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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呆霸王斗杀酷吏刘邦力保

岭东县民夫被编入伍,千夫长即呆霸王李毅,星夜被遣往咸阳。途经襄阳境内,州府特使名叫亥思,即管辖带队之人,生性暴虐,上司催命,愈发不堪。民夫非军士,未受训练,号令既出,并非通顺。民夫多为巧匠能工,身体康健,可江南人口,日夜兼程,水土竟有些不服,呕吐腹泻,千人之中竟有十几。

州府特使亥思,见此十几民夫,影响行进速度,不仅不给医治,反而使用带钉铜扣皮鞭,鞭罚病夫,巡查各队,对其家乡队伍,反倒恩待有加,好吃好喝,有病给药医治,对岭东县民夫,却恶劣异常。民夫敢怒不敢言,呆霸王几欲为民请命,均被手下劝阻,言道:“亥思非善类,不说还罢,说了更加残虐民夫。”

李毅怒道:“此等狗官,不死,早晚祸害民夫,人神共怒!”

手下劝道:“若结果狗官性命,我等株连,岭东县民夫全要被坑杀。这不是首次所为,亦非最后所为,暴秦之严刑峻法,想必有所耳闻。”

呆霸王呆若木鸡,不得主张。

恰在此时,亥思巡查,见李毅等人说话,怒道:“快睡,一个时辰后出发,不得有误,否则,按律法行事。”

李毅和衣倒下,无法成眠,愧对岭东百姓,民夫均为家中壮劳力,如果病死他乡,如何向家乡父老乡亲交代,怎样面对江东父老?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嚎叫哀求之声,手下人惊醒,问李毅道:“肯定又有乡亲受苦。如何是好?”

李毅言道:“容我想想。”

哀求声渐渐停歇,听得有金属挖地之音,李毅大惊失色,言道:“不好,定有人被打死。你去暗察究竟,回来报我。”

没多久,那人返回,言道:“我亲眼所见,岭东县民夫被亥思打死,现正挖坑,准备掩埋尸体。”

李毅对手下言道:“跟我来。”

只见呆霸王借着黑夜掩护,慢慢接近亥思,李毅手中持一带锯齿细叶草,手一扬,“嗖——”,那草不偏不倚,从亥思脖颈下飞过,亥思“啊——”一声摔倒,“咕噜噜”顺势滚下刚刚挖好的土坑,不再动弹。众人一见,瘫软一团。

李毅现身,问道:“发生何事?”

众人见千夫长来到,言道:“不知何故,特使倒地身亡。”

李毅问道:“在哪里?”

众人言道:“掉坑里去了。”

李毅问道:“为何挖坑?”

众人答道:“特使命令,岭东民夫暴病而亡,为避免瘟疫在队伍中流行,故挖坑深埋之。”

李毅问道:“病死民夫在何处?”

众人答道:“正在此地。”

李毅蹲身,看到民夫,手指放置鼻前,感觉有细弱气息出入,呆霸王对众人言道:“此人未死,赶紧寻找医病之人。”

特使亥思一死,群龙无首,千夫长所言,众人不敢不听,遂在队中寻找懂医术之人。遍访整个队伍,并无懂医之人。

手下人言道:“听闻襄阳城有名医,不知能否医治疾病。”

李毅言道:“速去请来。”

没过多久,那医者骑马而来,自称:“襄阳名医易照仙,专治疑难杂症。”

他看过病夫,言道:“此乃不服水土,偶染伤寒,又遭鞭打,伤了皮肉,却未动筋骨,不碍事,吃用老夫一剂药,即可痊愈。”

言毕,他开了药方。

李毅问道:“此地可有药房?”

易照仙言道:“有,但现在正是深夜,为救人命,跟我取药去。”

李毅言道:“且慢。我队伍中尚有十几这种病夫,请一并抓了草药回来可行?”

易照仙笑道:“当然可行。”

李毅派人跟易照仙取药,再安排其他人将亥思掩埋。

天明时分,队伍中有人密报州府,称千夫长李毅杀害州府特使,州官闻之大怒,欲派捕快将其捉拿归案,审明认罪过后,上报二世,依法车裂。按大秦律例,故杀朝廷命官者,执行车裂刑。

刘邦闻之,骑上枣红快马,连夜赶至州府,面见州官。

州官听门上所报,言道:“岭东县令刘邦来访。”州官思之,岭东千夫长杀害特使,刘县令来,定为求情而来,遂避而不见,并命门人,挂休息牌,概不会客。

刘邦在门外等候,来往行人,看了议论纷纷,谦恭之状,无人能比。

州官听门上来报:“刘县令不走。”

州官思之,刘县令有些来头,恐有得罪,日后不好面对。遂命门人,有请!

刘邦被迎请进入密室,州官问道:“刘兄不在岭东县衙值守,来至州府,意欲何为?”

刘邦环顾四周,见用人听差里外躬身站立,欲言又止,州官会意,令人全部退下。

刘邦言道:“弟,实不得已,打扰大人,罪该万死!”

州官问道:“何罪之有?”

刘邦答道:“弟治民无方,酿此大祸,特使之命,转瞬即逝。”

州官言道:“据说,李毅乃刁民,当初差点要了刘兄性命,为何还任其为千夫长?”

刘邦答道:“弟初到岭东,民情不知,但体恤草民,不忍坏人性命,杀人越货之事,确有减少,时至今日,几乎消失。为非作歹之人,大多改邪归正。弟料想李毅乃江湖侠士,收为千夫长,为朝廷效力,不承想,事与愿违,创下祸端。”

州官言道:“刘兄治县有方,草民中,有不安分者,实属正常。只是不该任用李毅,李毅人称呆霸王,实乃罪魁!”

刘邦言道:“弟实不知实情。望兄长开恩,饶恕李毅,救人一命,胜似炼丹求不死之药。”

州官猜测果然不错,刘邦为求情而来,只是这情求得水平实在太高。如果答应,刘邦是朋友,如果不答应,刘邦是敌人,日后清算,只怕吃不起。且,那白衣修士明白告知,刘邦不可得罪。白衣修士来无影、去无踪,虽派密探捉拿,多年未果。令人堪忧。

事已至此,州官言道:“刘兄所言,不无道理。罢、罢、罢,且饶恕他一次,只是将此案修文上报,以特使偶然伤寒,不服水土,途经襄阳,暴病身亡。”

刘邦言道:“如此修文,实在奇妙,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令弟仰视兄长之才华。兄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弟自叹弗如!”