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你一用
今天的成绩比昨天更优秀，六分钟六碗饭六个菜，方昊再次展现了他惊人的干饭功底，而张敏也一如既往的没吃饱，才刚好吃了半碗饭桌上的盘子里就只剩残汤剩菜了。
虽然自己没吃饱，但张敏却并没有不高兴，反而一脸的佩服看着方昊，两眼更是新奇的不得了，这得是什么肚子才有如此海量？
这是人的肚子吗？不，这可能是一个饭桶，这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倒饭。
其实这也不能怪方昊，因为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他是真的饿了，再加上心里的郁闷让他把悲愤化为了食量，所以今天又破记录的多吃一碗。
当然对于自已的饭量，方昊自已也感觉有些吓人，要知道这里用的碗可不是大酒店里用的小碗。方昊自已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吃撑着，但是感受了一下，还行刚刚好。
“老板，下次换个大碗。”
方昊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扭头对厨房老板提意见。
“要得，下次给你换。”
由于现在时间还早，饭馆除了他们俩客人就没有别人，老板两口子也正在厨房旁边收拾配菜，听到方昊的话老板娘笑着回应。
“咳.....咳.......”
只有张敏听到方昊的话，被饭给呛着了，连连咳嗽。
“你赶紧吃，天气冷，你看这汤都快冻住了。”
听到张敏的咳嗽声，方昊转头看着张敏有些憋红的脸说道。
虽然菜盘里的配料和汤汁所剩无几，但看着张敏望向自己的眼神，方昊就想要教教他什么是吃饭，什么是男人吃饭。
“晓得不？这菜啊，最有味道和营养的都在汤里。你看你瘦的跟根竹杆一样，营养不够，需要多补充一下营养。菜汤泡饭，又香又营养，巴适得很！”
纯正地道的家乡话从方昊嘴里吐了出来，十分自然、丝滑、顺畅，丝毫听不出来他的尴尬。说着方昊就拿起桌上的盘子准备给张敏碗里倒。
这让本来就受到惊吓的张敏更是吓的不轻，连咳嗽都吓回去了。赶紧拿着碗往旁边一让，脸上尽显尴尬的拒绝道：
“不用，我已经吃饱了。”
“饱了，这才吃了多点，连一碗饭都没吃完，来，不要客气。”
张敏的反应印证了前世的一个说法：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这歪理怎么有脸说出来的，你还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方昊吗？你不要脸我还要面子呢，你这是准备让我舔盘子啊！”
张敏脸上尴尬的要命，而且臊的脸色绯红，心里更是一个劲的吐槽，手上一个劲的阻拦推托。
“昊哥，真的饱了，我一直饭量小吃不了多少。”
虽然自已肚子还很饿，但此时此刻自已必须饱了，不然自已真的要钻桌子了。张敏哭笑不得的想着。
可惜方昊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谁让他敲门的力量那么大，打扰人睡觉这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而且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居然带着嘲笑的味道。不收拾收拾你不知道什么叫报仇不隔夜，什么叫嫉恶如仇。
“你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看着方昊自顾自的蛮横行为，张敏右手挡不住，赶紧左手也一起上，共同阻挡方昊的攻击。而心里却犯嘀咕：这诗我小学学过吗？好像没学过吧，没有一点印象！
“昊哥，真饱了，要不你自己吃吧！”
张敏一边抵挡一边咬牙切齿的说，同时心里还在骂娘：你自己吃吧，我丢不起那人！
“而且我小学老师也没教过这首诗。”
你这是欺负我读书少是吧？虽然这诗不错，简单通俗易懂，但现在又不是写作文，你晒什么文学功底？秀你读书比我强？
听到张敏的话，方昊当然不会相信。这在以前可是连幼儿园小班的小孩子都会背的，你现在居然说没听过，这谎撒的没点新意，可得好好教育一番。
“老师上课的时候是在睡觉还是在撩拨小女孩？”
趁说话之际方昊成功地将盘子里的油汤倒进了张敏的碗里，张敏虽然拼命抵抗，但面对方昊即使只用一只手也根本无法抵挡。
“你.......”
