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巴掌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晚，孩子的哭声使院子里的猫不能入睡。

不许哭！你考这些分数还有脸哭！

手指掐着孩子的肩膀，手中的棍子挥舞在空中，一边指着桌子上的成绩单一边谩骂这孩子。

眼泪顺着鼻尖掉在衣服上。

孩子捂着被打红的屁股祈求着，二十分钟的抽泣使嘴部已经麻痹。

你告诉我，你脑子里都在什么。

这句话是多少人的噩梦，痛苦与抽泣使我们大脑空白，但看着边上挥舞的棍子我们必须说话，长时间的嗯嗯让父母失去耐心，棍子打在屁股上，眼泪掉的更快。

不许哭!

你知道我们为你付出多少吗！你想要什么我们给你买什么！我们欠你的吗!

看着桌子上的成绩单，没人能说出话来。

下次再考成这样！你看着的。

棍子被扔到地上，但孩子还是原地站着，他知道，接下来哪怕是想帮忙都会被骂。

熄灯后，孩子和母亲躺着床上。

母亲尽量想让孩子去理解父亲，但他已经听不进去话，只是像机器一样回答着，是。

父亲推开门，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我看看，屁股红了没有？

孩子害怕的让父亲查看，他透过余光撇到了父亲刚才抽搐一下的嘴角。

你下回要考个好成绩明白不，什么时候我的儿子考个一百分，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好！爸爸放心吧！

答应的非常痛快，但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考好。

闹钟响了，睁开眼看见厨房的灯光，探头过去看到了正在做饭的母亲，自己的心里十分内疚，看着母亲为一事无成的自己忙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妈，我爸呢？

他出去给你挣钱了。

这一句话，内疚的心里，更加雪上加霜。嘴里多想说一句在乎我干什么，我就是个废物。

但自己知道这句话永远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