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李瓶儿休夫
西门庆在菜市口被整整割了三天才最终咽气。
而这三天西门府也没闲着,府里但凡和西门庆沾亲带故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里,下人也全部被遣散了。
武大郎是个老实本分人,没雇过下人,这么大的房子他也住不惯,干脆就卖了房子,打算和武松一并跟随杨应上梁山。
宋徽宗也是个机灵人,知道杨应要去梁山,便把八百里水泊梁山这一块地方封给了杨应当封地。
这其实就是慷他人之慨了。
毕竟梁山这块虽然名义上是朝廷的地盘,但是早就被被王伦一伙霸占了。
以大宋的武德,剿肯定是剿不了的。
所以梁山实际上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宋徽宗等于是把王伦的地盘送给杨应了。
以赵佶的脑子,这肯定不是他想出来的招,大概率还是李纲出的主意。
梁山既然现在成了杨应的封地,杨应自然是可以在封地里封将拜相的。
和留在阳谷县比起来,肯定是跟着杨应前途大啊!
西门府侧面,花府门前,武松望着杨应,有些不解:“哥哥,为何还要来花府,我们不是该启程去梁山了吗?”
杨应看了一眼武松,回答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那个李瓶儿,命数不凡,我有意收留她。”
杨应微笑着敲了敲门。
很快,大门打开,李瓶儿看见门外是杨应和武松,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殿下,您来了!”李瓶儿望着杨应,满脸窃喜。
她的喜有两层。
第一层是,杨应看上了自己!
而且花老太监答应了把自己送给杨应!
留在花府里,李瓶儿每天都是生不如死,她早就想摆脱花老太监这个恶毒的老太监了。
这家伙没有男人的话事,心理扭曲的很。
嫁入花府的这段时日来,李瓶儿的衣服底下,伤口就没有好利索过。
除了鞭痕,甚至还有烙痕。
然而时至今日,李瓶儿还是处子之身。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李瓶儿已经再难忍受了。
她早就盼着杨应带走她了!
而她的第二层喜,便是花老太监死了!
就在他款待杨应的那天晚上,竟然喝酒喝死了!
正因如此,花府现在是全府挂白布,但她却是双喜临门。
杨应看向李瓶儿,正打算回应她,一旁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
“你!你、你来干什么!”花子虚望着杨应,满脸惊恐,“我、我可没犯法!”
西门庆被千刀万剐时,花子虚就在场。
看完了那场凌迟,花子虚几天都没有睡着觉,如今不光人更虚了,眼眶的颜色也变得漆黑如墨。
“李姑娘,休书准备好了吗?”杨应没有理会花子虚,径直问李瓶儿。
花子虚听见这话,眼睛瞪直了。
休书?
杨应想让自己休了李瓶儿?!
凭什么!
李瓶儿是他的老婆!
虽然他从没碰过李瓶儿,但这并不代表花子虚不喜欢李瓶儿。
李瓶儿身姿容貌都是上等,走在大街上,都是被人注视的那一类,花子虚这个烂嫖鬼,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以前花老太监不让他碰李瓶儿而已!
现在花老太监都死了!
李瓶儿正该他享用,杨应凭什么让自己休了李瓶儿!
“回殿下,妾身早已准备好了。”李瓶儿立刻说道。
正当杨应打算回应李瓶儿时,花子虚这个平日里的胆小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竟然激动道:“休书?我不休!李瓶儿是我的老婆,告到县衙里,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凭什么让我休了我老婆?!”
花子虚昂这头,对杨应吼道。
他这一吼不要紧,旁边的武松、杨志都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花子虚。
花子虚不过是个败家子、烂嫖鬼罢了,他竟敢对杨应无礼!
被武松两人一瞪,花子虚刚刚提起的胆气又缩了回去,他被武松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武松正要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打他,却听见杨应说道:“不必动手。”
花子虚抬起头,看向杨应,听见他继续说道:“花公子,我想你误会了,这休书并非是让你休李姑娘的。”
不是让我休李瓶儿的?!
花子虚望着杨应,又惊又喜。
可是如果不是休李瓶儿的,又是什么呢?
他看见李瓶儿走到他身前,冷声对他说道:“花子虚,这是我给你的休书,我李瓶儿今日在齐王殿下的面前,正式休了你这个烂嫖鬼!从今往后,你与我再无瓜葛!
花府这间别苑,是花老太监留给我的,以后也与你没有关系了,你还是尽快给我搬出花府吧,若是你一日内还不搬走,我就去县衙里,请官差来抓走你!”
听见李瓶儿的话,花子虚傻眼了。
他没听错吧?
不是让他休李瓶儿。
是李瓶儿休他?!
自古只有夫休妻的道理,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至少在花子虚受到的儒学教育里就是如此!
被老婆休,这何止是对他不公平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休、休我?大宋律法何时规定女人可以休男人了?李瓶儿,你……”
花子虚的话没说完,杨应就打断了他:“从现在开始,大宋有这条律法了,你若不服气,就去衙门里告本王吧!”
杨应几乎从不用本王自称,对花子虚这么自称,还是第一次。
花子虚也愣住了。
去衙门告杨应?
他这会才反应过来。
以前这阳谷县衙门,是西门庆家开的。
可是西门庆已经死了。
现在,这阳谷县衙门,简直就和杨应家开的没分别了!
谁敢去告杨应?
谁告得了杨应啊?
西门庆那么厉害的人,结果就是只该斩首的罪被判成了凌迟。
自己要是去衙门状告杨应,那不是找死吗!
见花子虚沉默,杨应又转过头,看向武松:“兄弟,我日前向你提起过这为李姑娘的事,你还记得吧?”
突然被杨应叫了一声,武松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当然记得。”
杨应对他说过,这李瓶儿,虽然嫁做人妇已经有不短的日子了,但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她是个可怜女子,是被太监买到家里豢养的玩物。
只是不知道杨应突然问自己这件事干什么。
“我听你大哥说,上梁山他倒没有意见,就是怕你去了梁山,便不好再讨老婆了,我看不如我为兄弟你保个媒、拉个纤,你与这位李姑娘,相处相处如何?”杨应笑着看向武松。
要改变李瓶儿的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她寻个良人。
而武大郎又刚好和自己提起想替武松寻一门亲事,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杨应觉得,李瓶儿和武松,颇为合适嘛!
别的不说,李瓶儿可是个真心为爱人好的人。
她若真和武松好了,花老太监的遗产,她一定毫不保留,全部当做嫁妆,送到武松家。
左右武松不吃亏,而李瓶儿,需要的又正是武松这样的真男儿、真好汉!
这媒,杨应觉得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