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佩特拉古城消失之谜
那是1812年的一天,一个操着一口流利阿拉伯语、化名西克·坎布拉罕·阿布道拉的瑞士探险家穿行在荆棘的岩道间。他头裹穆斯林头巾,身穿穆斯林长袍,满脸的络腮胡须又浓又密,完全一副阿拉伯商人的装扮,他正在接近一个他梦幻中的神秘之地。
六年前,他的一个名叫尤尔里奇·西特仁的德国同道,在穿越奥斯曼领地时,从一个贝督因人那儿获悉了有一个被称为“佩特拉废墟”的地方,于是西特仁便伪装成阿拉伯人,悄悄踏进这片岩石古道,但是在他的基督教徒身份被揭穿后,便惨遭杀害了。
奥斯曼帝国是一个地处土耳其中心地带的伊斯兰国家,14世纪中期,奥斯曼土耳其开始强大起来,于是东罗马帝国就被赶出了小亚细亚。接着,土耳其人越过达达尼尔海峡,击败了东罗马、巴尔干联军和西欧封建主联军。
1453年,土耳其攻占了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灭亡了。从那时起,奥斯曼土耳其就开始了大规模军事扩张。到了1481年,土耳其占领了全部小亚细亚、巴尔干半岛和黑海北岸。
到16世纪中期,土耳其人占领了外高加索、两河流域、叙利亚、巴勒斯坦、阿拉伯半岛西部沿海地区。还占领了非洲从埃及到阿尔及利亚大片土地,还占领了欧洲的贝尔格莱德,控制了匈牙利,并兵临维也纳城下,震动了西方。
17世纪时,奥斯曼土耳其成为地跨亚、非、欧的军事封建帝国。由于几个世纪以来,奥斯曼帝国与信仰基督教的欧洲各国战火不断,因此,奥斯曼土耳其人以及他们遍布中东和北非的臣民们对欧洲人都颇怀疑心,独身途经穆斯林地带的基督教徒会被当地人驱逐出境,甚至杀害。
瑞士探险家阿布道拉似乎已经忘记了西特仁的悲惨遭遇,他的脚步变得越发坚定,脸上带着疲惫和庄重,眼睛里闪烁着别人难以觉察到的自信。他以恭谦的姿态与路人打成一片,他用他的渊学和对伊斯兰教义的精通,赢得了穆斯林的尊敬。
阿布道拉的真名叫约翰·路德维格·贝克哈特,他在1784年生于瑞士,在德国和英国接受教育并且学习阿拉伯语。1809年,他受命于英非联合会,负责调查尼日尔河和尼罗河是否源于同一条河流的问题。
这是当时的一个地质学难题,有些地质学家认为北非的这两条大河起源于同一个源头,或者是在巨大的北非沙漠内部某地汇合的;而另一些人却坚持认为这两条河流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英非联合会要求贝克哈特用第一手考察材料,来解答这两条河的谜底。
贝克哈特在接受了任务后,开始着手策划自己的旅行。他首先计划去叙利亚,用几年时间完善自己的阿拉伯语,然后前往埃及的开罗,加入穿越撒哈拉沙漠去尼日尔地区的商队。贝克哈特还特地留了阿拉伯式的胡须,改用化名,动身去了叙利亚。
在叙利亚生活多年的贝克哈特开始慢慢敬仰穆斯林文化,他尤其对阿拉伯文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走遍阿拉伯的所有国家,真切地了解穆斯林神秘世界。贝克哈特在叙利亚完成语言学习后,便向开罗南行,于是他发现自己正处在神秘古城佩特拉附近。
真是鬼使神差,贝克哈特非常顺利地就到了被穆斯林看作禁区的佩特拉城。他发现,在通往佩特拉的必经之路上是一个叫西克的山峡,深约60米的这条天然通道蜿蜒深入,直达山腰的岩石要塞,这就是《圣经》中被称为荷尔的要塞。
西克山峡漆黑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可是翻过这个山峡,会看到世上最精彩的建筑:高39米,宽30米,高耸的柱子,装点着比真人还大的塑像,整座建筑完全由坚固的岩石雕凿成形。
