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极辰来了以后,玄天门也派人来邀请我们和无极辰等人一同去往玄天门,而且已经通知了落门主,无极辰再大殿时与我们说他收到陌夜冥的消息不久前收到了飘渺门门主慕秦的信,信里说他知道了此事的幕后之人,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是他的亲侄子,慕阳,他知道后非常痛心,慕阳太贪恋力量入了心魔,上次为了比武大会一事,他看到他如此想要无境之泪,还亲传了五十年的修为给他,谁知道他并不满足,还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他发现之后,终究是心有不忍,瞒着宗门,想要帮他走出心魔,他开始也好好答应,也一心的在控制心魔,可他没曾想他答应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这才残害了卞城一百多条人命,其他的话便是什么自责什么的。
慕阳明明就不是凶手,但信的确是出自慕秦亲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正要说慕阳并非凶手,把那日之事说出来,白玉晨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我按着他的意思没说,宗门便在商量如何处理此事,这态度可比当日要问罪于魔教温柔多了,我觉得挺无趣,白玉晨这时说他伤势还未好需要回去休息,我趁机说扶他回去,这才脱离了这漫长的讨论。
我拿起石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那慕阳我们上次看的时候,明明就不是凶手。”
白玉晨躺在院中,那里是伤势未愈,他就是和我一样,不想听那长篇大论,他十分舒服把腿往另一条腿上一搭,晃悠悠的,“这慕阳的父母在他还是襁褓时便去世了,他是慕秦亲手带大的,说是叔侄关系,其实他们两个更像父子,宗门的人都知道慕秦把慕阳看的很重,这飘渺门下任的门主就是慕阳,慕秦把慕阳的事说出来,如同是等于亲手杀儿子,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宗门之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呢?”
“直接把那慕阳抓起来,用你的镜子一试不就知道了?”
那白玉晨轻着看我一眼,“你说你也活了那么久,怎么还这么单纯呢?你觉得有几个人会相信我那镜子呢?他们是相信慕秦?还是相信我呢?”
那肯定是相信慕秦了,“但那慕秦肯定也不想慕阳是真的凶手呀。”
我一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你是说其实凶手是……”
白玉晨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了,凶手到底是谁?我们到时候去飘渺门查查。”
我点点头,“白玉晨,你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白玉晨啊哈的笑了两声,一笑扯到他身上的伤,顿时变成哭笑不得,“我不是有时候,我是一直。”
“你伤还好吧?”我看他按着伤口,脸色真的变得苍白了,这伤好歹也是因为我才伤的,我虽然是为了兮罗,但白玉晨若不是因为我是他朋友,他肯定不会去救兮罗,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
“你来了这么久,这才开口问我的伤,真真是好没良心呀,我不好,伤口好像裂开了。”白玉晨惨淡一笑。
“我看看。”我起身走过去,白玉晨倒也配合,我看到他胸口缠起来的纱布渗出血迹,看来是真的裂开了。
“我去给你拿药,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你别乱动。”
“药在我床头柜下面,别乱看别的。”白玉晨在我身后喊到。
白玉晨的房间倒是让我有些诧异,这房间摆放的也太干净了吧,东西并不多,但足够整齐,和他笑嘻嘻的这种性格一点都不像,估计是丫鬟收拾的,这白玉晨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所以不让我乱翻,我走到床榻旁,打开柜子,药瓶很多,我选了几个,看到放着药瓶的盘子下压着一张纸,莫不是怕我发现这个?
我偷偷的看出来一看,上面是一些剪头符号,还有一些字,我大概看懂了,说的就是这件事,慕阳那里化了一个红叉,幕后之人是个问号,黑气指着是烈云刀,烈云刀指着陌夜冥,陌夜冥也化了一个红色的叉,精血是修为,魂魄那里一条线连着指着,幽灵剑。
幽灵剑?黑衣人要魂魄和幽灵剑有什么关系?幽灵剑不是自鬼祖死后就不见了么?这都多少年了?白玉晨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没告诉我?
“妖伶,你再不来,我就要血流干而死了!!”
“来了来了!”
我连忙把纸放在原处,拿着药瓶走了出来,白玉晨哼哼两声,“你是不是在乱翻我的东西!!”
