敏想起很多细节。
纳威这段时间没有在遭遇恶咒，也很少遇见马尔福他们三人。
哈利和罗恩刚才聊天聊到纳威碰见马尔福偷偷练习魔咒。
纳威也没有遭遇恶作剧或者恶咒攻击。
反而是马尔福早早离开。
原来这一切，都是夏洛克在背后做了努力。
“什么？”夏洛克只听见难怪，没听清赫敏后面的话，以为自己听岔了她的话。
“没什么。”赫敏说，“我替纳威谢谢你。”
格兰杰小姐，你可没资格代替纳威谢谢我。
反倒是我，可以代替纳威谢谢你平日对他颇多照顾。
“不客气。”夏洛克面不改色。
他发现自己遇见赫敏，总是喜欢在心里吐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起了这个不好的习惯。
要改正才行。
“我到了。”
赫敏站在二楼楼梯口，表情突然垮掉，很少见地向夏洛克抱怨道。
“我准备去图书馆，找找资料，查一下尼克·勒梅。
夏洛克，你知道嘛。
我们找了好久。
可一点信息也没找到。
真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和他合作。
还在城堡里藏起来一件神秘的东西。
一般来讲，他应该很有名气，很容易出现在各种人物传记和记录里才对啊。
可就是找不到！”
赫敏生气。
尼克·勒梅，我知道啊。
那是约翰的师傅。
而这么有名的一个炼金术师。
你们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消息。
罗恩不太行啊，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巫师界小巫师嘛。
他还有着几个学霸哥哥。
随便问一下比尔，查理，或者珀西这三个学霸中的学霸。
你们就能知道信息。
而且，巧克力蛙卡牌上都有尼克勒梅的信息啊！
夏洛克欲言又止。
“你需要我帮忙吗？”夏洛克说，“不过，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自己去做查资料，找线索这件事。”
先问一下，如果需要就直接告诉她。
如果不需要，就不要打扰她。
探索知识，寻找线索这件事情，对一些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能够提起兴致，带来乐趣的事。
或许赫敏也是其中一员。
“不！”
赫敏艰难拒绝夏洛克诱人的提议。
这要是哈利和罗恩在场，他们就直接得到答案了。
好吧，你果然是在享受破案的乐趣。
夏洛克自觉又多了解了一些赫敏。
“那祝你好运。”
“你呢，要不要来图书馆看看书。”赫敏邀请。
“不了，我准备去看望海格。”
夏洛克拒绝，“你知道的，香蕉熟了。
我想送一些给海格也尝尝。
而且，我也有点想念牙牙，想和他玩一玩飞盘游戏。”
..........
“海格，牙牙！”
夏洛克踩着残留的白雪，在一路咯吱咯吱声响中来到海格小屋。
“夏洛克，是你啊。”海格放下手里的斧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夏洛克招手，“快来，我煮了一锅粉红小猪牛奶，你一定会喜欢的。”
牙牙摇摆着尾巴，甩着舌头。
他飞一般的跑过来，蹿到夏洛克怀里，那强大的力气像一头野猪撞在身上，发出砰的声响。
牙牙见到夏洛克高兴极了，它后肢站起来，前腿趴在他的肩膀，舌头不断舔着夏洛克的脸留下很多口水。
“好了，好了，牙牙。”
夏洛克保护着香蕉，不让这只热情的小狗碰到它。
夏洛克一只手挽着牙牙的脖子将它控制住。
他伸着头用脸蹭了蹭他的狗脸。
牙牙又舔了他几下。
夏洛克和他玩了一会儿，才笑着拍拍牙牙的脑袋，带着他去找站在柴火棚旁的海格。
“给你，我种的香蕉终于熟了，这些送给你尝尝。”
夏洛克将香蕉放在海格身边一个圆柱形状的木凳子上。
“夏洛克，你总是这么好。”海格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对了，你是不是又缺柴火了，我给你准备了很多，你看这些都是给你弄的。”
他指着自己柴火棚旁边一个新的柴火棚，里面堆满了晒干劈好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
“谢谢你，海格。”夏洛克说，“上次你给我的柴火还没用完呢，等用完了我再来找你要。”
“是嘛，好的，到时候你来了直接拿就好。”
海格摘了一根香蕉剥了皮给牙牙，自己也拿了一根吃。
“嗯，这香蕉真甜，夏洛克，你能够在赫奇帕奇学院真是太好了。
你种的水果比任何人种的都好吃。”
“你喜欢就好。”
夏洛克也不跟海格客气，他掀开锅盖，闻了闻粉红猪牛奶的味道，有些腥，又有些香。
“海格，你这里有鱼状去腥草嘛，往牛奶里加一点，味道会好喝许多。”夏洛克说，“或者香草石也可以，在家里玛丽煮牛奶时经常会这么做。”
“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看。”
海格咽下香蕉，去了小屋。
很快，他拿着一垛干草，一罐子石头和一罐蜂蜜走出来。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
“没错，就是这个。”
夏洛克折了一小撮鱼状去腥草，团了团。系成小结放进锅里。
他拿两根柴火放在铁锅下面，用火焰咒点燃，给锅里的牛奶加热。
很快，鱼状去腥草在锅里活了过来。
它变成一条小鱼形状的干草，在逐渐滚烫的牛奶里游走。
时不时，它会张合着嘴巴，吞吐煮沸的泡泡。
它游动到哪里，它就会吸收掉那里牛奶的腥味。
腥味吸到她的身体里，一部分沉积在干草中，另一部分会净化成甘甜的汁水重新融入牛奶中带去甜味的口感。
粉红猪牛奶的腥味消失了。
“你知道的真多。”海格夸赞道，“夏洛克，来吧，加点蜂蜜。你会更喜欢的。”
禁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吼叫。
大片的鸟群在杉树林中飞起。
海格和夏洛克偏过头看向林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嘛？”夏洛克问。
“这段时间禁林里不太平。”海格说，“马人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林子里游荡。
我怀疑是那头巨怪冬天找不到食物，在禁林里发脾气。”
海格舀着勺子，挖出一大块白色如猪油般的蜂蜜递给夏洛克。
夏洛克只取了其中一部分，放进刚盛进杯子里的牛奶。
“邓布利多校长原来把巨怪送回了禁林。
怎么不送回山地。
它应该不属于这片土地吧。
呜，海格，你煮的牛奶真好喝。”
夏洛克捧着杯子，抿了口牛奶，味道甘甜，清冽，口感十分独特。
“多亏你帮忙去了腥味，平时，我都是喝的原味牛奶，没想到还有这种做法。”
海格露出憨厚的笑容。
他也喝了一大口牛奶，笑着解释道。
“巨怪本来早该送走的，但后来耽搁了。
前段时间魔法部终于想起来这件事。
戈德里克山谷又发生了尸魔感染事件。
他们都去那里忙碌去了。
一时间抽不出人手来寄送巨怪。”
预言家日报上报告的广告竟然是真实事件嘛。
夏洛克喝掉杯子里牛奶，看向旁边蹲坐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牙牙，笑着对海格说。
“我和牙牙玩一会儿飞盘游戏，海格，你要一起来吗。”
“你们玩吧。我还要把这些木柴都处理好，你知道的，快到圣诞节了，城堡里也需要一些木柴。”
夏洛克和牙牙在雪地里玩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