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香江往事（一）

叶庆涛第二天醒来，就被HK的大伯拉起来去叹早茶。

大伯要了一个包间，等电信上齐后，就把门反锁。

叶庆涛觉得奇怪，但是没有说话。

大伯招呼叶庆涛吃点心，他吃了几块后就吃饱了。

大伯掏出香烟，也递给了叶庆涛，叶庆涛也不客气，直接点燃了。

大伯抽着烟突然说道：“我听你父亲说了你和白水村女人的事。”

叶庆涛：“……”

大伯：“我明白你的痛苦。”

叶庆涛：“大伯你不懂的……”

大伯：“你以为就只有你和白水村的女人处过对象吗？几十年前我早就试过了。”

叶庆涛一脸惊讶地望着大伯，大伯说道：“我跟你讲讲那段往事……”

叶庆涛的大伯名叫叶云鼎，十八岁那一年的某一天劳动休息的时候，他的朋友偷偷拿出一封他HK亲戚寄回来的信念给他听。

具体内容叶云鼎忘记了，只记得信上说在香港有一种食物叫菠萝面包，只要认真在工厂上班，顿顿能吃上肉。

叶云鼎回到家，脑海里一直想着白天那封信的内容，最后跟父母说要偷渡去香港。

叶庆涛的爷爷奶奶听了不支持也不反对，那时候大家都吃不饱，很多家庭里都有人偷渡去HK，赚钱后捎钱和物资回来，所以他们潜意识也希望叶云鼎能偷渡成功。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叶云鼎带上家里辛苦凑来的钱和一些衣服食物，告别家人，来到指定地方聚集，由蛇头领集体偷渡。

蛇头带着他们翻山野岭，后来在一个山洞躲藏起来，这一躲就是几天。那时候因为无聊，偷渡着们坐在一起闲聊，那次惠阳区的偷渡着只有两位，叶云鼎和另一位白水村的女姓——周兰庭。

周兰庭那时候才十六岁，风华正茂，虽然脸上脏兮兮，依然掩盖不了她的美丽。因为是敌对村落，叶云鼎跟周兰庭保持着距离。

有一天半夜，叶云鼎肚子痛，跑出洞口拉肚子，完事后准备回洞口，却听到一阵“呜呜”声。

叶云鼎一开始以为是巡逻来了，后来往声源处一看不是。

在月光的照射下，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捂住一位女人的嘴巴，将她拖出洞口。

叶云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两人也是偷渡者，而那位女性是周兰庭。

“老弟，等下让大哥我先上。”其中一个戴帽子男人说话，语气透露出一股猥琐。

“大哥，不是孔融让梨吗？让弟弟先来才对。”另外一个男的不满说道。

“别废话，我先来，等下记得捂实她嘴巴，别让蛇头发现了。”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说道。

叶云鼎顿时明白了这两个男人垂涎周兰庭的美色，想趁月黑风光侮辱她的清白。

叶云鼎从小就跟着村里的一位长辈习武，自信可以轻松解决两人，解救周兰庭，但现在他是偷渡者，去香港才是大事，至于为敌对村子的女人节外生枝吗？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他听到衣服的撕扯声，还有周兰庭绝望发出的“呜呜”声，最终叶云鼎心中的正义感战胜了村子的仇恨。他偷偷上前，把那两人教训了一顿，最后他们打晕，然后拉起在瑟瑟发抖的周兰庭。

周兰庭后来才发现救他的是叶云鼎，吓得扑到他怀里痛哭。

叶云鼎心一软，抱着周兰庭安慰她不要怕，自己会保护她。

周兰庭问为什么保护她，叶云鼎半天给出一个自己和周兰庭都信服的理由：“出门在外，大家都是老乡，应该守望相助。”

最后叶云鼎和周兰庭痛恨那两个歹人，把两人拖鞋走了很远，还脱掉他们的衣服将两人绑得死死的，他们不会饿死，不出两天，边防军就会发现两人，顶多是偷渡遣返。

第二天，蛇头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人，怕他们被巡逻捉住，又带着剩余的偷渡者在另一座山躲藏。

蛇头不会配食物给偷渡者，偷渡者只能靠自己的带来的食物充饥。

周兰庭没有带足食物，叶云鼎看着她挨饿不忍心，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听周兰庭说她的亲叔叔早年偷渡去香港，现在做了一名香港警察。周兰庭的家里人口多，实在不够食物，把心一横就让最大的周兰庭送去偷渡，投靠亲叔叔，然后赚钱寄回家里。

过了几天，在蛇头的带领下，所有人通过一个边界的铁丝网剪开的洞口，来到香港。

蛇头把他们锁在附近的村落的一处房子里，让他们提供香港亲戚的电话号码，由他们蛇头打电话去找他们带钱赎回他们。

叶云鼎傻眼了，他没有HK的亲戚电话，蛇头威胁着要把他送回大陆，这时候周兰庭挺身而出，说她亲戚会一起赎叶云鼎才作罢。

周兰庭叮嘱叶云鼎不要告诉她叔叔他是松山村的人，以免自己的叔叔不管他，她红着脸跟叶云鼎说她会告诉叔叔叶云鼎是她的恋人，那样她叔叔才会赎他。

两人一起串好口供，叶云鼎改名为陈本善，是松山村和白水村相邻的另一条村矮岭村的人，这样是为了增加亲切感，希望周兰庭的叔叔念在老乡的份上，同时又是周兰庭的爱人，这种双重身份下会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