“我没有,你这药瓶太多了,我认的久了。耽误了点时间。”我回避着白玉晨看来的目光。
动手给他上药,伤的还真不轻,其他地方的伤口倒还好,就胸口上三条长长的口子伤的有点重,伤口很深,我拿着药瓶往上面一点点上药,白玉晨蹙着眉,一声都不哼,“痛就喊出来,没什么好丢人的。”
啊……啊…啊…
白玉晨突然大喊喊叫,吓的我手一抖差点连药瓶都没拿住,我白了他一眼,他嬉皮笑脸,“是你让我喊的。”
我懒得和他计较,帮他把纱布一卷卷缠好,离他很近,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因为忍痛呼吸加重的热气喷在我的颈部,他突然往我耳根处靠近,低声到,“偷看了就偷看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说话的口气直直喷在我的耳朵上,我也不知道为何白玉晨突然靠这么近干嘛,我把一推,“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白玉晨捂着胸口,“说话就说话,你这么用力干嘛,等下又裂开了。”
刚刚下手是重了一些,谁让他靠这么近,搞的我耳根好痒,而且,怎么感觉怪怪的,就是不想他靠这么近,白玉晨捂着胸口当真很痛的样子,我又有些过意不去,“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晨哼了一声,脸朝向一边不理我了,这孙子,给他脸色他还摆架子了,我双手叉腰正要破口大骂。
“这位便是妖伶姑娘吧。”
一声娇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一位少妇形象打扮,看起来三十出头,头戴金步摇外插着几只簪子,皮肤白皙,瓜子脸,单眼皮,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鼻子略平,唇厚略大,算不上美女,但气质很好,说话也很轻柔,脸上总和白寒冰一样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微微点了点头。
“嫂嫂,你怎么来了。”
她责怪的看了一眼白玉晨,但实际上并无责怪之意,“你院里来了客人,也不与我说,我让招待不周,便过来看看。”
白玉晨从躺椅站了起来,站在我身后,在我耳边低声到,“这是我嫂嫂,叫风语,是当年风雪门门主的女儿。”
我微微往后一靠,低声到,“那我怎么称呼呀?”
这话不小心被风语听到了,她朝着我笑了笑,“你和玉晨一样,唤我嫂嫂就行。”
我呵呵笑了笑,“嫂嫂。”
“坐吧。”
我和白玉晨依言坐下,她给我们倒了一杯茶,“我家相公和我说了妖伶姑娘的事,我觉得妖伶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我家相公还说,我若见到妖伶姑娘就会喜欢,今日一见妖伶姑娘,果然不假。不仅人长的美心更美。”
我突然被这风语一夸,还有点不适应,主要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我想着茶楼听来的那些故事,说到,“嫂嫂过奖了。”
“还挺谦虚的,玉晨说你傻傻的,我看一点都不像。”
“白玉晨,你才傻!!”我咬牙切齿的朝着他小声道。
那白玉晨也不恼,拿着一个葡萄在手里把药玩,抬头看了我一眼,“嗯,我是假傻,你是真傻!”
我挥了挥拳头,看到旁边的风语正看着我,我又尴尬的把手放了下来,低头喝茶。
呼…怎么会觉得尴尬呢?感觉气氛也怪怪的,也不知道陌夜冥他们说完没?
“妖伶姑娘觉得玉晨如何?”风语突然说到。
我虽不懂风语为何这样问,这白玉晨有时候确实挺欠揍,还喜欢骗我,但真正要帮忙的时候,对我也算是有情有义,我和他好歹也算得上同生死的朋友了,而且在白玉晨嫂嫂面前,总不能说他坏话吧,“挺好的,为人很是仗义。”
我看到风语张开嘴正要说什么,白玉晨就一把拉着她嫂嫂,“嫂嫂,他们肯定说完了,你还不去准备准备?”
那风语往大腿上一拍,哎呀一声,略有歉意的朝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呀,我先去准备一下晚膳,你也难得来玄天门,好好在这住几天,让玉晨陪你多玩玩。”
那风语一走,而且她刚刚好像是有别的话说,被白玉晨阻拦了,不过,她一走,我忽然就觉得空气都开始流动了,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风雪门是被修罗灭门的,也不知道这风语会不会和那落巫雪一样,心生恨意,另眼看待陌夜冥和魔教,“白玉晨,你嫂嫂恨魔教吗?”
白玉晨端着茶杯到了嘴边,“不恨,她不像落巫雪,修罗都死了,没必要把恨意牵扯到无辜的人,而且,她的想法和你一样,觉得魔教和宗门本就是一家,应该和平共处。”
“那你嫂嫂还挺明智的。”
“是呀,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孰是孰非谁又能知道呢?”
我听着白玉晨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算了,
估计他们谈完了,我去找陌夜冥去,我双手往桌上一撑,“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呆着吧。”
“你去哪呀?马上就吃饭了。”
“他们谈完了,我去找陌陌去。”
“你不想知道我那张纸条的秘密吗?”
白玉晨在我身后喊到,我叫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关于幽灵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