这座建筑名叫卡兹尼,它最引人注目的特征就是它的色彩。由于整座建筑雕凿在沙石壁里,在阳光的照耀下,粉色、红色、橘色以及深红色,层次生动分明,衬着黄、白、紫三色条纹,沙石壁闪闪烁烁,神奇异常。
过了卡兹尼,西克山峡霍然开阔,伸向约1600米宽的大峡谷。这峡谷中有一座隐没于此的城市:悬崖绝壁环抱,形成天然城墙;壁上两处断口,形成这狭窄山谷中进出谷区的天然通道。四周山壁上雕凿有更多的建筑物。有些简陋,还不及方形小室大,仅能算是洞穴,还有一些大而精致的台梯,塑像,堂皇的入口,多层柱式前廊,所有这一切都雕筑在红色和粉色的岩壁上,这些建筑群是已消失的纳巴泰民族的墓地和寺庙。
对贝克哈特来说,佩特拉不过是旅途中遇见的众多奇观之一。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前往开罗,然后穿过尼罗河岸去了埃塞俄比亚,又横跨红海奔向阿拉伯,最后再返回开罗。在他给英非联合会的信中,他解释说他正在等待一个机会,以便加入进入西部沙漠的商队,一旦时机成熟,他将继续执行原有的使命,那就是去探索尼日尔河。
不幸的是,贝克哈特于1817年因病在开罗去世了,于是解答北非两河的工作就此搁浅了。好在贝克哈特在漫游叙利亚、阿拉伯和尼罗河峡谷期间做了大量的笔记,极具参考价值。
1819年至1831年间,英非联合会出版了他的厚达5卷的笔记。在其中名为《叙利亚圣地旅行记》的一卷书中,他对佩特拉古城的描述引发了欧洲人的兴趣,从此各国冒险家,不畏艰辛,纷纷闯入阿拉伯这片神秘禁地。
1830年,一位名叫利昂·德·拿波德的法国旅人出版了一本有关佩特拉古城的游记,书中用大量的插图展示了神奇的佩特拉石雕墓地以及神庙。1835年,一位年轻而博学的美国游客在巴黎偶然读到此书,立刻就产生了一睹佩特拉风采的强烈冲动,他就是美国的约翰·李约德·斯蒂芬斯。
斯蒂芬斯在1805年出生于美国新英格兰一个殷实的家庭,他在大学时读法律专业,但是他对世界文化更感兴趣。在29岁时,他放弃了律师工作,跳上了一艘前往欧洲旅行的船,继而辗转来到了中东,他要揭开隐藏在山谷中的古城佩特拉的神秘面纱。
后来斯蒂芬斯还在南美丛林中发现了玛雅人的科潘城。斯蒂芬斯首先去了埃及,考察了拿克斯尔和其他一些法老时代的古迹,然后像贝克哈特一样,伪扮成商人,带着一个身着阿拉伯服装的意大利仆人,前往佩特拉。为了给探险工作提供必要的方便,他还不得不贿赂当的贝督因酋长。
佩特拉城的建筑物全都是依傍山势雕凿而成的,卡兹尼石宫也是从陡壁上雕凿出来的宫殿,具有罗马式的建筑艺术风格。斯蒂芬斯看到石宫分上下两层,底层有六根直径2米的石柱支撑着前殿,显得很雄伟,上层有六根半圆形的石柱依山壁凿出。
在石柱的中间,矗立着圣母和带翅膀的武士的雕像。石宫的顶部,也有一些造型奇特、左右对称、线条粗犷、画面清晰的雕像,斯蒂芬斯赞美它是“一座神庙,精致清晰,宛如一颗嵌在岩石壁上的浮雕宝石”。
在南面的半山腰,有一座欧翁石宫。这座石宫的建筑顺序是先削平半山腰,再开凿石窟,最后才修建宫殿的,几百平方米的大厅殿,居然没有一根柱子,真是巧夺天工。欧翁宫的两侧是石窟群,向东西延伸,石窟内有住宅、寺院、浴室和墓窟。
高地另一段陡峭的山路通往阿塔夫山脊。在一片人造的高地上有两方尖碑,山腰再往上一些是另一块被夷平的地,约有61米长,18米宽。高地被认为是用于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高祭台上是放祭品的地方,供奉着纳巴泰人两个神杜莎里斯和阿尔乌扎。这里的祭台有排水道,可能是用来排放血的,有迹象表明,纳巴泰人曾用人来进行祭祀。
石头城几经沧桑,不仅保留了石宫、石窟群,还保存了露天剧场。看台呈扇形,有数十层石阶梯。每十层的阶梯中筑有一个通道。整个剧场可容纳几千名观众。斯蒂芬斯独自坐在岩石雕凿而成的巨大圆形剧场里,举目眺望着峡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惊叹遗迹保存得如此完好,并在书中这样写道:
