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愈发暴躁的妈妈

自从有了弟弟以后，程凤感觉妈妈越发的暴躁了。有的时候，弟弟稍微哭闹，妈妈就暴跳如雷，狠狠的掐弟弟的胳膊，但很显然，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并不能像程凤那样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只能用更大的哭声去表达自己的难受。邹玲气急败坏，直接把程泽翔扔到一边，任他哭。程凤心疼的用手拍着弟弟，虽不得其法，但还是用自己的方式尽力安抚弟弟。

当初程嘉田给儿子选了好几个名字，最终选定了程泽翔，程凤也特别开心，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就特别土，但是弟弟的名字就很好听，而且也许未来可以自由翱翔，听起来很自由。

出了月子的邹玲还是习惯去镇上买买买。这天，周末，邹玲对程凤说：“走啊，妈带你去镇上。”

“那弟弟自己在家可以吗？”

“没事儿的，他那么小，跑不了。”

程凤望望弟弟，还是没能抵住去镇上的诱惑：“好吧妈妈，我们快点儿回来就好啦。”

由于家里没有人，邹玲用被子把程泽翔围了起来，觉得这下肯定万无一失，就带着程凤出门去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邹玲和程凤回来了，来不及帮妈妈拿东西，程凤就跑进无意里看弟弟，结果被惊呆了。程泽翔的粑粑戒子已经全部湿透，粑粑也被程泽翔抓得到处都是，程凤连忙去叫妈妈：“妈妈！快来帮帮弟弟！”

“怎么了？”邹玲一边喊一边进屋，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后就开始了各种谩骂，嫌弃的把程泽翔撇到一边，狠狠地掐了下，就开始收拾残局。

这天，三叔程嘉宾带回来一个女人见了父母，然后程凤一家也去见了新媳妇。“凤，你猜猜这是谁？”程嘉宾逗着程凤。

“是、是三婶吗？”程凤打量着对面的陌生人，这个阿姨胖胖的，一双有深意的眼睛看着不像特别好相处的样子，但是表情又特别温柔，程凤并不知道这个阿姨是谁，但也听到了大人们的话，所以猜了一下。

“哈哈哈哈，这孩子真懂事儿。”程凤的话把未来的三婶逗的很开心。

程嘉宾说三婶肚子里有了小弟弟，爷爷奶奶也盛情款待了三婶。

不久后，程家的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为程嘉宾和刘莹举行了农村的宴席，院子里聚满了参加的人，请来的大厨在院子里架起了两口大铁锅制作佳肴，好生热闹。还没开席，望着大盆里做好的炸鸡腿、肉丸子，程凤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很快开席之后，程凤就大快朵颐起来，她最喜欢参加这种宴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都散去，厨师们也在收拾餐具，而叔叔大伯们在收拾剩下的硬菜，没糟蹋的全部收集在大盆里，搬到程嘉宾家里的地上。这个时候，邹玲大喊着把程凤叫回家里，给了邹玲一个小盆：“你去你三叔家，要一些鸡爪子。”

“妈妈，我不好意思去。”

“快去！不去我打死你！”

望着妈妈的眼神，程凤只好听话，只是她踌躇在三叔家的院子外，始终不敢进去。

“凤，你干嘛呢？”程嘉宾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侄女，连忙迎过去。

“三叔，我妈妈让我拿一点儿鸡爪子。”程凤小声说道。

“哎呀，不就是鸡爪子吗，拿吧，你进来。”说着，程嘉宾拉着程凤就进了家，并接过盆装了满满一大盆鸡爪。只不过程凤看到了倚在里屋门口的三婶，一改往日的温柔，脸上全是不满，死死盯着程凤。程凤不敢逗留，拿着鸡爪子就往家跑。

“去，拿着这个盆，去再要点儿炸鱼去！”看着程凤带回来的鸡爪，邹玲并不知足，又递给程凤一个小盆。

程凤接过小盆向三叔家走去，她知道，拒绝母亲一定会挨打，但是去要炸鱼，她又害怕三婶，她站在爷爷家的院子里左右徘徊，左边回家也不是，右边去三叔家也不是。大概站了10分钟，程凤决定还是去三叔家完成任务，因为她不可能一直站在这儿，回家必然挨打，去三叔家至少不至于挨打。

看到又出现的程凤和她手里的小盆，程嘉宾有些不耐烦，刚哄好媳妇，又来了：“凤，你干啥呀！”

程凤觉得自己特别特别丢人，但又不得不说：“对不起三叔，我妈妈让我再要一些炸鱼。”

看着盯着自己的媳妇，程嘉宾用有些生气的语气道：“你走吧凤，告诉你妈，三叔家没有，别再来要了。”

程凤悻悻而归：“妈妈，三叔家没有炸鱼。”

“没有啦？我看还剩那么多呐，他们是不想给吧！”说着一脸不满的看着程凤。

程凤被吓的一动不敢动，可算，邹玲只是警告，并未动手。

转眼程泽翔已经7个月了，邹玲偶尔会抱着儿子和村里同样有孩子的女人聊聊天。这天有一个女人问邹玲：“你儿子几个月啦？会不会爬呀？”

“他7个月，还不会呢，不着急，过段时间就好了。”

“哎呀，我儿子6个月就会爬啦，不着急，你再等一等，慢慢就好了。”

“嗯，不着急，我先回家了做饭了，走了哈。”

嘴上说着不在乎，但邹玲回家越想越气，直到晚上，她再也绷不住了，把儿子趴放在炕上厉声说道：“爬！”程泽翔不明所以，眼睛望向妈妈，也有一丝害怕，但不知道要做什么。

见此，邹玲干脆拿起扫炕用的塑料笤帚狠狠的抽在了程泽翔身上，：“爬！往前爬！”看的程凤一阵心疼。程嘉田也看在眼里，但是老婆的脾气他知道，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是一个矛盾，所以他只能先看看。

“爬！给我爬！”一下又一下，程泽翔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程凤也看的害怕极了，吓得哭着对邹玲说：“妈妈你别打弟弟了，他很快就会学会的！”程嘉田也在一旁附和道：“是，你别打孩子了，爬不就是个早晚的事儿吗？”

“闭嘴！你们闭嘴！”也许是有人反对她让她受到了刺激，邹玲近乎疯癫的喊道，同时给了程凤一个耳光，程凤心惊胆战的不敢再说话。不过，为了躲避邹玲的笤帚，程泽翔真的学会了爬。但这并没有使邹玲平静，儿子的哭声使她更加心烦意乱，直接吧程泽翔高高举起：“再哭！再哭我就摔死你！”

本来只是吓唬，但一个没抓住程泽翔真的掉到了地上，“咚”的一声闷响，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你干什么！”程嘉田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程凤也心疼的抱起弟弟。程嘉田显然没想到邹玲真的会摔儿子，邹玲也没想到儿子真的会掉地上，但她不会真的认怂：“怎么啦！我儿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说罢就回到了里屋。自从生了二胎之后，邹玲和程嘉田一直是分开睡的。

好在，一夜过去，程泽翔并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