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刀剑相向
张凌尘这可是话里有话，看来他早就知道王五的死讯了，可是他又应隐瞒着不说，不说也就罢了反倒是警告起了自己。
顾言午知道这张凌尘身居高位，不能得罪，但是自己答应了要保护好王五的，王五也是应该把他知道的告诉了自己才会因此丢了性命，自己怎么能因为软弱就不为王五讨个公道。
或许这世间本就无有公道的事情，只有强于更强，若你是最强之人，你所行之事就能称之为公道吗？
顾言午说道：“张盟主，我曾有约于王五，现在他人死了，我也失约了，我既然想着来找你，就是想求一个公道。”
张凌尘狂笑，整个人都因大笑身子抖动不止。
张凌尘说道：“看来你今天不弄个明白是不会罢手的了。“
顾言午神色坚定，目光直视着张凌尘说道：“张盟主在江湖上也是个相当当的人物，小辈今日能来拜访所求不多，只是想听一句真话。”
张凌尘说道：“真？何为真，何又是假？若是非得较真，非但不会快乐，有可能还会丢了性命，你真的确定要求一个·真吗？”
顾言午说道：“有的人活的久，有的人财富多，有的人朋友广，也有人凄苦悲惨，他们都选择活着，或许快乐或许不快乐，但他们都能活着，王五本来也可以的，他本是一个酒鬼，不管好酒赖酒，只要是酒就能让他高兴，也能让他活着，现在他死了，我却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求一个·真？”
张凌尘听了他这番话楞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当然能，路是你选的，命也是你自己的，求生还是寻死也是你的选择。”
顾言午开门见山的问道：“王五的死和你有关吗？”
张凌尘只说了一个字：“有。”
顾言午问道：“为何？”
张凌尘说道：“要怪只能怪他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言午又问道：“那少林的那几个被害得弟子是否与你有关？”
张凌尘简简单单又是一个字：“有。”
顾言午说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心里的疑团已结了大半，还有一件事不知。”
张凌尘问道：“问。”
顾言午说道：“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张凌尘说道：“因为我想让你死的明白。”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张凌尘话一说话就拔出了自己的长剑。顾言午心里早有戒备，剑也应声而出，剑与剑的碰撞同样也是人与人的碰撞。
张凌尘用的是武当的掌门神兵七星太极剑，使得一手五象八极剑，剑为己身，以身驭剑，与剑诀衬，相随成势。
顾言午没有半点怠慢，这人可不是一般人，可是当今世上的武林盟主呀，若是有人能看清张凌尘那肯定是嫌命长了才敢如此。
炽炎不是一般的剑，七星太极剑也不是凡品，张凌尘能明显感觉到手掌在发热，这股热感不是别的，是顾言午的剑，炽炎竟像是活物一样，七星太极剑碰到了炽炎就像是被太阳炙烤一样，烫的厉害，若是普通的兵器只怕是都得被这温度给燃的变形了。
顾言午使出了浮生六剑，剑招万种变化，活跃不轻浮，厚重不呆滞。明明是一个后生，在一个老前辈面前倒是没有落下半点下风，反倒是渐渐有了压倒之势。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输的人还不一定会是顾言午了。
门外都是武当的弟子，张凌尘只要是愿意喊上一声，这外面的众多弟子一定会来援他，但是张凌尘没有，当当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又是武林盟主，他自然是不想让弟子看到他此时的狼狈。只能是硬着头皮苦苦支撑。
张凌尘额头上的汗是越来越多，剑招也是越来越慢，他心里知道他已经败了，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
顾言午的剑直逼张凌尘的脖颈，再近一分张凌尘可就是性命不保。
张凌尘问道：“为何你要停手？”
顾言午说道：“我所求不过是一个真，现在已经求到了，你的性命只是于你来说有好处的，对我来说我一定兴趣都没有。“
张凌尘说道：“那些事情我虽然没有说透，但是想必以你的聪明也能猜到，你还能容我？”
顾言午说道：“不管是为了王五还是我自己，你的性命我肯定会取，但是不是现在。”
张凌尘说道：“你现在不取我性命我并不会感激你，你就不怕我找你寻仇？”
顾言午说道：“我知道不管今天我放你与否你都会想法设法取我性命，可我的命是我的，可不是你想要就能随随便便拿去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张凌尘有点后悔惹上这个毛头小子了，人若是像疯狗一样难缠可不是好事，这顾言午不但是比疯狗还要难缠，你还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顾言午指在张凌尘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剑虽然是放了下来，但是这张凌尘却服下了天一神水。
张凌尘暗暗心惊顾言午的武功丝毫不在他师父傅一泓之下。
顾言午说道：“少林那几个弟子遇害之事不是我所为，这件事你得和他们解释清楚。”
张凌尘说道：“你这可是比要了我的命还要厉害。”
天一神水你应该知道，若是没有我定期给你解药，你活着还不如死了，我想你不会想要感受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张凌尘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呆站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凌尘不但在乎名声，更加的怕死，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是答应了顾言午的要求。
顾言午说道：“很好，等你把这件事澄清了后我就帮你解了这天一神水的药性。”
张凌尘说道：“真是没想到，这天一阁的天一神水既然能在你手上，看来你在这天一阁的地位很特殊的。”
顾言午说道：“我先给你一个缓解的药，等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办成了我再来给你解。”
张凌尘接过了顾言午给的药丸，不加思索的一下子就吞到了肚子，这下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