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熠
“啊”苏慕无法克制住自己，一半惊奇一般恐惧，喉咙里不自觉地咿咿呀呀的叫喊声
“嗯，嗯，哟哟”老巫师没有理会汐樾的问题，自顾自地看向惊恐的苏慕，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种般，眼神里一半兴奋一半玩味
苏慕看着老巫师僵硬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心里极为不愿意，就在他镇静下来，想要说几句话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苏慕看见小男孩手里抓着一个小小木头车，脸上带着坏笑。
“小崽子，你看我”苏慕抬起手正欲还击，又被老巫师摁住，只能狠狠地看着小男孩
“什么小崽子，我有名字，我叫车樾，我姐姐叫汐樾”小男孩立即做了一个鬼脸，又立马恢复了小大人的样子：“是我们救了你哦。”
“小子，你在救命恩人面前还是安分一些吧，熠婆婆，他怎么样？“汐樾边说边狠狠地看了看苏慕，不知怎么地，苏慕这次竟然鬼使神差地安静了下来。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看来你还是昏倒的时候比较好打理。”老巫师即为响亮地说，翻了翻苏慕的眼皮，又把苏慕的头上下左右摆动了一下：“从马面悬崖上摔下来，还能恢复得这么快，看来还是我医术高明，对吧？我看看，脚上的骨头好像长歪了。”
“那怎么办？要重新接吗?”汐樾问
“什么长歪了？接什么？”苏慕很紧张
“就是把骨头打断了重新接咯”车樾在旁坏笑
“什么，都玩我是吧？你们，还有你，你这个老巫婆，诈骗分子，我要报警”苏慕大惊“我的手机呢？”
“嗯，年轻人，如果你再乱喊乱叫，我就跳到你身上去做法了”老巫师瞪着他说，大而空洞的眼框里装满了蛛丝状的物质，苏慕这才注意到，这老巫婆的瞳孔竟然是白色的，浑浊的白色。
苏慕这回是真乖了
“不用不用。”老巫师缓缓地说，接着念到“歪歪骨，歪歪头，熠婆来了正正头，歪歪骨，歪歪头，熠婆来了，转转弯”然后便是一串没人能听懂的咒语
苏慕立即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小腿脚踝地方的骨头突然就消失了，我的天，魔法、巫术，这，这不是诈骗......
接着，只见老巫师立起身来，一跳一挑地跑到屋外，用手似乎在天上抓了什么东西，又向地上刨了什么物质，左右转了三圈，又跑大鸟身边，摸摸它，亲切地对大鸟说到：“熠，熠，把你的指甲给我用一下，有人的脚骨已损坏，熠，熠，接你的羽毛用一下，有人的血管已破裂。”
大鸟发出一声轻轻的低鸣，用脚趾戳了戳地面，一个透明状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包裹着一根古铜色的羽毛和一片白色弯月状的圆片，在半空中转了两圈，就漂浮在了老巫师干枯的手上。
老巫师这回极为郑重地捧着这团物质，走到苏慕面前，这时的苏慕已经惊讶得完全无法动弹
只见老巫师，看着苏慕，非常有气势地朝他喊了一句：“张嘴！”
苏慕愣住了，睁大眼睛，动也不动
然而，很快，汐樾拍了拍苏慕，“张嘴，啊，啊！”她一边拍打着苏慕的大腿，一边着急地在一旁比嘴型。
“啊”苏慕会意张开了嘴巴，想到自己模样应该有点傻。
只一下，那团白泽般的物质，自己就飘进来苏慕嘴巴里，突然一股剧痛向苏慕全身蔓延开来。
“呀”苏慕咬着牙，紧闭双眼，他感觉好像全身的血管都在瞬间燃烧开来，脚踝的地方，象是有什么东西在从内往外刺开。
“疼是疼了点”老巫师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好像比打碎骨头疼一些！”
苏慕只觉全身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搅动着，他甚至怀疑自己坏要死了，一遍又一遍，他奋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鲜血很快顺着下颌流了出来，在苏慕无法坚持的时候，疼痛却在一刹那间散开，如雨过天明，如云开雾散，苏慕感觉到力气一点一点回到自己手心，竟然有一种清爽的感觉起漫上心头。
“嗯，不错，不错”老巫师点点头
“他怎么样了？”汐樾立即问
“应该好了，剩下的看造化吧。”老巫师幽幽地飘过来几句话。
一旁的苏慕此时却觉得头脑无比清醒，全身似乎很轻松，他立即拉住老巫师，问：“这是哪里？”
“也许是你不该来的地方。”老巫师答了一句，浑浊的瞳孔认真地看向苏慕：“年轻人，身体好了，就好好休息吧，呵，有些东西就是奇幻莫测的，任谁都要接受的。”
说完，她眨眨眼，一转脸，看向汐樾，又恢复了些戏谑得神态：“三十帛。”
“好多哦。”车樾喃喃说道
“多，那就二十八帛，不能再少了。”老巫师这次很正经
“啊~”汐樾的这声啊，转了几个腔调，是乎有些犯难。
“姑娘，我给你算算啊，前三次开的虫草药，得有十多斤了吧，他这么大个，再加上我爱熠的指甲和毛毛，市场价少了三十五帛，谁给你治啊？我给你算的很合算啦。”
“姐姐，二十五帛吧”汐樾翘起小嘴，摇着头，眼睛睁得大大地，撒娇道
“姐姐？”苏慕没忍住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她管这老太婆叫“姐姐”，这姑娘是不是眼神不好使。但为了掩饰尴尬，他立马揉揉胸口陪笑说：“这里不舒服。”
老巫师听了转过身去，正想去摸一下，苏慕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就一会儿的事。”
“行吧”老巫师即为爽快地答道：“总是这样，让我治病时叫我熠婆婆，给钱时叫我姐姐，算了”说着，自顾走向大鸟，汐樾赶紧悄悄走向房屋角落的一个土坑里，熟练地从里面刨出了一包东西，数了数，去除一些，又将剩余的放回原位，接着眼神快速地瞟了苏慕一下，小跑着出了屋，把钱交给了老巫师，老巫师看也没看，随即塞进了衣服里，一个腾身有些吃力地跃上鸟背，大鸟腾空而起，缓缓飞向天空，苏慕也不禁跑出门，看见大鸟载着老巫师飞上天去，心里暗暗赞叹：“我勒个去。”
良久，夜空中突然传来老巫师的声音：“姑娘，记得帮在十里八村宣传宣传，就说摹硖熠婆治好的。”
“哦”汐樾马上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又立即向着大鸟的方向跑去，大声问道：“对了，熠婆婆，他想吃鸡，可以吃吗？”
又是半会儿，夜空中传来两个字“吃吧！”，两姐弟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只有苏慕看着月亮再次陷入了沉思。
......
“你在想什么呢？”车樾的问话，打断了苏慕的沉思，苏慕看向并肩而行的两姐弟，决定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们自己两侧肋骨稍疼的事实，只晃晃头，颇为帅气地对汐樾说道：“今天有消息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