整个剧场保存完好,假如墓中住户们有幸显灵重生,他们或许会在老位子上就坐。
为了及时向外界真实报道佩特拉古城的奇迹,斯蒂芬斯返回纽约后迅速整理出考察笔记,于1837年出版了《阿拉伯人佩特拉区游记》一书。该书得到美国诗歌评论家埃德加·爱伦·坡的高度评价和赞扬,一时洛阳纸贵。后来电影制片人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和乔治·路卡斯合作,实地拍摄了影片《印第安纳·琼斯和最后的十字军》,以另一种更立体的艺术方式使佩特拉名垂青史。
贝克哈特向世人惊爆佩特拉古城遗址,斯蒂芬斯揭开了佩特拉的神秘面纱,中东考古热潮方兴未艾,吸引了考古学家亨利·谢里曼和奥斯丁·亨利·莱亚德前往佩特拉。但是由于外来人员逐渐增多,引起了贝督因人的强烈反对,考古工作在该地受到阻碍,因此佩特拉城曾经变得异常安静。
在1914至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向中东蔓延,在英国士兵劳伦斯领导下的阿拉伯游击队曾把佩特拉的岩墙洞穴作为藏身之所。到了20世纪,佩特拉禁区又被重新打开,德国、英国、瑞士、美国以及约旦等国的考古学家们在佩特拉考察,逐渐扩大了挖掘范围。
早期的研究者都把注意力聚集在了那些墓地上,结果人们常把佩特拉当成是一个大墓地,一个亡灵之城。而后来的考古学家则对佩特拉人的生活方式越来越感兴趣,他们发掘了三个大市场,并研究起了由纳巴泰人发展起来的蓄水设施。
该蓄水设施包括一个岩石中开凿出来的大蓄水池和一条水渠。水池用来收集泉水和雨水,并通过水渠把水送给城中心的一个较小的水池,纳巴泰人还从喷泉处直接安装了许多陶管,把水引向城市各地。
现代考古学家还在遗址上发掘出了纳巴泰人的陶器制品,表明当时佩特拉不仅商贸发达,而且手工艺制作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他们的泥器细薄精致,装饰着树枝树叶之类的自然图案,用于出口。
在约旦阿曼的美国东方问题研究中心的一位考古学家,于1990年在佩特拉发掘出了始于公元6世纪的拜占庭教堂的部分墙壁和整个地板。地板镶嵌图案,图案中描绘了长颈鹿、大象之类的动物,四季的象征,以及渔夫、吹笛者和赶骆驼的人,如今这些图案已经得到清理和修复。
后来,一套约四十卷的羊皮纸卷在教堂中被发现,科学家们估计它们有1400多年的历史,可追溯到晚期的罗马时代。考古学家推断,在全盛时期,佩特拉城居民多达3万,城市规模远比早期欧洲人估计的大得多。
佩特拉,在希腊语中是“岩石”的意思。传说,这里还是摩西“击石出水”的地方。摩西是希伯来的先知,也是犹太人民族立国之父,他依靠上帝的力量带领犹太人逃离埃及,在上帝应许之地迦南恢复本民族简朴、自由的生活,并重新建立对上帝的信仰,直到建立犹太人的国家。
在西奈山,摩西领会了上帝对人世间的律法,于是他把律法传给了雅各的子孙,一直流传下去。随着摩西的年事渐高,他指定约书亚做自己的继承人。然后,他登上了位于死海东岸的比斯迦山的顶峰,从那里俯瞰约旦河谷,最后孤独地死去了,没有人知道他葬在什么地方。
“击石出水”的事件发生在古代希伯来人从埃及出逃后的四十年里。《圣经》上说,以色列人在阿卡巴湾停留了一段时间以后,转而向北,迁到旷野中一个叫做加低斯的地方,并在那里长期居住。
刚到加低斯的时候,百姓们找不到水源,就聚集起来攻击摩西和亚伦,对他们大声说:“你们为什么逼我们逃出埃及到这地方来呢?这里不好撒种,也没有无花果树、葡萄树和石榴树,又没有水喝,我们和牲畜都要渴死在这荒漠中了!”