力量差距太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抗争都是徒劳。
“行了，赶紧吃吧！”
大仇得报，方昊放下手里的空盘，端起还有余温的茶杯笑着喝了起来。
“我.......”
张敏看着碗里浸着油汁的饭，本来还有些饿的肚子突然饱了。抬头再看看方昊那一脸的得意，很想翻脸但想想还是算了，害怕再受其辱。
幽怨的瞪了方昊一眼，然后只能自认倒霉，抬手拿起杯壶给自己倒茶。
一边倒茶一边打量着方昊，因为就在刚才这短短的时间，张敏突然发现方昊变了，而且变化巨大，变得都有些不敢让人相信。
这次的变化不是说外貌体形，而是言语性格。
从前的方昊冷傲、孤僻、沉默寡言，脸上从来都是忧郁的样子。而刚才居然笑了，虽然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但毕竟是真的笑了，这真的是太难得一见。
本来这样的变化是好事，但是带给张敏的却是满眼的迷茫和疑惑，还有担忧。
这是人变了还是病重了，又或是变傻了？
张敏的观察并没有偷偷摸摸，反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方昊，以至于连茶满了都没有发现。
“满了。”
张敏的异样眼光方昊早知道了，但当没看见一样，但是茶水满了却不得不开口提醒。
“啊，哦”
张敏低头一看，水都铺到桌上了，赶紧站起来放下茶壶四下找抹布。
“昊哥，来一支？”
几下将桌上的茶水擦干净，坐下来掏出烟对方昊说道。
“不抽。”
方昊看了一眼没有接，因为已经戒烟好多年了，虽然偶尔心烦的时候想抽，但还好一直都控制不错。
张敏自顾自的把烟点完，吸了一口一脸的陶醉，真有那种‘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舒爽，看得方昊心里都有些痒。
方昊并不是意志多么坚定的人，当初戒烟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可能也下不了那个决心。想想抽了二十年的老烟民突然把烟彻底戒了，这得是多大的恒心和决心？而且戒烟的那段日子简直就像是在炼狱中渡过一般，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刚才那诗叫什么？”张敏喷出一口烟气问道。
“悯农。”方昊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喝了口茶水回应。
“我怎么没听过？”张敏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真有没有这首诗的印记。然后继续发问：
“你写的？”
“不是。”
“那你知道它的名字？”
“对啊，我是知道它的名字，怎么了？”
对于张敏的疑问，方昊感觉真有些懵，难道诗的名字有问题？方昊抬头望向张敏。
“那谁写的？”
“好像是李”
突然方昊被卡住了，因为他也有些记不清这首诗的作者，记忆中只记得是唐代的，而且姓李，至于李什么有些记忆不清，但不会是李白，这个是清楚的。
“李什么？”
看到方昊迟疑的样子，张敏更加觉得他是在瞎编。因为如果真的是小学就学过的话，自已一定有所印象，但现实是自已完全不记得有这首诗，所以极度怀疑是.......
