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流动、协同发展与城乡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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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要素流动影响城乡一体化:问题和出路

基于要素流动的城乡一体化是打破中国特色的二元经济结构的必然选择,也是中国实现工业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必由之路。城乡一体化的实质是城乡市场经济发展一体化,是各种要素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进行配置的过程,是从微观到宏观的决策主体都尊重市场机制的过程,是各种资源的配置效率最大化的过程。中国城乡之间的二元结构表现出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的四重性,由于历史因素、赶超战略和改革进程顺序的多重叠加形成的路径依赖,严重地制约了中国城乡一体化的实现。要素流动是打破固有的城乡二元结构的关键切口,也是冲破制度牢笼的最强力量。之所以说要素流动是打破城乡二元结构的切入点,第一,因为要素天生有追求高收益的特性,资本天生就要增值,一旦管制放松,逐利性的驱使会不断冲破僵硬的管制体制,从而迫使政策制定者修改僵化、过时的制度安排;第二,因为市场经济的价格机制,不仅能够在分散决策的体系下给予要素最准确的评估,还能反映不同部门和地区某种要素的稀缺程度,指引要素的流动方向与量能,引致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加深对市场经济体制的认可,从而扩展市场经济的范围,加速城乡一体化。

本节我们要探讨的核心议题是,为什么本研究要从要素流动的视角探察城乡一体化,我们是基于怎么样的现实判断做出这样的决策的。因此,本节我们从充分性和必要性两个角度,观照城乡一体化的现状和出路来阐述上述问题。其中,要素流动束缚制约城乡一体化是从我国城乡一体化的现状出发,论证基于要素流动的城乡一体化的充分性;要素流动是城乡一体化的出路是从我国城乡一体化的出路着手,论证基于要素流动的城乡一体化的必要性。下面,分述之。

一 要素流动束缚制约城乡一体化:一个中国城乡一体化的现状剪影

中国的城乡一体化和中国不同阶段的主导战略有着密切关系。新中国成立后,面临西方世界的封锁和包围,为了尽快地获得自力更生的能力,国家采取了赶超战略。围绕赶超战略,最大限度地支持工业特别是重工业发展是彼时制度安排的基线,因此城乡隔离的户籍管理、工农产品剪刀差、“一大二公”的经济体制等制度安排源源不断地将农业剩余输送到工业领域,从而导致了城乡差距被固化下来。进入改革开放以后,为了解决人民的温饱问题,改革率先从农村的经营管理体制切入,破除了“一大二公”高度集中的经济体制,激活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释放了巨大的生产力,农村面貌焕然一新。之后,改革转移到城市地区和国有企业,各种实质的改革性措施在城市次第展开,城市地区凭借累积的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知识资本获得了快速发展,不断扩大与农村的差距,从而在经济上形成了农村附属于城市的局面。此时,计划经济时期的制度安排仍旧顽强地固守着隔离城乡要素流动的最后一道“防线”,成为制约要素按照市场机制配置的最大阻碍。因此,可以说中国城乡一体化的现状围绕着要素流动受限这个核心,而表现出体制、产业、城乡、市场等各个方向的发展受限,构成了制约中国城乡一体化的阻力。

(1)体制机制束缚是制约城乡一体化的前提因素。要素流动受到人为制度安排的阻碍,不能按照要素收益率高低进行自主布局,是导致城乡之间差距扩大的根本原因。如前所述,城乡分割的二元社会管理体制是赶超战略时期的特殊制度安排,意在为工业特别是重工业超前发展积累资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当市场经济改革全面铺开之时,这种阻碍要素自由流动的制度安排自然成了制约经济增长与要素收入的罪魁祸首。市场经济的一大特征便是竞争性,各种要素和资源在竞争关系中角逐是最有收益的项目,而竞争的前提是自由,束缚性的体制机制无疑是要素自由流动的枷锁,限制了要素之间的相互竞争,自然也就无法实现资源配置效率最优。可以说,管制性的要素流动制度安排,既是计划经济的余孽,又是对市场经济体制的侵蚀,对于推动城乡一体化极为不利。从现阶段来看,束缚要素流动的体制机制,一方面有宏观方面的城乡分割的社会管理体制,搭配地区间市场分割导致的区域壁垒;另一方面是诸如劳动力要素方面的户籍制度、资金要素的金融压制政策、土地要素的置换受限政策、接受高等教育机会实质不均等一系列问题。这些体制机制的阻碍,成了要素自由流动的绊脚石,而没有自由流动的要素,也就谈不上竞争性的市场经济,那么,推动城乡一体化也就举步维艰。城乡一体化的实质是城乡市场经济发展一体化,是农村的自然经济和计划经济逐步被改造成现代市场经济的过程,而要素流动受到体制机制束缚,也就无法构建要素自由竞争的环境,城乡一体化也就无法真正实现。

