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祸国殃民
九尾白狐的第二个目标是激起人民对商纣王的怒火。
纣王为了让妲己开心,用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但妲己似乎厌倦了纣王的“套路”,纣王也不知如何能博美人一笑。九尾白狐见时机已经成熟,借妲己说出酝酿已久的想法:“大王英明,你看那天下美酒想喝一口实在麻烦,不如集在一处,想喝就喝,岂不快哉?你看那人间美味想吃一口也不方便,不如挂在一起,想吃就吃,岂不甚好?”
纣王一听便知妲己意图,他赶紧命人在宫殿附近分别修建了两处专门供人享乐的地方——酒池和肉林。
可过了一段时间,妲己又不开心了。
等到纣王跑来问妲己如何才能开心一笑时,妲己给纣王出的主意更为“宏大”,她想修一座鹿台!她连修建的图纸都准备好了。这鹿台是一座高千尺,占地几里的豪华宫殿,亭台楼阁排列其中,奇花异草栽种其内,珍禽异兽安居其间。妲己哄骗纣王等鹿台修好后,最高处可俯瞰云雨,对话神仙。纣王一见图纸,便知这座建筑要比现在大地上所有的宫殿都要壮丽,于是不计成本,迅速差人破土动工。
修筑鹿台前后花了近十年的时间,为了收集物料,纣王加重赋税,从各地强行征招上万名奴隶没日没夜地工作,因此而丧生的人不计其数。
起初,纣王派姜子牙督造鹿台,姜子牙见纣王如此无道,中途离开并隐居起来,一直等到西伯姬昌找到他才出山对抗商纣王。
雕梁画栋的鹿台宫殿修好后,堪比天宫,纣王彻底看不见黎民百姓的疾苦,听不到天下苍生的呼救了。
而九尾白狐的计划只剩下了最后一步——除去纣王身边贤良之臣,只留下阿谀谄媚的奸佞之徒。
这一日大雪纷飞,纣王和妲己在鹿台上欣赏雪景。他们裹着厚厚的袄衣,拿着温热的佳酿俯瞰着早已满目疮痍的大地。
雪漫河流的远处,有一老者带着个少年准备涉水过河,这一老一小的举动引起了纣王的注意,他观察半晌问道:“妲己爱妃,你看那一老一小过河,身上均衣不遮体,但为何少年瑟瑟发抖,而老者好像安然自若呢?这岂非有违人间常理?”
妲己媚笑道:“陛下慧眼,此事依臣妾之见,倒是不难理解,这少年正在长身体,骨中难免有缝隙,河水冰冷入骨,难免颤抖;而这老者早已成年,骨头硬实,河水冷气虽侵入体内,但不至于进入骨髓,所以他不觉得寒冷。”
纣王面露疑惑:“爱妃看似言之有理,但如何证明?”
妲己道:“这有何难,大王命人将这一老一小捉来,敲开他们的腿骨一看便知。”
纣王为探究竟,将这涉水的一老一小擒来,当众敲开了他们的腿骨进行查证,确如妲己所言。爷孙二人的惨叫响彻鹿台,直达天际,像是向宇宙宣告着纣王的暴虐行径。
朝廷中的文武百官不忍心看着纣王被妲己魅惑,纷纷劝谏纣王,可纣王非但不予理睬,还根据妲己的建议,发明了两项专门针对异己的刑罚,震慑所有敢于向他提意见的大臣。
一项刑罚名为“虿盆[注]”,是将活人投入到一个装满毒蛇、毒蝎等各种毒物的深坑里。另一项残酷的刑罚是“炮格”,后来也被称为“炮烙”,是在一堆灼热的木炭上横放一根铜柱,并在铜柱上涂满油脂。忠臣被处罚的人需要赤脚在铜柱上走过。
久而久之,纣王的无道之举引起了四方诸侯的不满。西方的诸侯名为姬昌,是天神后稷的后代,和天帝帝喾有血统上的关系,非一般人物。他见其他诸侯劝谏无效还枉送了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私下里叹了一口气。可他这一声叹气却给他带来了牢狱之灾,也揭开了商朝被周朝颠覆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