虽然这首诗很简单，用词浅显易懂，但仔细琢磨里面的道理和教育意义颇深，真的是一首好诗，一首适合小孩子学习的古诗。
“对了，李绅。”
就在张敏以为方昊在故意谦虚炫耀之时，方昊突然想起来了。这还得感谢自己的那个小侄女，前些年因为想着要给小侄女送生日礼物，本来买了一套精装版的古诗词书籍，但后来又觉得不合适没送出去。
现在这个年代的小孩跟自已当年可不一样，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接触的知识面，以及对事物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都比当年的自已高出好几个档次。
而这些书籍没送出去，刚好装饰填充了书架，偶有闲瑕也会翻看一下，就算是对曾经学生时代的怀念吧！而当时还真就多看了几眼这篇古诗的作者，就因为这人年少成名而年老却是个贪官，极度反差的人设让人难以置信他会写出这样的诗篇。
“唐......”方昊刚说了一个字就又失声了。
“唐什么？”
方昊这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面蹦，把张敏都听急了，忍不住追问。
“我靠，又来？”
“大哥，你这是真有病还是又在想事情？”
“承认你写的有那么难吗？还是要准备编个故事出来？”
张敏半天没听到回应，抬头看向方昊时，才发现他又变成开始的那种状态，这让张敏真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是一首诗吗？你至于这样吗？”
看到方昊这样张敏也就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了，既然他不想承认就不承认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也不再在这上面纠结了。
“昊哥，别玩了，等会儿我们还有事呢？”
“昊哥，快醒醒，我有事要跟你说。”
“昊哥，昊哥.......”
连叫几声方昊都没反应，张敏再次走到方昊身边，发现方昊现在的情况似乎比之前更加严重，不仅呼吸弱不可闻，就连额头的温度都开始变得有些低，而且还在冒冷汗。
“昊哥，昊哥，你怎么了？”
张敏赶忙连声叫喊。
“帅哥，啥子事？”
老板娘听到张敏急切的叫喊声，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我朋友他.......”
“别乱说，我没事。”
张敏刚要跟老板娘说些什么的时候，方昊再次及时的从沉寂状态中清醒过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哦，没事了，没事了。”
“老板娘，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在开玩笑。”不得已方昊向老板娘说抱歉。
“开玩笑唆，没得事，你们慢慢耍。”老板娘一听，也随口附和，然后转身向回走。
“站起干啥，坐回去。”
方昊看到张敏站在自已身边，脸上还残留着紧张和担忧之色，心里不由一暖，但嘴里说出的话却还是比较生硬。
“哦，那你刚才想什么？看你脸色都变了，汗都出来了。”
看着方昊恢复正常，张敏也放心坐回原位。
“没什么，想到点其它事。”
“想啥事，想女人了吗？”
张敏脑袋向前一伸，一脸猥琐搞怪的小声问道。
“滚”
方昊白了一眼张敏，当然不是想女人，但有些事又不能直接说，所以只能用这一个字来掩饰自已的理由和借口。
但或许因为张敏说的这个话题，让方昊的心理不免有些微微荡漾，脑海里也闪现出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不仅是心理连带着生理都有了点小小苗头。
“咳”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身心的尴尬，同时也有些感慨：年轻，真好，反应如此敏锐！
张敏看到了方昊的白眼，以为自已猜中了，非旦没有滚反而两眼冒光的继续问道。
“真的有女人了，哪个，我认识不？”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张敏想起以前方昊那幅冷冰冰的面孔，还有沉闷无趣的言行。心里暗想到：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喜欢，无聊又无趣，还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对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方昊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想起刚才自已隐约听见张敏说的话问道。
“啥事？”方昊转弯转的很快，让张敏都没反应过来。
“没事是吧，那我走了。”说着方昊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别，别，昊哥，稍等会儿，有事，有事。”
看到方昊要走，张敏赶紧站起来挽留。
“那你快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接连两天请自已吃饭，要说没事，方昊打死不相信，要知道两人之前可是一个月才见一面的关系。
“先说好，借钱我可没有，而且这顿饭说好的你请，我可不买单。”
虽然不知道张敏找自己干什么，但是方昊先把丑话放前面，把路堵死，免得等会儿尴尬。
什么？方昊的话突然把张敏雷的不轻，一时间傻傻的看着他，嘴里找不到任何说词。
借钱，我需要向你借吗？这不是地主找乞丐讨饭吃嘛，呸，不对，怎么说来着？一时间张敏也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和句子。
再说买单，好像从来都是自已买单，什么时候让你买过？
张敏突然发现自已对方昊的认知还是太少，看来以前老实样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
张敏喝了一口茶，把自已的委屈和冤气压了压，才开口说道。
“我不找你借钱。这顿饭也是我主动请你的，不会让你买单。”
“哪啥事？”
方昊此时心里有些着急，因为之前突然出现的状况让他有些坐立不安，而且也很匪夷所思，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虽然刚才进去了一下，但考虑到外面的情况马上又出来了，因而现在想早点回去，认认真真的察看一翻。
“这个？”
“你有啥就直说。”看着张敏扭捏的样子，方昊真心想立马闪人。
“可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
张敏还是有些担心，很担心方昊会拒绝。
“呵呵，我啥都不知道怎么答应？”
“哪个，你先答应嘛。”
啥状况？你到底是男是女，居然还撒娇？方昊看张敏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异样，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说不说？”
“你.....”