(2)市场发育迟缓是制约城乡一体化的根本原因。城乡一体化的实质是城乡市场经济发展一体化,是自然经济和计划经济向现代市场经济转型发展的过程,是市场机制在城乡资源配置中逐步起决定性作用的过程。与体制机制束缚不同,市场发育迟缓导致了要素流动的效率低下、结构失衡。总体来看,现阶段我国城乡市场发育迟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市场规则不健全,市场秩序混乱。要素流动带来的资源配置效率提升,一定是建立在健全的市场规则基础之上,即市场经济能够真正发挥信息甄别、信息传递的机制,从而引导要素自由流动。然而,现阶段来看,我国的市场化水平还较低,市场规则不健全,各种垄断性行为、欺诈性行为频发,市场秩序较为混乱,制约了要素流动带来的资源配置效率改善。第二,政府定位不清,行政权力经常进犯市场经济边界。在经济转型阶段,政府自身定位不清,经常采用计划经济时期的思维进行制定并执行政策,因此市场机制经常受到行政权力的干扰。公权力边界不清不仅会侵蚀弱小的市场机制的基础,还会制造大量寻租机会,破坏要素之间自由竞争的关系,从而使市场机制的确立举步维艰。这对于要素流动来说无疑是一种变相束缚,因为寻租和权力边界不清都会增加要素边际成本,破坏要素自由流动的渠道。

(3)工农业发展失衡是制约城乡一体化的直接原因。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表征的是先进的工业部门和落后的农业部门之间的收入差距。也就是说,城乡二元结构反映在产业层面,就是发达的工业部门与传统的落后的农业部门,而工业部门需要聚集大量的要素进行规模化生产,从而降低成本,最大限度地增加产出,因此会选择经济空间集约化布局的城市地区,通过享受城市的技术外部性和金融外部性来获取更高的收益;而农村地区的生产资料相对分散,特别是中国的农村,生产资料单家独户占有的形式、细碎化的土地、较少的资本投入,都使农业发展长期处于传统模式之下,在不断增加投入的情况下,劳动力的边际收益却几乎是零。当城乡之间的劳动力管制放松时,边际收益为零的富余劳动力大规模向城市转移,进入工业部门寻求更高的工资率,从而导致人口向城市的快速集中。当快速集中的大量人口逐渐面对一致的工资率,那些具有特殊技能的人口将会流向工资率更高的地区,所以劳动力的分布呈现结构化布局,即人力资本含量最低的劳动力仍旧配置在传统农业部门,人力资本含量中等的劳动力配置在工业部门,而人力资本最高的劳动力则可以进入城市的正式部门和科技创新部门。通过劳动力的实例,我们其实可以预见其他要素在工农业部门之间的分布状况,其和劳动力要素的情况基本类似。这就说明,工农业的失衡发展在其布局差异的影响下导致了城乡发展失衡,从而决定了要素流动呈现单向流动的态势,即优秀高效的要素不断从农村流出,导致城乡差距不断扩大。

(4)区域差距扩大是制约城乡一体化的现实原因。中国的改革开放历程,是一个由试验性质的地区开始,总结经验之后推而广之的过程。这样的改革历程,决定各个地区的转型顺序有着前后之分,因此各个地区的市场化改革进程也就有快慢之分。中国率先将东南沿海地区选择为改革开放的试验田,随后扩展到整个沿海沿边地区,然后推广到全国其他地区。由于东部沿海地区更加接近海外市场,并且占据着沿海的优势地位吸纳了大量的外商直接投资,其资本存量不断升高,而市场化改革的推进,又理顺了要素的定价机制,从而让市场的供需定理决定要素的价格,使要素价格既能反映要素的稀缺程度,又能反映要素的真正品质。在制度红利、外贸红利和以人口红利为核心的要素红利的带动下,要素驱动型经济增长方式直接带动了整个东部地区的快速发展。然而,与东部地区快速发展相比照的是,中西部发展明显落后的现状。东部地区不仅要素的平均收益更高,而且要素地位相对平等,并没有中西部地区行政权力干预导致的要素价格扭曲现象,要素之间的自由竞争,提高了要素的配置效率,优化了要素的组合结构,对于落后地区高效率优质要素来说,具有极强的吸引力。然而,这种地区间要素流动方向和量能明显单一化的局面,并不利于中西部地区发展。因此,中西部地区往往采取各种措施来吸引高素质要素,但是中西部地区不论是采取各种积极的挽留政策也好,还是采取各种行政手段强行进行市场分割也罢,都将扩大区域差距,并且侵蚀市场机制的基础。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实质上是要素选择单一化的结果,也是中西部地区难以真正吸引优质要素的原因。这种隐性化的要素流动束缚会扩大地区差距,从而制约城乡一体化的实现。