于是摩西和亚伦就带着牧羊杖,来到一尊磐石前。摩西当着以色列群众的面,举起牧羊杖击打了两下磐石,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股清凉的泉水汩汩地流了出来,以色人因此都有水喝了。
摩西在此传说或许只是一个美丽的想象,然而佩特拉的确有着沉重和不寻常的历史,它是中东古代城市中的一个异数。佩特拉城位于埃多姆的中心,却是纳巴泰人所建的城市。五个多世纪以来,除了贝督因人知道它存在于大漠与高山之间,几乎无人造访过此地。
纳巴泰人和贝督因人一样都是阿拉伯游牧民族,纳巴泰人约在公元前6世纪从阿拉伯半岛北移进入这里,很快在这里建立了佩特拉城。他们选择在这里建城,主要是看中了这里的特殊地形:一是它唯一的入口是狭窄的山峡,敌方无法调集大军攻城,难攻易守;二是环抱城市的高地平原上森林繁茂,牧草肥沃,利于游牧;三是水源充足,一股终年不断的喷泉提供了可靠的水源。
到了公元前4世纪,纳巴泰人利用它处于亚洲和阿拉伯去欧洲的交通要道附近,积极把它发展成为规模庞大的货物中转站,经波斯湾输入的印度香料、埃及的黄金以及中国的丝绸途经这里,运往大马士革、泰尔以及加沙等地的市场。商队经过这里都得交纳途经货物的税和过路费,当地人也有偿为旅客、商队及牲口做向导,提供食物和水,从中获利不少。
公元前3世纪,佩特拉成为了纳巴泰人的首都,而在岩石中开凿墓地成了一种风俗。考古学家认为,这可能是早期居住在那儿的部族的风俗,后来又由纳巴泰人继承了。纳巴泰人还有可能把已故的国王们视为神灵,把他们的陵墓视为神庙。
纳巴泰人也建造了其他神庙,有的嵌凿在岩石中,其中最大的一座是建于公元前1世纪的独立式建筑,可能是用来供奉佩特拉主神都萨尔斯的,该神的象征是一块石头。公元前2世纪,纳巴泰人到了全盛时期,版图最大的时候,由大马士革一直延伸到红海地区。
在纳巴泰文化的巨大冲击下,原来的阿拉伯文字也被纳巴泰人的文化所替代。公元前80年至前65年,国王阿尔塔斯二世统治时期,纳巴泰人铸造了自己的钱币,建造了希腊式的圆形剧场,佩特拉城蜚声于古代世界。
从公元前1世纪开始,罗马人控制了佩特拉周围的地区。106年,罗马人夺取了佩特拉城市及其周边地带,并使其成为罗马帝国的一个省,这个省被称作阿拉伯人佩特拉区,它也是罗马帝国最繁荣的一个省。
在罗马人统治下,佩特拉曾一度繁荣昌盛,罗马工程师们铺筑商道,改进灌溉设施,但是由于地中海岸亚历山大城的崛起,原来经过佩特拉的货物大部分都依靠海上运输了,因此佩特拉中转地位发生变化。
后来罗马人又在佩特拉城的北部兴建了一条大路,连通叙利亚的大马士革与美索不达米亚,掠走了更多的运输贸易。到了公元3世纪,佩特拉的经济实力和财富大大减弱。公元4世纪,佩特拉沦为拜占庭的一部分。在这期间,它成为一座基督教城市,是拜占庭大主教的居住地。
由于佩特拉位于埃多姆的心脏地带,所以19世纪的一个英国诗人柏根在一首诗里中又称它是“一座玫瑰红的城市,其历史有人类历史的一半”。后来柏根曾亲临佩特拉才发现此城并非玫瑰红色,甚至不能称为一座城市。尽管如此,“玫瑰城”之名还是不胫而走。