方昊看他还是不想说，直接站了起来。
“别，我说。”张敏立即开口。
方昊没有再坐下来，而是扭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借你一用，明天下午。”
方昊被张敏这没头没尾的话给弄懵了。
借我一用，明天下午，想干啥？
方昊双眼一眯，异样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眼光像X光一样上下打量扫描着张敏的身体。脑海里更是波涛汹涌：
卧槽，你小子还真是弯的啊，难怪留着那一头长发，你是男女通吃还是心里变态？想到此处，方昊脚下不由得向旁边挪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拒绝。
张敏也看了方昊奇怪的表情，但没弄明白其中的含义，为什么突然间这样看自已？我只是想请你帮忙，你怎么还对我警觉了起来。
然后又发现方昊的眼睛不断向身下打量，张敏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方昊大声说道：
“呸，想什么呢，我是正经人。”
“呵呵”
方昊没有回话，只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傻子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张敏瞬间变得有些急赤白脸。
“呵呵”
“你......”
“行了，说正事，你到底想干嘛。”
方昊看到张敏面红耳赤的样子，也知道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就不再逗他。不然很容易伤到人心，特别是像他这样脸皮薄的小年轻。
“明天下午，我们系要和财经系踢一场比赛，少个人，所以......”
虽然方昊觉得是玩笑，但张敏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可是对他人格的羞辱，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面子，所以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消气。
“踢球？”
“对。”
“我。”
“对，你。”
张敏的回答，把方昊给弄不会了，就踢个球有那么难以开口吗？害得自已还猜测了半天担心了好久，都差点以为你要收房租。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明天星期天啊。”
星期天，这和请我踢球有关系吗？越说方昊越不明白，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这和星期天有关系？”
“有。”
“啥关系。”
“明天我们少个人。”
“你们少.......”
方昊说了一半，也突然明白张敏的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MPD，你们是星期天，难道我的不是？你这是看不起谁呢？虽然前世过惯了007，习惯了996，但是昨晚自已才发誓要换个活法，你这是故意来找我打脸吗？
“为什么是我？
方昊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张敏，大有一言不对就要当场爆发的架式。
“你不是没事吗？”
看到方昊的表情变化，张敏赶紧开口。
“谁说我没事？我忙着呢！”
虽然方昊心有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可是自已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请自已吃饭的人。是不是长期饭票不清楚，是不是死党也未确定，但在自已举目无亲两眼一摸黑的时候，这是唯一能帮到自已的人，所以必须是朋友。
而且根据张敏之前所言的信息推论，方昊相信自已应该是比较忙的。打工者，哪有什么真正的周六周日。
“你可以请假啊？”
“我为什么要请假？”
请假，多新鲜的词。
以前不要说996、007，通宵达旦都是家常便饭，即使累成狗，生病了都不敢休息，就怕工作没干好，客户没陪好，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而来到这里，听到第一个熟悉词，居然是请假，你说讽刺不讽刺？