综上,我们认为,束缚要素流动将极大地不利于中国城乡一体化进程,而其表现形式则体现在体制机制束缚、市场发育迟缓、工农发展失衡、地区差距扩大四个方面。之所以要素流动束缚制约了中国城乡一体化,其根源是要素流动束缚使我们难以建立城乡统一的大市场,而城乡统一市场的缺失,也不能使我们有效地构建城乡之间基于各自禀赋的分工协作体系,因此也就难以构建城乡一体化的坚实根基,城乡一体化也就成了一句口号。因此,我们之所以从要素流动这个视角探究中国城乡一体化,其根本原因就是要素流动受限仍旧是目前中国改革开放实践过程中制约城乡一体化的根源性因素。

二 要素自由流动是城乡一体化的出路

这些体制机制方面的阻碍,虽然在改革深化的背景下逐步瓦解,但是想要真正破解还必须在要素流动中才能实现。城乡一体化的实质是城乡市场经济发展一体化,自由平等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基本特征,也是市场经济的基础。没有自由和平等,市场经济的价格体系注定扭曲,价格体系的扭曲将导致市场机制传递信息和配置资源的作用失灵,市场机制将面临失败。因此,可以说,要素能否自由流动关乎市场机制是否能够真正确立,关乎我国城乡一体化能否取得重大进展,更关乎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坚持的市场化改革方向能否最终取得成功。我们之所以提出要素流动是城乡一体化的论断,是基于城乡一体化的本质是城乡市场经济发展一体化这个前提的,而自由和平等则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前提条件。所以,没有自由的要素流动,没有平等的要素地位,就没有坚实的市场经济,也就没有城乡一体化。本部分将从四个方面分别论述,为什么要素流动是城乡一体化的出路,它通过哪些方面来促进市场经济在城乡之间的扩展,从而引领城乡一体化。

(1)要素流动作为打破体制机制束缚的排头兵,能够大力促进市场经济在城乡扩展。体制机制的变革总是落后于实践中人民的首创精神。改革开放以来的事实雄辩地证明,人民群众蕴含着巨大的政治经济智慧和敢于变革创新的勇气,而这种勇气和智慧正是我们推进一切改革的底气。因为繁复的科层制计划经济在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信息的传递不仅是迟滞的,而且是失真的。面对复杂多变的实践形式,只有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鼓励体制机制创新在基层遍地开花,才能推进自下而上的全面化改革。之所以要素流动可以打破体制机制束缚,是因为要素流动不仅遵循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而且遵循自然法则的基本规律,即要素总是从丰裕而廉价的地区流向稀缺而昂贵的地区,从而获取超额的要素边际收益。任何束缚要素流动的体制不仅是破坏市场机制的行为,更是对自然法则的忽视。这种压抑性的体制机制,长期下去会形成要素流动的“堰塞湖”,而暗流涌动的自由苗头一旦显露,将会导致体制机制瞬间崩溃的“海啸效应”,从而彻底摧毁压抑型体制“大坝”。从改革开放前后,农村富余劳动力逐渐在城乡之间大规模流转的实践中不难看出,越是压抑得久,压抑得强的体制,面临冲击时越难以防御。当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城乡社会分割的管理政策在城乡劳动力量能不断释放的冲击下逐渐失效时,户籍制度更多地从限制要素自由流动的障碍性政策,变为区别要素地位的歧视制度,这仍旧是制约要素自由流动的关键性因素。户籍制度背后往往捆绑的是配置不均等的城乡公共服务,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劳动力总是要拼命流向大城市,即使大城市的劳动力工资率提升空间已经很小。城乡一体化的目的是,要素在城乡之间的均衡配置,人口作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其均衡配置的本质就是人均GDP在城乡之间呈现收敛态势。只有去除一切体制机制的障碍,才能打通要素特别是人口在城乡之间均衡配置的通道,才能最终取得城乡一体化的成功。

(2)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是城乡一体化顺利进行的保证。市场化改革在我国仅仅进行了四十多年,加之各地区市场化进程高低错落,决定了总体上我国市场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特别是农村地区和中西部地区,计划经济甚至是自然经济的残余还很严重。之所以说要素流动能够通过培育市场体系、扩展市场经济来达到促进城乡一体化的目的,其具体有以下两方面原因。第一,要素自由流动打开了要素随边际收益率高低分布的局面,有利于建立统一的要素自由流动大市场。当要素流动受到束缚时,价格机制传递的信号是扭曲的,不能反映要素的真实价值。当要素流动成为可能时,要素自然会为了寻求更高的收益率而不断进行流转,这种流转会激励其他同质要素进行自由选择,并且这种成功案例会通过示范效应机制进行不断扩散,从而带动更大范围的要素流动,从而不断冲击计划经济和自然经济体系下的资源配置机制,提高市场发育水平,扩展市场体系,推动城乡一体化。第二,要素自由流动加剧了要素之间的自由竞争,从而能够为市场主体辨识不同要素的效率提供准确信息,提升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提升市场经济的质量。要素自由流动的结果就是不同地区和不同部门的资源将面临统一的竞争,只有最优效率的要素才能获取回报率最高的项目,享受最高的要素边际收益。当自由竞争逐渐在要素流动之间得到确认时,分割的市场保护政策反而不利于最有效率的要素获得更高收益,市场壁垒逐渐被打破,从而形成了统一的要素市场。