公元7世纪,伊斯兰教在阿拉伯地区东山再起,迅速波及西亚和北非地带。伊斯兰帝国日趋强大,最终控制了从西班牙到阿富汗的广大地区,阿拉伯人佩特拉区又成了伊斯兰帝国的一个小省。公元106年,佩特拉被罗马帝国国王图拉真占领。在此后三百多年里,佩特拉的地位改变了,但是它却继续存在下去,继续成长和发展。只是此时的佩特拉几乎处于被遗弃的地步。
几个世纪后,为了争夺近东控制权,伊斯兰势力与欧洲基督教各国间战争不断。佩特拉这座石城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再次兴旺起来。欧洲十字军在该地建立起短命王国,把佩特拉作为他们的一个要塞,一直坚守到1189年。公元12世纪后,佩特拉再次被遗弃。
佩特拉为什么被遗弃一直是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算是它一度失去了对商道的控制权,但是仍然可以幸存下来,那么为什么它又没有幸存下来呢?史学家分析认为,导致佩特拉城衰亡的可能是天灾。
公元363年,一场地震重击了佩特拉城。震后,许多建筑沦为废墟,房屋的主人们无能力或者无心思将它们修复,参加过发掘拜占庭教堂的ACOR组织成员日比纽·菲玛说:
沿着柱廊街道看看那些商店你就明白了。店主们嫌麻烦,不愿打扫清理碎石,宁愿在震倒的建筑前重建房屋,这是城市财富与秩序开始衰退的迹象。
公元551年,佩特拉城再次遭受严重地震,也许那次地震震塌了拜占庭教堂,随后教堂又受到震后蔓延全城的大火袭击,羊皮纸卷也就在火灾中被毁坏了。佩特拉地震之说在历史中可以找到线索,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许多城市都能在地震和火灾之后重建,而佩特拉却不能呢?
几位亚利桑那的科学家们曾经认真研究过佩特拉的鼠、兔和啮齿类动物的贝冢。这一类动物都惯于收集棍子、植物、骨头以及粪便一类的东西。巢穴被它们的尿水浸透,尿中的化学物质硬化,便可形成一种胶状物质,防止穴中的东西腐烂。
据发现,有的贝冢已有四万年之久,盛满了贝冢形成年代的植物和花粉的标本。他们发现在早期的纳巴泰人时代,橡树林和阿月浑子林遍布佩特拉四周的山地。然而到了罗马时代,大量的森林消失了。人们为了建房和获取燃料砍伐了大量的木材,致使林区衰变成为灌木林草坡带。
到了公元900年,这种衰退进一步恶化,过分地放牧羊群使灌木林和草地也消失了,这个地区逐渐沦为沙漠。周围的环境再也无法为庞大的人口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燃料时,城市就彻底消亡了。因此科学家们认定环境恶化是导致佩特拉衰亡的因素之一。
关于佩特拉的消失之说一直还没有一个定论,但无论如何,有关佩特拉的历史依然吸引着对历史深怀敬仰的人。正如英国诗人威廉贝根在《致佩特拉》中说:令我震惊的唯有东方大地,玫瑰红墙见证了整个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