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续刊(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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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家學例

古人爲學以世,其家往往父子相傳,至其後而術業益精者。即就史學言之,司馬遷之《史記》,李延壽之《南》《北史》,非皆繼承先志乎?孟堅之爲《漢書》,亦猶是也。《藝文志》中樂家《雅琴師氏》云:“傳言師曠後。”論語家《魯王駿説》云:“王吉子。”儒家《漆雕子》云:“仲尼弟子漆雕啓後。”《芊子》云:“七十子之後。”賦家《車郎張豐賦》云:“張子僑子。”或言後或言子,必叙述之者,所以敦重家學也。夫史家於列傳之中,詳著其家世。藝文志者,爲學術之所關,其人親稟家學,又可闕而不書乎?後人於編訂時,應用其例曰某氏後、某氏子。如是,則學有本原,而其書益足重也。《讀書志》云:“《周易開元關》,唐蘇鶚撰,自序云:‘五代祖晋,官至吏部侍郎,學兼天人,嘗著《八卦論》,爲世所傳,遭亂遺墜,而編簡尚有存者,乃略演其旨於此。’”又“《東坡易傳》,蘇軾子瞻撰,自言其學出於其父洵”。此雖僅舉易類言,晁氏之於家學,固亦未敢忽略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