“50”
只见张敏看着方昊，竖起五根手指，一脸认真的对方昊说。
“？”
方昊满脸不解的看着张敏，弄不清他说的是什么量词。
“我支付你一天的工资？”
工资？
你要支付我工资？
这到让方昊对张敏充满了兴趣，难道这真是个富二代？动不动用钱砸？
但是你这砸的太轻了吧，才50，后面单位是不是要改一下？方昊在心里暗想着。
当然方昊也知道自已想的有点多，刚才也不过是臆yi一下，没想过有那么大的面包砸在自已头上。但这50，够吗？太少了吧，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欺负我不懂行情？
方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冷了的茶水，有些的迟疑。而此时的张敏却大气不敢出，为什么呢？这也是张敏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因为方昊的清高和自尊心。
以前方昊情愿给别人打工，都不愿意接受张敏减免房租的要求，更不可能直接收他的钱。如果张敏敢直接给他钱给，一定会被认为是对他的侮辱，一定会被方昊所敌视，甚至连那点救命的友谊都会化为乌有了。
所以张敏今天所做的一切，包括聊天谈往事，请客吃饭都是为了铺垫和升华，就是怕惹怒方昊。
张敏可是很看重与方昊的这份友谊，毕竟是救命之恩。张敏一直想报答，但是方昊从来不给他机会，所以这次球队少人，他就想到了方昊。赚别人的钱是钱，帮自己忙也可以算是在赚钱，这样不是就两者兼顾了吗？
“一千”
本来张敏还担心方昊不会答应而且有可能会突然发飙，所以看到方昊沉思的脸色并没有变化，才有心思端起茶杯来喝茶。但没想还没咽下去就听到方昊的话，直接给吓吐了。
噗。
幸好他机灵地及时调转了方向，不然方昊可能就变成落汤鸡了。
“干啥，有意见？”
看着张敏如此激烈反应，方昊也是吓了一跳。
张敏不可思议的盯着方昊，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这是在生气还是在故意调侃自己？
要知道方昊之前当保安一天也就50呢。他开50已经很照顾他了，就算是星期天，也只是一下午，但没想.......
“对，就是1000.”
方昊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感觉张敏这50有点侮辱自己的智商。按前世的行情来评估，普通白领一天咋的也要三五百吧，而周末加班要算双倍，所以一千没有多要，这还是人情价，当年自己可不算是普通白领。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方昊没有暴怒发火，这让张敏的悬着心终于落地，但是这狮子大开口，却让张敏先炸了。
“没开玩笑。”
多了可以谈，但你开这个价是把我当傻逼，所以方昊根本不想谈
“喂，你当保安一天才50，我只需要你踢一场球，就一下午两小时不到的时间，也给了开了一天的工资，你居然......”
张敏被方昊气的直接想骂人，现在真后悔自已开始的决定。本来想帮他没想到他反过来想坑自已，这跟抢劫自己有什么区别？要知道这钱到时还是自已掏，球队根本没这预算，一时间张敏气的话都说不完整。
啥？
50一天？
这么少吗？
你别骗我，我可是记得保安工资一般都三四千，难道自己记错了？
“你小子性子太急躁，这样不好，价格不合适我们继续谈嘛，生这么大气干嘛。”
看到张敏充血的表情，方昊有些于心不忍，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毕竟自已对这个世界还真的不了解，而且张敏的话也让方昊心里有了些疑虑。
所以走过去将气的站起来浑身直哆嗦的张敏安抚坐下，但就算如此方昊也没想放弃自己的底线。
“你最多能出多少？”
“我........”
经过近二十分钟的谈判，两人最终也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最后老板娘实在等不下去过来打扫桌子的时候，两人才准备离开。
“我考虑一下。”方昊离开之前说了一句。
看着方昊离去的背影，张敏发现他还是有许多没改变的地方，比如：一样的霸道、一样爱钱如命；吃了自己的饭，从来都没有一句感谢的话。
唉，看来这辈子欠你的情真不好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