(3)要素流动推动产业优化升级,推动城乡一体化。要素自由流动不仅意味着要素的空间自由流动不受限制,更重要的是在不同产业部门之间可以自由流动,从而提升产业整体竞争力,促进产业优化,推动城乡一体化,之所以说要素自由流动能够推动产业优化升级,达到推动城乡一体化的目的,有以下两方面原因。第一,要素自由流动为国有企业改革提供了倒逼机制,提升国有企业效率,促进产业优化升级。我国的产业发展,特别是某些垄断行业,长期被国有垄断企业所掌控,效率低下有目共睹,得益于国家的产业保护政策和某些过时的理念,得以长期依靠垄断地位获得生存,不仅技术效率没有丝毫进步,对公众的福利更是净损失。究其原因,是国有部门的要素无法自由流动,没有健全的退出机制,因此国有部门的无效率要素长期占据较高的回报率。要素自由流动能够为国有企业提供倒逼机制和竞争性的要素引入机制,将对无效率要素进行挤出,从而逐渐从增量角度向存量角度过渡,最终替换国有企业的无效率要素,提升国有企业效率。第二,要素自由流动能够起到产业和企业效率辨识器的功能,引导要素向优质企业和产业流动,从而淘汰效率产业和企业,促进产业优化升级。要素逐利性决定了要素肯定要流向收益率更高的部门,如果一个产业或一个企业不能总是占据要素回报率长期或短期的高点,那么必然会面临投资的减少,从而遭到市场的淘汰。通过不断奖勤罚懒,产业升级次第展开,并从城市向乡村蔓延。以发展壮大的工业为基础,要素流动会通过淘汰传统的农业发展方式,引入更有效率的农业发展方式,带领农业走上农业现代化道路,从而促使城乡之间的人均GDP逐渐收敛,提升城乡一体化水平。

(4)要素自由流动推动区域一体化,从而带动城乡一体化。要素自由流动能够极大地打破地区间的市场壁垒,从而逐步建立其全国统一的要素大市场,不断提升区域一体化进程,从而带动城乡一体化。要素自由流动之所以能够推动区域发展一体化,提升城乡一体化,有以下两方面原因。第一,要素自由流动辨识了不同地区的要素禀赋,为地区确立合适的比较优势产业提供了依据。当要素自由流动成为可能,不同地区的要素将面临统一市场的竞争,最有效率的要素将在激烈的竞争中胜出,而最有效率的要素一定来自此种要素存量较高的地区,即丰裕的要素在本地市场就已经展开了激烈竞争,而获得优势竞争能力的要素必将走向全国要素市场参与竞争,这也代表了该地区的该要素效率水平是较高的,从而为在该地区大规模应用此种要素,建立比较优势产业,为获得丰厚收益提供了信号甄别和信号传递作用。当要素自由流动而建立起全国要素市场,企业的投资决策将会是全国性的,分工协作也就在更大范围内主导要素的流向,决定要素配置效率。当分工协作体系逐步确立,农村地区也开始比照城市在整个分工协作体系中的地位并进行定位,从而形成全国一盘棋的局面,开创了城乡一体化的新形势,极大地推动城乡一体化。第二,要素自由流动打破了地区的市场分割,有利于建立全国统一的大市场。当自由竞争逐渐在要素流动之间得到确认,分割的市场保护的政策反而不利于最有效率的要素获得更高收益,市场壁垒逐渐被打破,从而形成了统一的要素市场。统一的要素市场,将是容纳城乡要素的全国大市场,而城乡要素的配置将从城乡格局中解放出来,被放置在全国中看待,此时城乡的要素禀赋将融为一体,从而在产业布局和分工协作中获得平等对待,获得城乡一体化的契机,引领城乡在统一的分工协作中共同发展。

综上,我们认为,要素自由流动是城乡一体化的唯一出路,它通过引领机制体制创新、确立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倒逼产业企业优化升级、促进区域发展一体化四个方面,带动城乡一体化。然而,虽然我们了解了要素自由流动对城乡一体化的深远意义,但是其中具体运行的机制是什么,具体是哪些要素起了哪些作用,我们不得而知。下一节我们将对以上问题进行集中论述,从而回答要素自由流动何以能推动城乡一体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